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貴女斷情絕愛后,五個權臣爭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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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社畜穿越
遠處的山崗上,站著一棵正對著皇宮的老歪脖子樹,粗壯的枝干上似乎還掛著一個人。
秦菀是被一陣絕望的窒息感驚醒的。
“咳、咳。”她下意識去拽脖子下面那根布條,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布條依舊紋絲不動。
就在意識即將混沌之際,一個冰冷無情的機械音,突兀地在她腦內炸響。
【滴!檢測到瀕危生命體!靈魂波長匹配中……綁定成功!歡迎宿主激活‘強國系統’】
什么鬼玩意在說話?秦菀嚇得一抖,鼻息間的氣息瞬間紊亂了起來。
【綁定對象:秦菀】
【當前身份:大魏女帝】
【狀態:因錯信男寵,被其設計吊于皇宮后山老歪脖樹】
【距完全死亡倒計時:3分鐘】
這還是人話嗎?為什么每一個字都認識,放到一起卻哪哪都不對勁呢?
她不過就是個愛在上班時間玩玩《皇帝養成計劃》的牛馬社畜,在工位上趴著午休睡得好好的,怎么一睜眼就到這兒了呢?難道這是對上班摸魚的新型懲罰嗎?
被勒得翻白的眼睛不自覺瞪大,秦菀感覺空氣越來越稀薄,喘氣越來越困難。
“放、放我、下來。”
【滴!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急速衰竭,系統啟動緊急避險程序,進入‘待機’狀態。請宿主自行解決當前危機。能量不足,嗶!】
在一串意義不明的忙音后,大腦迅速安靜了下來。
裝死?
秦菀氣得兩眼發黑,肺里的空氣馬上要告罄了!
視線漸漸開始模糊,天旋地轉間,一陣焦急的呼喚突然從樹下傳來。
“主人!你沒事吧?”
渙散的意識被強行扯回了一絲,秦菀轉了轉眼珠,努力朝著樹下看去。
只見下方似乎站著一個粉衣男子,他使勁仰著脖子,俊朗的臉上滿是驚慌與關心。
下一秒,整個人像是安裝了彈簧,不停地原地蹦跳。他的動作幅度極大,帶著一股不管不顧的莽勁兒,仿佛自己直接能竄上樹來。
另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人則沉穩許多,他想要表達的盡量清楚些,但仍不可避免地帶著明顯的緊張與磕巴:“主人!我來了!”
眨眼間,黑衣男“蹭蹭蹭”幾下,已經靈活地攀上了這棵歪脖子樹,動作精準而高效。
這是幻覺嗎?還是臨死前的走馬燈?秦菀感覺已經無法思考了。
黑衣男迅速接近,他一手死死抓住樹干穩住身形,另一只手快如閃電地探出,精準地抓住勒在秦菀脖子上的布帶,猛地用力一扯。
“呃、咳!咳咳咳!!!”布帶驟然松脫,久違的空氣瘋狂涌入秦菀火燒火燎的喉嚨和肺部,帶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嗆咳。
同時,一陣失重感鋪天蓋地涌來。
幸運的是,預想中狼狽落地并沒有出現,她砸進了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里。
黑衣男把自己的身體當肉墊,結結實實地接住了她,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手卻半點沒松,牢牢錮著秦菀的腰。
粉衣男見狀,立刻像一陣旋風般沖了過來。
他完全無視了還抱著主人的同伴,直接撲到主人身邊,毛茸茸的腦袋急切地往她臉上和脖子上蹭,濕漉漉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飾的擔憂和失而復得的狂喜。
秦菀被這一連串的變故搞得頭暈眼花,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沒涌上來,就被眼前這兩個行為舉止怪誕又異常熟悉的男人弄懵了。
他們的神態、眼神、肢體語言……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唯一合理的念頭,電流般劃過混亂的腦海。
她捂著隱隱作痛的脖子,沙啞著嗓子,試探道:“阿秋?”
正一邊拼命往她懷里拱一邊試圖舔她臉的粉衣男忽地頓住,他抬起頭,眼睛亮的嚇人,下一秒,他開始瘋狂點頭。
秦菀目光又轉向那個充當了肉墊的黑衣男,聲音有些許的顫抖,“阿冬?”
正試圖坐起來的他動作一滯,猛地抬頭看向她,冷靜的眼眸里瞬間涌上了一股激動和被認可的欣喜,他用力地點了點頭,“主、人!是!”
秦菀只覺得兩眼又一黑,這次不是因為缺氧,而是被這荒誕離奇的現實沖擊得頭暈目眩。
社畜穿成上吊女帝,還綁定了個關鍵時刻裝死的廢物系統,這已經夠離譜了。結果家里的比格和邊牧也跟著穿來了?還變成了人?
秦菀欲哭無淚,她按住突突直跳的額角,不禁發出了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崩潰嘆息:“我的老天鵝啊!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滴!系統能量恢復1%。緊急任務發布!】
裝死良久的系統,像突然詐尸一樣,冰冷的機械音毫無預兆地從在她腦子里蹦了出來。
嚇得秦菀一個激靈,差點原地起跳。
【任務內容:誅殺罪魁禍首薛玉郎】
【任務時限:半個時辰(60分鐘)】
【任務失敗懲罰:宿主靈魂即刻消散!】
【任務成功獎勵:秘制炸雞一份】
秦菀簡直要氣笑了,這破系統是把她當小丑耍嗎?以雞換命?她現在是皇帝!皇帝!御膳房什么做不出來?雖然可能確實做的沒有現代的好吃,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別說殺人了!她連雞都沒殺過!
“我就是個社畜,不是殺手!況且我連他在哪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秦菀在腦海里瘋狂咆哮著,試圖和這個不負責任的系統溝通。
【能量不足,關鍵信息檢索失敗。請宿主自行探索。】
【倒計時開始:59分59秒……】
倒數聲無情地響起,下一秒,沒聲了?
秦菀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里,這破系統裝死的樣子真像某些同事欠欠的“已讀不回”。
她沒注意到的是,就在她憤怒地咒罵系統時,左手拇指上一枚綠幽幽的扳指,內圈極其隱秘地掠過一道金光。
扳指內部,一個混沌而奇異的空間里。
四個形態各異、身著龍袍的虛影,從漫長的沉眠中被強行喚醒,略顯僵硬地動了動身體。
“何人擾朕清夢?”一個面容剛毅的老者率先睜開眼睛,威懾地掃視著這片空間。
“呵,老爺子火氣還是這么大。”旁邊一個身材魁梧壯年男子嗤笑一聲,眉宇間是毫不掩飾的野心勃勃,他活動了下手腕,不滿道:“這破地方,憋屈!看這架勢外面這小丫頭片子就是新宿主嘍?嘖,細胳膊細腿,吊死鬼似的,能成什么事?”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余說,云在青天水在瓶。”一個身著道袍男子捋著胡須,神神叨叨地低語,“玄之又玄,眾妙之門。此女命格獨特,似有亡國之相?不對不對,還有一線生機變數,有趣!”他的周身氣質陰郁飄忽,眼神卻異常精明。
“嗚嗚。”
角落里,一個身形單薄的青年男子抱住膝蓋,頭埋得很低,喉間發出一陣壓抑的嗚咽,“又要亡國了嗎?吊死歪脖子樹?嗚嗚嗚。”皺皺巴巴的面容有說不出的愁苦,一股濃重悲觀氣息環繞。
“閉嘴!”老者的虛影突然轉頭,對著青年男子就是一聲怒吼,整個戒指空間仿佛都震了一下,“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就是你這沒出息的家伙,把咱老朱家的大好江山給毀了!還有臉哭?”
壯年男子也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廢物東西,自掛東南枝!要是我在……”
“哎,不要怪他了,一國氣數非人力可挽,天數如此!”老道搖了搖頭,一臉高深莫測地感嘆道。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老頭更來氣了,如果此時手里有家伙,恨不得給他一棍,“還有你,哪個皇帝二十多年不上朝?煉丹爐子能給你煉出江山社稷來?朕當年刀口舔血打下的基業,就是讓你這龜孫兒去禍害的?”
…………
外面,秦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扳指里已經吵翻了天。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她深吸一口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沾著沙土的衣袍。
“阿秋,阿冬。”她看向身邊那兩個化為人形的傻狗,求助道:“你們知道那個薛玉郎在哪里嗎?就是把我吊在這兒的人。”
阿冬眉頭微微一蹙,似乎在努力回憶和思考著。
阿秋的反應則直接得多,他聽到這個名字后,鼻子抽動了幾下。
下一秒,他突然四肢著地,鼻子貼著地面,像獵犬追蹤獵物一樣,快速地在周圍嗅聞起來。
不知發現了什么,他忽地抬起頭,看向了皇宮深處某個方向。
倏爾,他以一種介于人類爬行和犬類奔跑之間的原始姿態,朝著那個方向,“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跑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看看主人,催促她趕緊跟上。
秦菀眼中閃過一絲驚奇,這真的能行嗎?但是現如今,好像也沒有別的好辦法了。
“快!跟上阿秋!”秦菀沒有再猶豫,信任地跟著前面在地上快速爬竄的身影追去。
阿冬也沒有閑著,緊跟在主人身側,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周遭的環境以確保安全。
阿秋的引路似乎并非亂竄,好像真的捕捉到了某種氣味軌跡。
他在復雜的宮苑小徑和回廊中穿梭著,目標極其明確。
秦菀追在后面,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最終阿秋在一處宮殿前停了下來,他蹲在一叢茂密的牡丹花后,對著緊閉的殿門,眼神警惕。
【滴!目標鎖定:罪魁禍首薛玉郎,確認其正在殿內休憩】
系統那機械的聲音,冷不丁地如同鬼魅般突然響起。
【最終刺殺階段啟動!倒計時:10分鐘!請宿主立刻執行!重復,任務失敗即刻消散!】
秦菀的心臟狂跳,手哆哆嗦嗦地從大貴腰間抽出一把劍,整個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她低頭看了看著這柄閃著寒光的寶劍,再抬頭看看緊閉的殿門。
她閉上眼睛,試圖凝聚勇氣,但一想到自己滿手沾血的場景,生理性地嘔吐感無法抑制。
“不行,我做……”話還沒說完,一股極其霸道蠻橫的力量直接接管了她的身體。
秦菀再睜開了眼睛時,眼神沒有了半分害怕與掙扎,反而充滿了一股睥睨狠厲。
沒有任何顧慮,直接沖了上去,一腳踹開了沉重的殿門。
“砰!”
床榻上,一個容貌陰柔俊美的男子兀地被驚醒,睡眼惺忪地看了眼聲源處,不悅地呵斥道:“誰?大膽……”
言未盡,忽然看清走來的竟是一張手持利劍、眼神冰冷的熟悉面孔。
薛玉郎眼中的睡意瞬間被驚恐取代,結結巴巴,“陛、陛下?您、您怎么……”
她不是此時應該掛在那歪脖子樹上,等待明日一早被發現自盡吊死嗎?
秦菀沒空和他任何廢話,她單手持劍,帶著一股凜然的殺氣,劍尖劃破空氣,精準無比地刺向床上那個驚恐萬狀的男人。
“噗嗤!”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沉悶又清晰。
長劍直接貫穿了胸膛,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床面上。
鮮血“嗞啦嗞啦”不停地往外冒,染紅了干凈的被面。
薛玉郎的眼睛瞪得滾圓,呆滯的神情中滿是驚駭與不可置信。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還沒來及說,頭一歪,徹底沒了聲息。
電光火石間,已經切瓜砍菜似地順利完成了任務。
那股操控秦菀身體的神秘力量,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哐當!”
秦菀只覺得身體一軟,沉重的佩劍脫手,掉落在光潔的金磚地面。
踉蹌著后退一步,臉色慘白如紙,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
她低下頭,來回掃視著自己那雙沾了幾滴鮮血的手。
殺人了?
濃重的血腥味涌入鼻腔,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就在她幾乎抑制不住要嘔吐時。
一道野蠻霸道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的訓斥意味,直接在她耳邊炸響,震得她靈魂發顫:“哼!婦人之仁!區區一個禍亂宮闈、謀害君上的腌臜男寵,殺了便殺了!值得你這般猶猶豫豫、思前想后?當皇帝,如果連這點殺伐決斷都沒有,還是趁早找棵歪脖子樹再吊上一回吧!”
“誰,誰在說話!”秦菀驚疑不定地掃視著周圍,可是除了剛剛被釘死在床上薛玉郎外,再沒有一個人影。
下一秒,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手上那枚綠幽幽的扳指,似乎還殘留著一股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