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太奶駕到,后世子孫趕緊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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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重生來到五十年后
大商國統武五十六年,素秋
“我們老爺說了,他沒有女兒,更沒有外孫女,你要是再在這里站著打擾我們家主子清靜就不要怪我們拿棍子趕人。”
白府大門口外,白家的管家正在驅趕著一名年輕姑娘。
“我真的是白大人的外孫女,你看這是白大人給我娘的歲禮,白大人看到它一定會讓我進去的。”
云懿急忙掏出一個白玉雕成的童子佩遞到管家面前。
管家看都不看一眼,轉頭對護衛吩咐:“動手。”
“是。”
護衛舉起棍棒對著云懿打了過去。
“啊——”
云懿慌忙閃躲。
棍子落在她身邊。
護衛再次舉起棍子掄去。
嚇得云懿跌跌撞撞地跑離白府。
等她來到街尾,一輛馬車緩緩地從她身邊駛過。
“他們認你了嗎?”
馬車里傳出一道熟悉的冷沉嗓音,令云懿害怕地打個冷顫:“沒、沒有。”
“沒用的東西。”
馬車里的人怒拍椅面。
“爹……”
云懿想求車里的人再給次機會,然,她剛伸手去掀窗簾,馬車突然加快行駛速度。
“爹,不要丟下我,爹,我求求您讓我上車。”
她慌忙抓住馬車的窗邊跟著馬車跑,她邊跑邊哭著哀求。
可一個弱女子怎么跑得過馬車?
她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馬車拖倒在地,頭磕在了地面上。
路人驚呼。
云懿被撞得暈呼呼的,眼前忽明忽暗,耳內嗡嗡作響。
未過多時,馬車折了回來。
馬夫跳下車拽起云懿塞進馬車里。
車內的云卓遠見女兒撞破額頭卻絲毫不心疼,也沒有彎身扶她起身坐好。
“再給你一個月時間,如果一個月后,你還是無法讓白大人承認你是他的外孫女,我就把你送回尼姑庵。”
云懿艱難地支起身體捂住被擦破的額頭,沒有吭聲。
“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云卓遠不悅,伸腳踩向云懿的手背。
不料,對方一個反手握住他的腳腕。
力氣非常大,腳骨就快要被捏斷似的疼得他痛呼一聲,他怒抬起另一只腳踹向云懿。
“逆女,你敢弄疼我。”
握住他腳腕的云懿用力一扯,云卓遠瞬間滑落座椅,重重的跌躺在車廂地板。
等他反應過,云懿已坐到他的位置上,并用一只腳踩在他喉嚨部位,似乎只要他反抗一下就能碾斷他的脖子。
云卓大怒:“逆女,你想弒父?”
云懿依然不答理他,而是揉著越來越疼的腦袋。
“老爺,您沒事吧?”
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
隨著話聲落下,踩在云卓遠嚨結上的繡花鞋稍稍用力往下壓了壓,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他連忙道:“沒、沒事。”
過了好一會,云懿腦部疼痛漸漸散去
她緩緩抬起眼皮看向腳下的人,那傲視群雄、鐵骨錚錚、充滿殺氣的眼神令云卓遠一陣膽寒,恍惚間,似看到在戰場上殺戮的戰神。
他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這、這還是一見到他就變得畏畏縮縮,不敢對他大聲說話的女兒嗎?
怎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畏懼他?
難不成是女兒認親成功,有人給她撐腰,所以膽子變大了?
云卓遠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要是認親成功了,白家的人不可能這么快就讓她回來。
云懿陷入沉思,云卓遠也不敢打擾她。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她悠悠開口問道:“如今可是大商國統武五十六年,當今皇上名喚金與淙?”
云卓遠頓時臉色大變。
他氣急敗壞地壓低聲音斥道:“云懿,你竟敢直呼當今圣上名諱,不要命了?你想找死就自己去,別拖累我們。”
“這么說當今圣上真叫金與淙。”
“閉嘴,閉嘴,你快給我閉嘴。”
云卓遠都快被她嚇個半死。
云懿沒有再提皇帝名諱,神情卻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統武五十六年,統武五十六年,竟然已是統武五十六年……”
“逆女,你還不快挪開你的臭腳。”
云卓遠被踩得快要喘不過氣,可不管怎么全力就是推不開她。
要知道他可是三品武者,卻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踩在腳下,說出去絕對會笑掉別人大牙。
這時,馬車停下來。
車夫說:“老爺,我們到家了。”
云卓遠狂拍打她的小腿:“快起來,快起來。”
云懿回過神盯著他看了看,才收起腳起身說:“派人送一套筆墨紙硯到我的房里。”
“你敢命令我?是誰給你狗膽?”
云卓遠氣得跳腳。
云懿無視他的怒氣,走下馬車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條大黃狗小步跑到她的面前,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云懿瞥它一眼,向臥房走去。
大黃狗也跟了上去,擋住了將要關上的房門。
云懿看到它興奮地擺尾巴討好她,不由地松開嚴肅的表情,蹲下來摸了摸了它的頭。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已不是你的主人,方才你的主人摔在地上撞到額頭時就已經死了。如今的我乃是當今圣上的母親,烈靖皇太后。”
要是她這話被人聽到傳出府外,不只云懿,整個云家的人都會被拉去砍頭。
可是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上一世的云懿是當今圣上的親生母親,為了給兒子打造一個盛世太平的大國,她四處征戰。
豈料在她打勝戰回京時遭到親信背叛,趁她有傷在身一劍刺向她的胸口。
再睜眼,人穿到五十年后成了云家的嫡女。
大黃狗一臉茫然看著她。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云懿捧住它的頭。
“要是連你都不相信,我家小崽子更不可能相信我是他的母后。”
云懿一想到兒子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就特別難受,恨不得馬上就沖到皇宮表明身份。
可是皇宮守衛森嚴,不是說進就能進的。
幸好五十年后的兒子還活著,要是穿到六十年后,恐怕他們已是天人相隔。
不行。
她得盡快去見她的兒子,與兒子相聚。
如今兒子臨近花甲之年,已是半截入土之身,隨時會離她而去,她不能把時間耗在這里。
這時,一名婢女走進院子。
“大小姐,你要的筆墨紙硯送來了。”
她把物品放在房外的地面上就離開院子。
云懿看到為她準備的筆墨紙硯都是劣質品,眉頭微微一皺,原身的記憶也跟著涌了上來。
原身的父親云卓遠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為了成為皇商提高自己的地位便想盡辦法接近戶部侍郎的女兒白珞玉,也就是原身的母親。想通過她獲得戶部侍郎的另眼相待,從而幫助他成為皇商。
白珞玉的性子十分單純,不知對方的目的,而云卓遠長得豐神俊朗又會討人歡喜,在經過幾次接觸后,白珞玉很快就芳心暗許,并發誓這一輩子只嫁他這個人。
可是云卓遠是商人。
商人在大商國里的地位并不高,在戶部侍郎眼中更是一個賤民,根本配不上他的女兒。
白珞玉卻認定云卓遠,與家里人爭吵一番后便離家出走與云卓遠私奔去了。
向來好面子的戶部侍郎覺得女兒的舉動是在丟白家的臉,不僅不派人把她找回來,還放出消息說再無白珞玉這個女兒。
云卓遠得知此事十分著急,多次暗示白珞玉回去求戶部侍郎助他成為皇商。
只要成了皇商擁有了官級,戶部侍郎就不會再反對他們成婚。
可是,白珞玉不愿意向父親低頭,氣得云卓遠把懷有身孕的她扔在了尼姑庵。
白珞玉傷心欲絕,每日以淚洗面,最終在分娩時難產離開了人世。
之后,原身就在尼姑庵長大。
可尼姑庵的日子并不好過,不是被打罵就是被餓肚子,要不就是給人當苦力,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就在十八歲那一年,云卓遠終于派人來接她回家。
原身以為回到富商爹的家就能過上好日子,不曾想她的吃穿用度比府里的下人還不如。
直到今日,她才知道云卓遠接她回來是因為戶部侍郎已升為了戶部尚書。讓他再次打起成為皇商的主意,因此才會接她回來認親,想用她這個外孫女打動白家人的心。
云懿冷笑:“成為皇商真有這么重要嗎?”
要換作是她,家人才是重要的。
云懿想到自家兒子,迅速提起筆在紙上畫了起來,直到夜幕降臨才收筆。然后,帶著畫好的畫離開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