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失憶王妃跑路后,冷面王爺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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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腿斷了
“什么?張文遠(yuǎn)腿斷了?這怎么可能?他平日里身體康健,怎會突然如此?”
“昨兒下午張文遠(yuǎn)在書院后山和白浣晚散步,不小心被一塊滾落的巨石砸中腿部,當(dāng)場就疼得昏了過去。等白浣晚把人送去醫(yī)館,大夫說傷勢嚴(yán)重,這幾個月別想下地走路了。”
“那他與白家的婚事豈不是黃了?”
“沒錯,要我說啊,這白家閨女就是個喪門星。幾天前剛跟張文遠(yuǎn)定親,轉(zhuǎn)頭人家就摔斷了腿,這哪是喜事,分明是撞了邪祟!”
這些刺耳的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順著風(fēng)飄進(jìn)白浣晚耳朵里。原本她不想搭理,只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埋頭撿樹枝作柴火使。但有人往這邊挪了兩步,故意提高了嗓門。
“晚丫頭,撿這些夠燒頓熱乎飯不?可別太省,回頭再克得灶王爺都不待見。”
白浣晚手中的動作瞬間頓住,目光銳利地掃過不遠(yuǎn)處扎堆嚼舌根的婦人們,最后定在那個正說得最起勁的胖婦人臉上。
這人是往日與自家有過節(jié)的王嬸子。
“你要是沒事干,不如去張家?guī)蛶兔Α埼倪h(yuǎn)躺床上動不了,張大娘一個人端屎端尿的,正缺人手。”
王嬸子被這眼神一刺,竟莫名地往后縮了縮,隨即反應(yīng)過來,心里暗惱自己不該慫。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難不成還能吃了人?
“嘴巴倒利,我不過是好意提醒,張家小子如今病得下不了床,我們跟他家非親非故的,湊什么熱鬧?”
“倒是你,訂了親的人,不去伺候也就罷了,還有閑心在這兒撿柴?干脆主動退了親,省得站著茅坑不拉屎。”
早年白家男人為了幾斤玉米,跟她當(dāng)家的吵到臉紅脖子粗,最后鬧去村長那兒。
雖沒占便宜,卻也讓她家丟了回臉面。
若白浣晚真嫁過去,成了未來秀才娘子,別說她王嬸子在村里直不起腰,怕是閨女招娣都得被人指指點點,說她連個窮丫頭都比不過。
白浣晚當(dāng)即回懟道:“這婚事退不退,張文遠(yuǎn)說了算,張大娘說了算,還輪不到你在這兒編排。你這么關(guān)心張家的事,該不會是盼著張文遠(yuǎn)真娶不了媳婦,好把自家閨女塞過去吧?”
在她看來,這些人哪是替張文遠(yuǎn)抱不平,不過是盼著她退親,好讓自家閨女占了這位置,等著將來沾光罷了。
果然,在場的婦人們聽完后面面相覷,剛才臉上的看戲勁兒瞬間僵住,像是被人當(dāng)眾掀了遮羞布,一時竟接不上話。而王嬸子確實想讓閨女嫁進(jìn)文化人家,可這想法被白浣晚點破,倒像是她編排閑話全是為了自家親事似的。
“胡說八道!我,我是為了全村的姑娘著想。自己克人,還不承認(rèn)錯誤。我就隨口說兩句,你就伶牙俐齒的狡辯回來,弄得人下不來臺。今日我非要撕破你這偽善的臉皮,讓大伙兒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貨色!”
說完,揚手就想朝身前的白浣晚扇去。
可白浣晚卻淡定地將手里的柴刀歪了又歪,陽光下閃過道道像冰碴子似的冷光,掃在王嬸子的臉上。
一下子讓王嬸子舉到半空的手僵住,方才那股子擼袖子要打人的狠勁瞬間沒了。
“你敢動手就別怪我,這刀剛劈過柴,還沒來得及擦,真要是劃著碰著,留了疤可別怨旁人。”
話說完后,白浣晚才懶得看臉色白一陣青一陣的王嬸子,便背著一簍枯枝轉(zhuǎn)身往附近石壁處走,任由那些人在原地互相使眼色,然后吞吞吐吐地給王嬸子圓場。
過了一會兒,王嬸子心里依舊又怕又恨。
她著實沒想到白浣晚敢拿刀威脅長輩,不行,這口氣咽不下去。
要是就這么算了,往后阿貓阿狗都敢爬到她頭上撒野。
她非得讓白浣晚知道,在這村里,長輩的臉面不是她能隨便踩的。
石壁下,那里藏著白浣晚前日按照謝大哥教的方法設(shè)的陷阱。
土坑不算深,卻正好卡在野雞常竄的石縫間,底下鋪著削尖的木棍,上頭蓋著枯枝敗葉,便是日日巡山的獵戶怕也瞧不出端倪。
白浣晚蹲下身察看,果然躺著兩只干瘦的野雞,周圍還有些散落的雞毛。
她伸手去撈那只掉進(jìn)去的雞。
誰料剛抓住雞翅膀,那裝死的畜生就瘋了似的撲騰起來。
不僅爪子在白手背上劃出幾道紅痕,喉嚨里也發(fā)出“咯咯咯”的急叫,又尖又響,老遠(yuǎn)都能聽見。
她咬著牙收緊力道,另一只手飛快地扯過身邊的草繩,三兩下纏上雞的腿和翅膀。
白浣晚剛把掙扎的雞牢牢捆住,正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就見方才帶頭諷刺她的王嬸子領(lǐng)著兩個婦人跟鬼一樣往這邊湊。
她太了解眼前這些人了,愛占小便宜,雞毛蒜皮的好處也要扒拉到自己碗里。
所以要是被她們瞅見這只雞還得了,少不得要被搶去分了。
她連忙把雞扔回土炕后,就晃著把柴刀四處砍砍,逼得王嬸子幾人連連后退,差點被碎石塊絆倒。
“我問你,你把雞藏哪兒了?”
王嬸子哪里是真聽見了準(zhǔn)確的聲音來源,不過是揣著找茬的心思胡纏罷了。
誰叫她憋著股氣,這會兒聽見隱約的雞叫,管它是山里野物在叫,還是別處傳來的動靜,先賴到白頭上再說。
反正只要能挑出錯處,讓白家雪上加霜,怎么都好。
白浣晚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嬸子,“我這兒連雞毛都沒有,您讓我拿什么給您?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吧?”
“不是你這兒出聲,難道是山里的野雞替你喊冤不成?”
另一個裹著頭巾的婦人則搓著手笑,“快讓我們瞧瞧唄,真有雞就拿出來分分,都是一個村的,哪能你家獨得好處?”
嘰嘰喳喳的幾人圍在白周圍,像圈起了一道厚實的墻。
白浣晚只覺得胸口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喘不上氣。
身體不受控的彎下去,同時那些惡毒的話也不停的鉆到耳朵里。情急之下,她猛地嘶吼出聲,“都給我滾開!”
這一聲吼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震得雞在炕里亂叫,而白自己卻愣在原地大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