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吧”。
白箴看看桌上的關系斷決書,又看看面前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喬澤希,陷入一陣沉默。
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哦,是從白以鳶出現后。
他不是白家親生的,喬母與白母在同一醫院生產,同一天的他和白以鳶被疏忽的護士抱錯,16歲時白家找上門將他認祖歸宗,自此白箴有了兩個家庭,但他原本很幸福的家庭卻在擁有兩個家庭后漸漸破碎。
初見時他和白以鳶的關系還是很好的,只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只要和白以鳶在一起總能出事,而他也總是被責怪,也是從這時候開始所有人的目光都漸漸只在白以鳶身上了。
所有人無條件的寵愛白以鳶,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白以鳶中度過敏被送進醫院,而過敏物是白箴手上送出的,白以鳶鞋子藏有刀片,鞋子是他剛送出去的。
他成了嫉妒白以鳶優秀,嫉妒白以鳶寵愛的惡人。
他最愛的家人們將他趕出家門,聯手打壓他,看著他在泥沼里痛苦掙扎。
而從小嬌生慣養的他,只短短三年之間就體會到了這個世界所有的惡意。
他,白箴,剛21歲,本應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年紀,卻坡著腳,如過街老鼠一般。
喬澤希看著沉默不語的白箴還以為是不愿意,眉頭皺起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不肯?”
“你現在簽字我們還可以好好說話,如果不簽…”
如果不簽就要對他不客氣了嗎?白箴扯了扯嘴角,笑的嘲諷。
“我簽”。
白箴拿過斷絕書沒有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大名,也把自己最后對親情的期冀一并拋卻了。
“我先走了”,說完也沒看喬澤希怎么想,起身便離開,只留給喬澤希一個挺拔的背影,仿佛怎樣的大風大雨都壓不垮那筆直背。
“碰!”
咖啡館飄揚著悠然的音樂聲,而窗外卻忽然響起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還在店內的喬澤希心頭一跳,看向外面。
不久前還鮮活的少年閉著眼睛躺在對面的路上一動不動,鮮血慢慢蔓延讓人觸目驚心。
喬澤希捂著胸口,不知為何心無端劇痛,眨眨眼臉上竟傳來濕潤的感覺,喬澤希抬手抹了抹臉,看著手上的淚水,不明所以。
為什么流淚?為什么心口好痛?為什么看著那地上躺著的人他像是感覺失去了什么無比重要的東西一樣?
白箴飄在空中,看著自己已經沒了生命體征的身體,臉上無悲無喜平靜地像與他無關,反而只有解脫。
看著尸體被抬上救護車,白箴也感覺自己不受控制的變得透明,慢慢融入大世界。
這就是死后嗎?
白箴看到了許多畫面,如走馬觀燈一般,仿佛在看一場大電影。
他看到了自己所處的世界其實只是一本小說,而白以鳶是個魂穿女主。
白以鳶本來叫安琪,一個長的普普通通的女性,即將奔三還維持著母胎單身,每個月拿著四五千的工資掙扎在社會底層,最后誤食過期食品中毒重生到了這個世界。
白以鳶重生成白家的女兒,成功的擄獲了一個又一個人的心,最后在他死后白以鳶也成了娛樂圈國民女神,二十七歲嫁給國內第四首富的兒子,姜無。
一路高歌,都是傳奇。
妥妥的小說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