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妹,你在干嘛?”
簡寧招招手把高太陽叫過來,把馬克筆塞給他:“來,幫我畫幾道,就在原來位置上,我要時刻提醒陸瀛那廝,我這脖子可都是因為他才傷成這樣的,就是要讓他愧疚!”
高太陽乖乖給她畫了幾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你這不是存心讓人家愧疚嗎!都是為了我你才被他抽到的,他想抽我就抽唄,我是男的抽幾下又沒事,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抽的臉可不就毀容了。”
“得了吧你,你要是真被他把臉蛋抽爛,還不得跳樓?我又不在乎正好還能趁機多撈點好處。”
“呸呸呸!你在說什么混話,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臉,悅人悅己都得靠它吃飯。”
“你這人庸俗,悅人者才用臉,而悅己者用心,我心我主可不是靠張皮。”
簡寧神戳戳地說了段富含哲理的話,突然想起今天他們遇襲,完全沒看到高太陽的影子:“哎,下午你人呢?”
“我被那群人壓著坐在后面的車跟著你們,后來我們先被伏擊了,他們就打起來了,我就偷偷躲在車里沒敢出來。”
簡寧佩服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可真是小機靈鬼,干啥啥不行,躲難第一命!”
“嘿,這不是咱們保命法門嗎,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嘶~陸瀛也是惹不起的,可你偏偏往上湊。”
“我寶貝還在他們手上,一天不給我我就不走!”
“你就找死吧,咱們出去接點活好好干個幾年,不就又能買個新的了。”
高太陽雙手捧心惆悵:“時間久了有感情了!”
簡寧怒其不爭不打算和他拉扯這個問題,劃拉著手機研究地圖,隨口問他:“上回我在醫院那會不是讓你去中央銀行找東西嗎?”
“恩,怎么了?”
“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嗎?”
“挺正常的啊”高太陽回過味來驚訝的問:“你還惦記著那瘋女人說的話呀,她就是個瘋子,一個瘋子說的話咋能信啊?那天人家可是把那里翻個地朝天,什么都沒有簡直浪費感情。”
“嘖,可惜了,你說那女的要是真給我留了幾千萬遺產,我現在可就是千萬富豪了。”簡寧拍了下腦瓜,興沖沖地叫道:“我咋把那兩百萬給忘了,如今咱也是百萬富豪了,不奢侈一把對不起自己,明天我請你去高級的地方享受一把有錢人的快樂!”
“明天去干什么?”
陸瀛一靠近就聽到簡寧興奮地叫囂,完全沒了在車上那股蔫樣,生龍活虎的像個小太陽。
高太陽一見陸瀛過來,跟兔子見了獵犬一樣立馬夾著尾巴逃之夭夭,走之前還給簡寧做了個小動作,表示明天一定。
“這么晚了您老還不休息,找我干嘛?”
“你還沒回答我,明天要干什么?”
簡寧努力拉長脖子,指著繃帶上那道剛畫的紅色條痕:“哎呀,你看這傷口都滲血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出去找個高級的地,吃點鴨脖鵝肝啥的補補。”
陸瀛聽了立刻嚴肅起來警告她:“不準出去,你想吃什么讓樹哥給你做。”
“這不是想吃飯的問題好不,咋地,你還給我搞限制人身自由這套了?”
“簡寧,認準你的位置,別惹我!”
“我什么位置?你的狗腿子嗎?”
陸瀛聽著她這廝的話,氣笑了,開始和她一筆一筆算賬:“你先偷我芯片在先,然后又讓姓何的進我的臥室在后,之前我把你從警局撈出來警告過你,芯片一天沒有交出來,一天就別想離開我的視線!”
簡寧仗著陸瀛今天把她抽成這個熊樣,再次伸長脖子,對著他叫囂:“是,我承認為了生活所迫偷了你公司資料,可你的那個什么芯片我見都沒見過,不信你就使勁抽我,把我這半邊脖子也給抽腫了,正好解您的氣。”
“你...”
“再說了那天要不是你非帶我出去,我能被桑喬那瘋女人給綁了嗎?你知道我那幾天過的什么日子嗎?暗無天日,沒吃沒喝,天天都活在隨時被宰的恐懼中!”
“我....”
簡寧繼續牙尖嘴利:“去我家也是你強行要去的,說什么融入我的生活環境,在我家我少你吃少你喝了嗎?我有不讓你出去溜達了嗎?何涵她是你的客人,人家來找你我能攔著?”
陸瀛聽完深深看著簡寧:“這么說都是我的錯了?”
簡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佬,我就只是想明天出去嗨皮一下,你說咱們都在墳頭廣場好幾天了,什么娛樂都沒有,你這里雖說什么都有,總不能一直憋在這里吧,人都是社交動物,總得出去浪一浪對不?”
陸瀛聽了也不吭聲,冷哼一聲直接甩門走了,留簡寧一個一頭霧水,果然精神病的世界是在下不懂!
第二天簡寧收拾好,打算借樹哥的車帶高太陽出去浪,特別興奮地和他咬耳朵,打開手機商量著要去那里揮霍,陸瀛下來后兩人立刻閉上了嘴,這時候樹哥把一束包好的矢車菊塞到簡寧手里,然后一個巨大的餐盒塞給高太陽。
“樹哥,這是要干什么?”
陸瀛徑直走向外面,來了一波陌生的面孔開了幾輛車在外面等候,估計就是昨天他們新招的人才,陸瀛對著簡寧叫道:“快點跟上!”
簡寧拉著高太陽坐上車問陸瀛:“這么大陣仗咱們這是要去干啥?”
陸瀛惜字如金:“探望傷員。”
簡寧恍然大悟說:“哎呀,我說今天怎么這么安靜,原來是黃毛不在,他住院了是應該要去探望的。”
簡寧心里定了下來,盤算著等會怎么趁看黃毛的間隙偷溜出來,她昨晚已經看好地圖,中央銀行地處CBD,附近商場影院餐廳琳瑯滿目,只要到了那附近,她都能趁機去中央銀行那里探一探!
他們一行加上保鏢十來個人,轟轟烈烈在陸瀛的帶領下進了黃毛的豪華VIP總統病房,可是給他拉滿了排面,一開門只見里面除了黃毛,還有一個和黃毛很像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妙齡女人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