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眾人嘩然,連慕容青無都猝然抬頭,滿臉震驚。
皇后都不曾降罪于她們二人,徐妃這是想光明正大越俎代庖嗎?
蓬安郡主看了她一眼,徐妃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她也很想收拾這兩個賤人,但是姨母都沒說話,徐妃這般不是打姨母的臉嗎?
“徐妃,您這,又是什么意思啊?”
良妃手中杯盞一頓,掃向徐妃。
徐妃桃花眼一挑,看了良妃一眼,眼中不似之前的陰沉,反而帶著一絲笑意。
她把玩著手里的帕子淡淡道:“本宮懷疑這二人是混進宮的奸細,意圖就是引起混亂,好趁機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抬首滿意地看到眾人驚訝的神情,徐妃接著道。
“本宮的貼身宮女剛才告訴本宮,迎客的侍者根本就沒見過她們二人,更別說見過她們二人的請帖了。”
“先皇曾規定,凡宮宴,除了王侯將相,宮外女眷便是尊貴如一等忠義候夫人進宮,也是要出示請帖的。”
徐妃望向下方一個貴婦人:“忠義候夫人,本宮說的可對?”
那婦人姿態高貴,聞言也只是輕輕點頭:“對。”
徐妃淡笑。
“這二人費盡心機進宮,怕是心思不純。所以想請慎刑司的大人好好審問一番,免得宮宴出錯。”
語氣輕描淡寫,她說的做的都是有證據的,這并不是什么秘密。
自這丫頭一一反駁開始,她便派人去查了,這二人根本沒有請帖,所以根本不算宴會宴請的客人。
方才皇后在,她若是當即指出,免不了皇后會責罰沁兒的多事,落了她的面子。
現在皇后離席,她再挑出這事,便算作是替皇后出了氣了。
聞言,蓬安郡主,良妃,慕容青無還有其他女眷都是微微一愣。
蓬安郡主就是看不起顏傾,也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請帖。
良妃更是,她可以跟皇后叫板,但絕不能跟奸細什么的有關系。
顏傾和遠書大眼瞪小眼,請帖呢?
遠書滿眼無奈。
這可不能怪她。
之前九公主將請帖送來的時候,是派了貼身宮女的,她們隨著宮女一起進宮,根本就用不到請帖,所以也沒想過帶著。
那宮女將她們引入席之后,便退下了,這會兒根本找不到人。
遠書也沒想到,徐妃又會出幺蛾子,這事都能被拿來做文章。
顏傾此刻的內心有一只草泥馬噠噠噠地跑過。
“良妃娘娘,您,還有什么異議嗎?又或者,您,其實認識她們?”
徐妃笑的輕柔。
良妃眼神一沉,話里不開心:“徐妃這是什么意思?本宮只是覺得這兩個小丫頭看起來年歲不大,送去慎刑司怕是難過,這只是本宮心里仁慈,可不代表本宮就認識她們。”
說著還加了一句。
“本宮跟她們可沒有半分錢關系!”
徐妃既是這么說,便是良妃想與她作對也沒法了,她可不想跟一個奸細扯上關系。
這樣想著,良妃便不再參和,只坐在一旁靜靜看著。
見良妃如是說,徐妃勾了勾嘴角,她一掃殿下,無一人反駁。
“來人,帶下去,讓慎刑司‘好好’關照關照。”
“是。”
這會兒來的不是太監了,而是門口值守的侍衛,看樣子,徐妃這是安排好的。
慕容青無皺著秀眉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她要怎樣才能救下顏傾?
慎刑司,那可是宮人有去無回的地方啊。
她看向徐妃,以前總以為徐妃寬和待人,氣度不凡,這樣的人應該心腸柔軟一點,不會對一個孩子這么殘忍。
卻不想看見的只是一臉漠然。
她心一涼,徐妃這是認真了。
“請娘娘三思!青無敢以性命擔保,這位姑娘絕對不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