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霞光的范圍向西慢慢縮小,慢慢的,慢慢的。顏色也在不知覺中變淺、消失。月亮也不知是何時悄悄爬上天空,家家戶戶亮起暖黃色的燈,各家的女主人下了班都圍著廚房轉著。
飯香四溢。
兩人并排走著。路過小區超市時郝天陽叫住了尹小初:“哎!等我一會兒。”然后跑進超市,等他出來時手里多了兩個冰棍兒。郝天陽遞給尹小初。
“老冰棍兒?”尹小初有些詫異的抽出一根道:“給我的?”
“嗯。”
尹小初有些遲疑的接過來,“那我吃了。”作勢要打開的樣子。
郝天陽攔住尹小初把剩在手里的‘五連環’給她,道:“別吃那個,吃這個。”
“為什么?”
“這個留著冷敷。”一把奪過老冰棍兒,隨后說:“走吧。”
超市老板娘跟在郝天陽后面出來手里攢著一小把瓜子坐在門口的塑料凳子上磕著,面前的地上堆積一小片白花花的瓜子皮。
老板娘:“小初,他送你回來的?這是同學啊?”看著兩人身上的同樣的校服卻明知故問,就好像非要問出點什么似的。
在小區里一切傳言的起點都是超市老板娘八卦心和一群道聽途說的無聊婦女。
“同學加鄰居,就住在我家隔壁。”
“哦~~~”老板娘推著長音好像恍然大悟明白了一樣,又有隱含沒套著八卦的失落感。
尹小初不管這些看著郝天陽先走的背影她便心花怒放,隨后抬腳跟上說:“郝天陽,我打不開。”
郝天陽聽聞斜睨了眼尹小初說:“你手又沒廢。”
“可我手疼。”
“你不是說不疼嗎?”不去看尹小初自顧自走著、說著:“還嫌我墨跡。”語氣里耍著小性子。
“那行吧,自己來就自己來。”然后佯裝著手疼的樣子“嘶,哎呀。好疼啊。”偷偷看著郝天陽見他不理,聲音更是變大了幾分。
“哎呀!嘶!手疼手疼手疼。”
“啊!手疼手疼!嘶!”
“啊!手好疼呀!真疼啊!”
走在前面的的郝天陽聽著尹小初的‘慘叫’嘆了口氣,站定,嫌棄的說:“真假。”奪過她手里的那根冰棍,打開包裝紙,塞回去。
“謝謝。”此時的少女早已是笑靨如花。
一路上尹小初吃著冰棍兒,逢人就問好,什么張奶奶,王姥姥,李大媽,劉阿姨……
“吶,給你。”郝天陽進了電梯后將那根還沒有化掉的雪糕遞過去并在三叮嚀著“不準吃。”
“嗯嗯嗯。”尹小初像波浪鼓似的點頭。
“書包自己背好。”說著郝天陽把書包背帶弄好,只等尹小初胳膊鉆進來背好。
尹小初乖乖聽話背好,畢竟人家幫著拿了一路。“老郝,謝謝你啊。”
謝他?
“呵!你再讓她多咬幾回就好了。”郝天陽一想到李闖他就來氣“你倒也真聽話,那孫子讓你干啥你就干啥。”
尹小初聽得一頭霧水,這都哪兒跟哪兒。
“誰?李闖?”尹小初試探性的問著,但郝天陽不語。“我那不是著急嗎。再說了她那么喊遲早把老師喊來。”說著說著尹小初仿佛猜透了郝天陽的心思問。
“郝天陽,你不會吃醋了吧!”那樣子仿佛篤定了郝天陽就是吃醋了。
“我喝醬油了。”郝天陽看著尹小初得意的樣子,丟下一句話走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