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攝政王他老不按劇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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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0評論第1章 凌遲
“敢問陛下,妾何罪之有,竟該面對此等欺凌?”
堂下之女不卑不亢,挺直的脊背,抬起的頸項,無一不在招示著她的貞烈,果決。
“呵呵,姐姐您這就說笑了,”說著,她倚靠著身側龍袍加身的帝王,“您啊,錯就錯在當年不該入這太子府,不該占著這主位三年之久!”
笑聲宛若銀鈴,身子一斜,直接倒在他的懷中。
祁東玨一手攬過洛嬌嬌那盈盈一握的細腰,佩戴著白玉扳指的指腹不斷婆娑。
“哎呀,陛下,姐姐還在下面呢!您撓癢了臣妾?!?
“怕什么,將死之人而已,何懼之有?”
“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姐姐呢?”
“愛妃說說看。”男人挑眉,將決定權交給對方。
“陛下是妾的天,妾全聽陛下安排?!?
不愧是洛嬌嬌,面對此等痛恨之人,還能夠輕松的將手刃之權交給陛下,可謂是無時無刻不在討其歡心。
朱顏嗤笑一聲,她竟輸給了這等擺弄王權,惑亂君心的小人。
興許是不甘,她望向龍椅上的那人目光中尚含癡戀,纏綿,她想知道祁東玨最終會如何待她。
這畢竟是她朝夕相處了三年的夫君啊!
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夫妻情分難道在他的眼中竟是這般不值一提,這般彈指一揮?
她不信!
看著下方所跪之人的表情,祁東玨眉頭微皺,冷哼一聲。
“來人吶,將皇后打入死牢,三日后凌遲處決!”
轟——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腦海里炸裂開,朱顏堅持許久的信念終于崩塌。
前日于嚴寒凜東的的冷水澆灌,她凍得渾身瑟縮,她不解,這樣一個待她情真意切,百般呵護的夫君怎會這樣懲罰她?
她反復告訴自己,一定是剛登基,那些朝臣怨氣不滿,壓迫他所做。她得幫他,誰讓她是他的妻呢?
昨日的抽筋拔骨,她的手筋被挑斷,五指連心的錐刑令她慘叫連連,她不明白這是為什么?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她還沒有見到他,一定是那些不明事的太監假傳圣旨!一定是!
可今日午時的六十大鞭,抽的她舊傷添新傷,疼的幾度昏厥,浸了鹽水的鞭子一陣一陣的打在她的背上。
背部脊骨斷了兩根,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每一秒都好像是有上萬只在不停的撕咬啃噬著她!
這一切的一切她悉數承受,通通都忍了過來,沒想到竟不及他此刻語氣冰冷的三言兩語,懷攬美嬌娥,不顧她死活!
這才是真的決絕??!僅三日,她從眾人艷羨的三皇子妃淪落到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糟糠皇后!
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此刻他的一舉一動無疑是在她的心口上割,很疼很疼,疼的她喘不過來氣,難以呼吸。
她原以為不管如何至少他還會留她一命,沒想到??!
可笑。
嘭!
仿佛是積攢許久的大廈頃刻間倒塌,他只是不帶一絲情欲的從她的世界抽身,可這一離開,竟是帶走了她的全世界!
而她,滿目瘡痍,身陷情??嗫鄴暝v無果,瀕臨窒息!
恨嗎?
生氣嗎?!
憤怒嗎!!!
到現在為止,大概,她也就只剩下這一張表皮了,畢竟凌遲之日的皇家顏面還是要給這個所謂帝王保留的,是吧?
呵。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被拖走時的笑聲凄厲慘覺,生生息息,如泣如訴。
“祁東玨,你不配為君,這皇帝之位早晚會丟!這大昱的萬里疆土遲早會毀于你手中!這千千百姓必將在你的管轄下處于水深火熱之地!”
她沒有罵他負心漢,亦沒有辱其弒父篡權,只是說他荒淫無度,昏庸無道。
日夜相處這么久,她本早該知曉他是這般小人行徑的,不是嗎?
他用花言巧語為她精心編織了一扇沒有窗的牢籠,而她朱顏,卻心甘情愿的被之囚禁。
甚至苦中作樂,玩的不亦樂乎!
他分明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裝柔弱,賣乖巧,她憐他,惜他,將她的心挖出來捧給他觀賞,給了他她的情,她的愛,她的全世界!
可她的心在他看來是這般的螻蟻,輕如鴻毛,不值一提!渺小到他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帝位還沒坐穩就將立馬迫不及待的將她踹出千里之外!
他這樣的性子早已萌生出了苗頭,她該注意到的,可她著實太過信任他了!
祁東玨是她捧在手心揣在心肝里的人,她怎么能,又怎么會懷疑揣測他呢?
可惜,待我知時時已晚哪!
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直降云端不留片刻和藹的通告時間,他變的是這樣的快,快的她還來不及溫存他給的溫暖,就猝不及防的即將身隕!
朱顏抿唇,望著那高高在上的明黃龍袍,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慘笑。
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有多愛,我也不知道,已經規劃好的余生豐富多彩,鮮艷可觀,可現在卻支離破碎,黯淡無光……
只因我的規劃里沒有你……
我滿心滿眼期許的未來終究是缺了我最最心愛的人!
皇帝臨行一怒,銀制酒壺直直的向她襲來,朱顏的腦袋霍然被砸成一個血窟窿,雙眼一翻,昏迷不醒。
死牢重地。
陰暗昏黑是這里的代名詞,有老鼠支支吾吾的四處亂竄,蜘蛛網結了一層又一層。
霉味,血腥味,腐臭味,尸體干化的滋味充斥其中。
“來人,將她給我弄醒。”
“是,貴妃娘娘!”
“嘶——”
寒冬時節的一桶冰水醍醐灌頂,朱顏牙齒發顫,渾身瑟縮。
迷糊間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趾高氣昂的洛嬌嬌。
“你……你來干什么?”忍著身體不適,朱顏咬牙質問。
洛嬌嬌看著她的慘狀,頓了頓,嘖嘖道:“姐姐,你可知陛下為何這般對你?”
她是來耀武揚威的嗎?在她淪落到這般境地?
朱顏扭過頭,一聲不吭。
“你不會真的以外他昔日待你是真情吧?怎么可能!陛下留你到今日為的不過是你手中的泣神軍,一旦他奪了位,還要你有何用?
你不知道吧,這一切可是陛下布了十四年的大棋,而你,不過是他局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