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霸天二人懲戒了項乾之后,便要求其帶路去凌寒母親向玲瓏所在處,適時的項欣兒率先走出道:“小姑的位置我知道。”
說完便帶著眾人朝著向玲瓏所在地走去。
“多謝。”凌寒道了一聲謝。
“凌兄客氣了。”項欣兒說完便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帶路,眾人跟隨,項乾自然也在其中。
一行人穿過行宮,來到一處宮殿,其上刻著‘玉霜宮’幾個字。推開宮門,只見宮殿內,主道兩邊的銀杏樹葉早已零落殆盡,樹枝上只有寥寥幾片黃葉懸掛其上,而地上早已鋪滿厚厚的一層樹葉,本就幽靜的‘玉霜宮’更加凄清寂寥。
主道盡頭是一間宮殿,宮殿門口有一位中年美婦做著刺繡;那美婦身著白衣,面容絕美,卻是很是憔悴;她時而行針時而望著趙國方向發呆。
那美婦正是凌寒的娘親,項乾的女兒項玲瓏。
望著眼前一幕,凌寒鼻子有些發酸,眼前的母親和昔日元嬰境幻境里的母親差別甚大,想來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若娘親無恙,則便罷了;如若不然,定將娘親所受之苦盡數加之你身。”此刻凌寒怒極,冰寒的望了一眼項乾,眸中寒意更甚,若非娘親的緣故,凌寒一定會結果了他。
感受著到凌寒眼中的寒意,項乾身形一頓,不覺間后背已經濕透。
最終凌寒進了宮殿朝著凌母走去,走到凌母面前凌寒跪下,輕聲道:“娘親,孩兒不孝,今日才來接您回家。”
自打出生之后便沒有見過母親的樣子,心神幻境已好,夢境言罷,皆是虛妄,如今真切的見到了母親,凌寒心緒便不再寧靜。
“吾兒凌寒,是你么?”望著眼前的青年,向玲瓏伸手捧著凌寒的臉頰輕聲道。
“是的,娘親,我來接您回家。父親已在門外等候。”凌寒說道。
“不知不覺吾兒已長大了,你兒時為娘都沒有給你陪伴,不要怪為娘,也不要怪你外翁。”項玲瓏拉著凌寒的手說著一些不相關的話。
“不會,今后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不會有人再將我們分開了。”凌寒顫聲道。
“嗯,娘信你。”項玲瓏點頭。
“走吧,娘親。再不走,父親他們等急了。”凌寒說道。
“好。”項玲瓏點頭。
是以母子二人連訣而出,來到門口見到凌風;項玲瓏便徑直的沖向凌風,二人緊緊相擁;別離了無數個日夜,二人終是相見,良久之后,二人才分開。
“風哥,好久不見。”項玲瓏輕語道:
“好久不見。”凌風回答。
二人如故友相見,便縱有千言萬語,此時竟無可言說,仿若一切不在言中。隨后項玲瓏便朝著項霸天二人行禮:“見過二位老祖。”
“不必多禮,這些年你受苦了,這些是給你的補償。”二人趕忙將手中的儲物戒贈出,以借此緩和關系,生怕做的不好引來凌寒不滿,
“多謝老祖厚賜。”接過儲物戒項玲瓏道了一聲謝。
“客氣了,既已無事,吾二人便告辭了。”二人訕訕,趕忙告辭離開,生怕走慢了被凌寒叫住,如今的凌寒可以掌控他們的生死,怎能不懼。
二人離去,眾人也未阻攔。
“父親。”目送項霸天二人離去,項玲瓏又朝著項乾行了一禮。
“哼,還知道我是你父親。”項乾冷哼,態度依舊。
“女兒不孝。”見項乾依舊冷漠,項玲瓏只好跪地磕了頭,起身站在凌風身側。
“好了,娘親,他既如此鐵石心腸不念親情,我們也不必熱臉貼冷屁股,就此離開吧。”凌寒適時的出言道。
“嗯。我們走吧。”凌風點頭,便帶著幾人離去。
“小姑,等等我。”見幾人離去,項欣兒趕忙追去。
此地獨留項乾一人。
“罷了,事已至此,隨他去吧。”望著項玲瓏遠去的身影,項乾輕語。本是熱鬧非凡的壽辰,因凌寒幾人的到來,讓自己顏面丟盡,還被削去修為,罷免皇位。他本意不愿就此赦免,奈何老祖等人都畏懼于凌寒等人,也只好接受現實,后悔的只是當時并未能除掉二人。
良久之后才轉身回了皇宮。
項乾這邊自行離去,另一邊,項霸天二人將項羽接走去,助其恢復修為不提。
一場盛大的壽宴也就此草草結束。
且說凌寒一行人離開楚國都城后,一路朝著趙國境內的‘藍月湖’而去,除卻凌寒一家三口,跟隨的還有韓銘,李修,葉恒,蒼龍,還有項欣兒。
“小姑,我們這是要去哪里?”項欣兒詢問道,她一路追出來,終于趕上了幾人。不知幾人去往哪里,便詢問。
“趙國,藍月湖。”項玲瓏不加思考的就說道。
“?????”
聞言凌風驚奇的望著項玲瓏,暗道玲瓏當年在韓國就被項乾帶回,不曾去過藍月湖,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還那么熟悉。忽的想起數年前在閉關時出現了片刻的失神,似是入了一場夢,夢里一家三口在這白水度過了凡人的一生。不由得輕語:“那莫不是真的?”
忽的又搖了搖頭,真亦假來假亦真,也就隨他去了。
母親知道藍月湖,凌寒倒是并不意外,因在悟道時,心神曾入了一處輪回,她知道,自是有可能的,畢竟天道茫茫,一切皆有可能。
經過幾日的光景,幾人來到藍月湖,只見一輪如彎月般的湖泊,正值秋季,那藍月湖宛如隱匿于塵世的幽夢,悄然展現出獨有的風姿。
湖畔,層林盡染,楓葉似火,與那湛藍如寶石的湖水相映成趣。秋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仿若在低吟淺唱著秋的詩篇。湖邊的蘆葦,也被秋意染上了金黃,在風中搖曳生姿,花絮紛飛,似是秋寄來的綿綿情思。
湖面平靜如鏡,將那澄澈的藍天、飄逸的白云,還有岸邊斑斕的山林,一一納入懷中。偶爾,有一兩只白鷺掠過湖面,驚起一圈圈細微的漣漪,宛如在這藍色畫卷上輕繪的靈動筆觸。日光傾灑,湖面波光粼粼,藍得奪目,藍得醉人,讓人不禁沉醉于這秋湖的夢幻之美。
遠處的山巒,在秋的暈染下,輪廓變得愈發柔和。山上的樹木,有的已換上了橙紅的秋裝,有的依舊翠綠,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天然的水墨丹青。山影倒映在湖中,隨著湖水的波動而變幻,如夢如幻,恰似一幅流動的山水圖。
“這里便是藍月湖么?”望著那如畫一般的藍月湖,項欣兒開口道。
“嗯,我們下去吧。”凌寒說道。
是以眾人降落,來到一間屋舍,那里是凌寒昔年的居所,數百年過去,屋舍已然老化,隨著歲月而去。于是凌寒大袖一揮,屋舍建設拔地而起,很快的足以住下七人的屋舍就建好,眾人推門進去,一應設施也已齊全。
“好了,大家收拾一下,我做點吃的,為母親接風洗塵。阿恒,你們幾個來幫我。”安置好眾人后,凌寒說道,叫上葉恒幾人走向廚房。
“好嘞,姐夫。”葉恒跟隨。韓銘三人人也跟上,將空間留給凌風二人。
不多時,桌上就擺滿了佳肴,眾人落座。在場眾人除了項欣兒與項玲瓏是合體境修士,余者皆是問鼎境以上修士,也已辟谷多年,只是桌上佳肴卻卻是凌寒各類靈藥,以及強大妖獸的肉所做,食之有助修為提升。
再者這接風宴,是人固有的儀式,與修行與否無關。
眾人各自落座完畢,便開始就餐。酒足飯飽之后,便開始說起閑話。起先知曉凌寒入了仙靈道宮,因國主壽辰,便不曾回去;項玲瓏便問道:
“小寒,你本該回道宮述職,如今推遲不回,恐是不妥吧。”
“小姑,不礙的,我兄妹二人延期半年回,如今還沒到期,自是不妨事。至于凌兄乃太上長老看重之人,便更不會責罰了。”適時項欣兒說道。
“太上長老?很厲害么?”項玲瓏詢問,凌寒在其門下竟不受宗門束縛,可見其地位之高。
“哪位,是道宮唯一散仙境大修士,更是修真界四大散仙之一,您說他厲不厲害。”一旁的葉恒說道。
“這么厲害的么?吾兒有出息了。”聞言項玲瓏拉著凌寒的手開心道。
“母親不必擔憂的,孩兒自有分寸。”凌寒道。
“伯母不必薇塔擔憂,他現在厲害著呢,我們三分加起來都不見得能勝得過他。”一旁的韓銘說道。
“你們幾個都是好孩子,小寒能有你們幾好朋友,是他的榮幸。”項玲瓏望著韓銘幾人,只見這幾人皆是人中龍鳳,個個強大的不可思議。
“伯母過獎了。”被項玲瓏夸獎,幾人撓了撓頭。
“話說這幾個孩子這么優秀,你怎地不將收之為徒。”項玲玲又對凌風說道。
“我自然想,只是他們幾個各有各自的機緣,我若插手,恐壞了他們的機緣。”凌風回答。
“也是,修行皆是緣,不強求。”項玲瓏點頭。
之后又聊起了其他的,是夜,眾人推杯換盞,各自說著故事,講到開懷處,哈哈大笑;講到難過時有沉默,不知不覺已至月中,眾人方才散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