清麗純凈的鋼琴聲變得宛轉悠揚，臺上的少女似是不經意對上遠處放肆的目光，隨即眨眨眼，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嚯，這個是誰？長得漂亮，笑起來跟個小太陽似的。霍大佬，你看看她！”

斜靠在沙發上的男人收回視線，懶洋洋的晃了晃紅酒杯，眼神有些迷離，嗤笑一聲：“來的這些人，哪個不漂亮，哪個不笑得跟朵花似的？”

周揚悶笑一聲：“別的是老菊花，這個是小太陽花，干凈透亮，放家里看著就賞心悅目。”他指了指彈完鋼琴蹦下臺又在父親的訓斥下吐了吐舌頭乖巧的點頭的少女，“又活潑又聽話，不吸引人嗎？”

霍堯懶洋洋的看了過去，嘖了一聲，似笑非笑：“看著是個嬌生慣養的。”

周揚不明所以，說：“不受寵的能來參加你的宴會？”

霍堯笑得意味深長：“艾封琉是什么樣的人？楊茜是什么樣的人？他們有兒有女，會嬌寵前妻留下的女兒？”

周揚驚訝挑眉：“她就是艾家前妻沈勝男的女兒？我想想好像是叫艾可？那怪可惜的，養大了肯定是用來聯姻沒跑了。”

說完，他反應過來霍堯剛才的話，更驚訝了：“你的意思是，他們不得不寵著艾可？是沈勝男留給艾可什么東西了？不對啊，沈勝男死的時候艾可才多大，她能知道什么？就算是沈勝男給她留了座金山，不也還是要被艾封琉拿捏得死死的？”

“哪來的金山？”

霍堯笑道：“這姑娘厲害著呢。艾家沒人敢惹她。”

周揚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這還能怎么厲害？”

過了好一會兒，霍堯才慢悠悠地說：“精神病聽說過沒有？”

“……艾可有精神病？！”

霍堯笑了笑：“差不多吧。”

如果一受刺激就力大無窮悍不畏死也算的話。

想到屬下查到的資料，霍堯愉悅的笑了起來，就像是發現玩具的惡魔。

周揚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又看了對著艾封琉笑得乖軟的艾可幾眼，實在看不出她跟正常人有什么區別，于是決定改換話題：“這些人你打算怎么辦？”

“等宴會結束了他們自會離開。”

周揚笑得不懷好意：“這些人可不是來宴會上吃吃喝喝跳跳舞的，大佬可不能消遣人。”

“哪敢消遣這些人，”霍堯勾唇一笑：“我又不是和尚。”

周揚雙眼一亮：“哦哦對，你是要選未婚妻的，但是來的這些都沒看上，這不能怪你，是吧？”

霍堯笑而不語。

周揚暗罵了一聲老狐貍，同時又止不住盤算，這誰要是能嫁給霍堯，可是一飛沖天了。

……

艾可一下臺就被楊茜柔往手里塞了一只胡蘿卜玩偶，她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低著頭揪綠油油的蘿卜纓子，細聲細氣地說：“父親，我已經彈完鋼琴了，你還讓我干什么呀？”

艾封琉覺得接下來的話風險很大，怕艾可在這里把他給拆了。他使了個眼色，楊茜柔上前一步，狀似親昵的撥了撥艾可頭發上的兔子發卡，又問耳朵上的兔子耳墜、脖子上的兔子項鏈、胸前的兔子胸針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于是，艾可點了點頭，眼神越發溫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