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僧人觀凌寒只有合體境后期,便出言要他離去,是以凌寒便轟出了堪比問鼎境后期的一拳,只見拳影剎那將幾人籠罩。
“不好,快退。”感受到這一拳的威力,幾人哪里還敢托大全力抗擊,奈何拳威過大,幾人還是受了傷勢。
“如此,還有緣沒緣了?”一拳將幾人擊退,凌寒再次出言道。
“有緣,自是有緣,施主請自便。”眼見只有合體境后期的凌寒竟能有堪比問鼎境后期的戰力,幾人雖是問鼎境,不過最強者不過中期境,哪里還敢小覷凌寒,只得稱是。
“無趣。”見幾人懾于自己的武力值沒有再多言,凌寒也就不再理會他們,朝著李修處走去。
恰逢天陰雨落,那細雨如愁絲,綿綿不絕。
凌寒身著一襲青灰色長袍,手持竹傘,佇立在巍峨的佛像前。身旁,李修靜靜地跪坐著,虔誠地誦念著經文。
望著佛像慈悲的面容,凌寒的思緒飄遠。雨滴落在傘面,又滑落地面,似有不勝言說的過往。
突然,一陣風過,櫻花如雪般飄落。凌寒看著手中飄落的花瓣,心中似有所悟。或許,這飄落的花瓣就如同逝去的過往,無論多么眷戀,終要歸于塵土。他緩緩蹲下,撿起一片花瓣,輕聲說道:“過往之事,皆為前塵,唯放下方可尋一方安寧。”
雨漸漸停歇,陽光穿透云層灑落,佛像在光影中更顯神圣。凌寒望向遠方,眼神中多了幾分明悟。
經歷魔神佛三地的感悟,凌寒對自身修行有了更深刻的領悟,一些迷住他雙眼的塵霧消散,他的境界又有了提升。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此地已過五十余年。這段時間凌寒時而去其他兩處看看韓銘和葉恒。
有許人終是無法借此地突破古神古魔亦或是古佛之身,也有人因不慎而喪了性命,自知獲取傳承無望的他們只得離去。卻見凌寒若無人之境一般在各地穿行,看似合體境后期,偏偏戰力又極強,眾人奈何不得他。
最后韓銘三人也完成了傳承,境界皆提升到了問鼎境中期,一身戰力不弱于后期,便是古神,古魔,古佛的真正力量。
五十余年的時間他們還只是剛接受完傳承,還不未曾開始修煉,若后期修煉,那實力將會一日千里。
既是完成了傳承獲取,幾人便并肩走了出來,出了峽谷,同行之人早已離去。此地只余幽閣一行人和九劫山的幾個僧人。
幽閣等人是韓銘下屬,等待他自是應該,那些僧人等待卻是因李修得了傳承,雖是不喜,但畢竟是同門,護他一護也是必要的,畢竟如李修這般的天縱之才,不可多得,缺失了是山門的損失。
而李修也并未理會他們,自顧的與韓銘幾走了過去。
“少主,您終于出來了。”一見韓銘出來,護衛幽閣急匆匆的說道。
“嗯?怎地如此焦急,可是出了什么事了?”聞言韓銘皺眉。
“接到線報,宮主修行出了岔子,副宮主勾結海主叛變,其麾下正在朝著這里趕來。欲擒拿于你迫使宮主就范。”
“哈哈,到底還是忍不住了。”聞言韓銘一笑置之,好似早已知道了一般。
“少主何出此言???”幽閣不解。
“此事你無心擔憂,師父已是散仙境的大修士,怎會沒有后手,只是那海主介入,倒是有些棘手,不過也無甚大問題。你且放寬心就是。不過,他們既然造反,我等當肅清才是。”韓銘解釋道。
“是,定當誓死追隨少主。”聞言眾人齊聲道。
“好了,你們稍等待與朋友交代幾句,就出發。”韓銘說道。說完他就轉身對凌寒幾人說道:“宗門右邊,我需去主持大局,我們就此別過吧。”
“哈哈,你既有事,我們自然相助。”凌寒幾人哈哈一笑,一切不在言中。
“既然要與你們同行,有些事需要處理一下,幾位捎帶。”李修說道,然后轉身走向九劫山幾個僧人,同時取出一枚玉簡將所得的傳承拓印其中,將之交于幾人中的渡劫境長老。
“長老,小僧將陪同朋友一起去平亂,此此行所得的傳承已然拓印在這玉簡里,勞煩長老將之帶回。”李修說道,反正這傳承回去了也是要上交的,如今韓銘需要相助,可能要耽擱許久,也就讓同行之人帶回吧。
“阿彌陀佛,注意安全,去吧。”接過玉簡的僧人送了一聲佛號,任李修而去。
交代好事宜,李修回到了幾人身旁。
“安排好了?”韓銘詢問。
“嗯,安排好了。”李修點頭。
“既然人都出來了,便離去吧。”適時鎮守的女子開口道。
“是。”眾人回答,然后各自離去。
“如今傳承已有歸屬,留在此地也無意義,也該遵循主上的命令,為傳承者護道去了。”見眾人離去,女子輕語,隨后也消失不見,同時那傳承之地也隨之消失。
“怎地消失了?”感知到身后的傳承的動靜,眾人轉身,卻見那傳承之地已然消失不見。
“這傳承之地每千年一現,如今時間一到,自然隱去,直到下次開啟。”一道女子聲音響起,卻是先前那鎮守峽谷的女子。
“見過前輩。”見女子出現,眾人趕忙行禮拜見。
“諸位無需多禮,吾名云溪,奉主上令,為獲得完整傳承者護道千年,特來赴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無需多禮,并道明了來意。
“這樣啊,可是我們我有三個人呢,前輩怎么安排呢?”這時葉恒說道,據他所知,能獲得傳承的只有韓銘李修他們三個,因為他們修的分別是古魔,古神,古佛。
“并不是的,吾要護的人是他。”云溪指了指凌寒,因為邊‘造化玄經’擇主她已有所感應,后韓銘三人紛紛獲得傳承,她也認為得‘造化玄經’的必然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人。直到幾人走出峽谷,她才確定了那人正是凌寒。之后幾人離去,她也跟了上來,并道明要做凌寒的護道人。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收獲。”幾人拍了拍凌寒的肩。
“僥幸,僥幸。”凌寒撓了撓后腦勺。
幾人正說間,云溪走凌寒身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說道:“奉主上令為傳承者護道千年,日后吾會跟隨你左右,但有差遣,定然奉行。”
“云仙子乃是前輩,更是半步散仙的大能,晚輩當不起如此大禮。且吾因一些緣故讓經書認為晚輩是傳承者,研習了上邊的功法確實對晚輩大有裨益,只是晚輩不能修行此法。晚輩已然答應它,日后若尋得合適的人選,定當傾力傳授。如今前輩在此,還是將其交還給前輩得好。”凌寒說道,同時將‘造化玄經’取出,將之奉于云溪。
見狀云溪伸出手欲將之拿在手中,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經書輕顫,發出一道光華,將云溪的手擋住,似是不愿隨云溪而去,然后一閃就沒入了凌寒身體,回到他的丹海去了。
這一幕變故縱使是云溪也是一呆,良久之后她才開口說道:“罷了,它選擇你,就是與你有緣,畢竟是你得了這功法,縱使你不修行它,主上指令吾也會執行。”
看到‘造化玄經’如此親近凌寒,便說明此子日后不可限量,飛升上界那是肯定會的,說不得日后需要他的幫助呢,現在與之交好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再說為了修行圓滿飛升,為其護道一千年也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
“既如此,那日后承蒙前輩多多關照了。”云溪如此說,凌寒只好應允。
“無妨,既已應允,自當如此。聽聞你們要去平什么叛亂,吾也隨行吧,為你等坐鎮。至于前峰還需你們自己闖,除了生死危機吾不會出手。”云溪說道,雖說應允了為凌寒護道,但修行路上的各種艱難險阻還是要他自己闖,除了性命攸關之事,余者一概不管。
“前輩能同行已是恩賜,我等又怎敢勞煩前輩出手。”韓銘回答,若是有云溪這位半步散仙境的強者隨行,這次平叛十成的成功率。
“好了,吾先去歇息了,爾等自便。”說完云溪起身自尋了一間船艙歇息去了,獨留幾人在甲板上。
“此行兇險,保險起見我突破個境界先。”凌寒說道,說完就閃身消失,再出現時已是在萬里之外,獨留眾人在此。凌寒即離開,他們也只好等待其突破了之后才一起出發。
卻說因前夕在傳承之地突破境界,恐招來不測,遂將境界壓住在合體境后期,然到了此時再難壓制,便順勢突破到了問鼎境。就在凌寒突破境界的一瞬間,天穹之上劫云迅速凝聚,時不時散出恐怖的威壓,已然非先前的雷劫可比。
“咦?有渡劫境修士渡劫么?不對,這劫雷的氣息雖強但還不到渡劫境的雷劫那么恐怖,反倒是只有問鼎境的強度。此子竟是能在問鼎境引下劫雷的天驕,待吾前去一觀。”休息室云溪輕語,正準備休息的她被天穹之上的劫雷吸引,便閃身消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