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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云家有女初長成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小時候,當云舒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時,她就已經(jīng)能將《菜根譚》的這首名句倒背如流,只是那時候她并不太懂這句話的深刻內(nèi)涵。長大后,她總算明白了父母親給她起名字時的良苦用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無論身處任何境遇,都能泰然處之。
人如其名,她的確是個恬靜、淡然的女孩。
周一,本該是一個忙碌的日子,卻因為窗外的霏霏小雨而多了幾分慵懶。
“舒兒,幾點了,還不起床!”
“。。。”
“今天不是有課嗎?別遲到了!”
“。。。”
“你不會昨晚又熬夜看小說了吧?我和你爸都吃完早飯了,就連笨笨都從他的小狗窩里爬出來了,你還不起來!”
“。。。”
門外,老媽叫云舒起床的聲音一遍遍地傳來,還伴隨著狗爪子拍門的聲音。那只備受全家寵愛的小狗笨笨隨著女主人,有模有樣地拍著門板。
云舒抓過枕頭邊上的小熊蓋在腦袋上,企圖忽視掉門外的叫喊聲。是的,她昨晚又熬夜了,不過不是看小說,而是為了完成《四季》雜志社的約稿。
作為海城大學(xué)文學(xué)院的碩士研究生,除了常規(guī)的課業(yè)之外,云舒的副業(yè)就是與文字打交道。從幼時父親把她抱在腿上,教她朗讀古詩詞開始,她便與文字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她熱愛文字,喜歡用文字來記錄生活。中學(xué)時起,她就常常在雜志上發(fā)表文章,也出過幾本比較有影響力的青春系列小說。現(xiàn)在她是海城最大的雜志社——《四季》的專欄作家,開專欄,寫文章,用自己溫暖、平和的筆觸感動著讀者的心靈。只是云舒生性低調(diào),除了雜志社經(jīng)常與她打交道的編輯之外,大多數(shù)人并不知道,她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學(xué)生。
終是熬不住老媽的嘮叨,云舒慢騰騰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沒有忘記今天是周一,上午她還要去聽教授的文學(xué)講座。伸了個懶腰,起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雨天微涼的空氣夾雜著淡淡青草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深吸一口新鮮空氣,微微一笑:雨天,真好!
“舒兒,你還沒起嗎?”
“汪汪”
老媽和笨笨還在鍥而不舍地拍著云舒的房門,輕嘆一聲,云舒無奈地拉開房門,忍不住和媽媽抱怨:“媽,我九點才上課呢,您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
云媽媽柳梅嗔怒道:“你看看你,就是一典型的夜貓子,晚上不睡覺,白天沒精神,笨笨都比你乖”。
被點到名字的笨笨高興地搖了搖尾巴,“汪汪”地叫了兩聲,然后伸出舌頭,親昵地舔著云舒的拖鞋。
“走開啦,笨笨,不許咬我的鞋”
這時,云舒爸爸云修遠拿著早報走過來,“舒兒,昨晚是不是又熬夜寫稿子了?等寫完之后給爸爸看看”,然后又轉(zhuǎn)向云媽媽,“你也真是,閨女想睡個懶覺就讓她睡嘛”
云舒撒嬌地拉著自家老爸的胳膊,“哎呀,還是老爸最疼我啦,嘿嘿”
云修遠寵溺地拍拍云舒的鳥窩頭,“既然起來了就快去收拾一下,吃完飯爸爸送你去上課”
“好來,我這就去”
云舒哼著歌轉(zhuǎn)身回到自己臥室去換衣服,腳邊跟著那只總喜歡舔她鞋子的狗狗。門外,柳梅忍不住抱怨:“你就慣著這丫頭吧,把她寵壞了,以后誰還敢娶你閨女”
“哼,我閨女這么優(yōu)秀,還怕嫁不出去嗎?我還舍不得我閨女嫁人呢,最好永遠在我身邊,我養(yǎng)她一輩子”
“。。。”
洗漱完畢,云舒換上一件長袖的白色連衣裙,裙子非常簡單,并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長長的直發(fā)被挽在耳后,梳了一個簡單的韓式編發(fā),不施粉黛的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讓她的微笑更顯得明媚。是的,云舒就是這樣的女孩子,雖不及女明星那般明艷動人,但她淡雅的氣質(zhì),再配上簡單的裝束,讓人不自覺地會想起她的名字:云舒,讓人感覺舒舒服服的云舒。
吃過早飯,云舒和爸爸一起出門去學(xué)校。由于學(xué)校離家并不遠,父女倆并沒有開車,而是一同走著去學(xué)校。在云舒看來,春日的清晨,淅淅瀝瀝的小雨,這是何等的愜意,在雨中漫步,可比坐在四個輪子的車里堵車強多了。
一路上,父女倆有說有笑地聊著天。云修遠關(guān)心著女兒的學(xué)業(yè),于是問道:“這個學(xué)期的課不多,但張教授的課題論文很有挑戰(zhàn)性,你要好好準備”
“放心吧爸,沒問題”
“下半年就進入研三了,很多學(xué)生都開始準備就業(yè)或者是考博,你有什么打算?”
“我還要再考慮考慮,到時候再告訴你”
“嗯,你長大了,我尊重你的想法”
云修遠當然知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但他還是希望云舒能子承父業(yè),當一名大學(xué)老師,在他看來,這是最適合云舒的職業(yè)。
說起來,云舒生在一個地地道道的書香世家,據(jù)說祖上都是開私塾的,這種詩書繼世的傳統(tǒng)一直保留了下來。云舒的爸爸是海城大學(xué)建筑學(xué)院的教授,從教三十年來,早已是桃李滿天下。云舒的媽媽曾經(jīng)是海城交響樂團的鋼琴演奏家,只是這些年由于身體不太好,已提前退休。云舒的二叔是海城實驗高級中學(xué)的校長,姑媽是文化傳媒公司的藝術(shù)總監(jiān)。仔細算來,云氏家族的大部分人,不是從事教育,就是從事藝術(shù),只有哥哥云逸算的上是獨辟蹊徑,為了實現(xiàn)自己“救死扶傷”的夢想,當年高考填志愿的時候,堅持要報考醫(yī)學(xué)院,如今已是海城醫(yī)科大學(xué)附屬醫(yī)院的一名外科醫(yī)生。
云舒自然了解父親對自己的期望,但她不是小孩子,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想成為姑媽那樣的女強人,但她也不是柔弱的溫室花朵,她會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憑借自己的努力,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