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路威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感覺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刀氣四射,碎石成碎塊的斬飛。
“不行了,法力不能再燃燒了,再繼續就毀根基了。”
這里的槍械武器很強,他沒把握應對各種科技結晶的武器,至于那兩個女人,是死是活跟他有多大關系?好吧,有點關系,但那種威力下,估計可能已經死翹翹了;路威心道。
拿出黑符準備撤退的路威左右看了一眼,停了下來,他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
很明顯,這是一個實驗場所,因為穿白大褂的人死了,被一個長著鱗片的狗,卻又不像狗的動物撕咬,此時抬頭對著路威低吼了一聲,就又撕咬起已死的白衣大褂人,像是餓極了。
“呦呦,壞狗狗。”
一刀劈死狗后,周圍若隱若現的慘叫聲響起,驚恐聲,逃跑聲,還有各種槍械與野獸肆叫的聲音。
收起黑符,路威覺得還可以再看看,于是推開金屬門。
到處是驚慌失措的人,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
“士兵,快跟我來。”一個白衣男子在路威身后說道。
“額,好的。”
白衣男子疑惑道:“你的槍那。”
“壞了,但我還有這個。”路威舉起了手中的刀。
“算了,跟我來。”
跟著白衣男子走過幾個樓道,各種的慘叫由遠及近的傳來。
白衣男子刷卡打開一道金屬門,讓路威進去后,迫不及待的說道:
“大兵,聽著,不許動任何東西,這里東西不是你能接觸的,我需要你時刻盯著這里,報告信息,如果你跑了,你就死定了,拿著。”說完扔給了路威一個傳音器,刷了下卡,金屬門合攏。
隨手接過不知名的東西,看著眼前的場景。
一只,不,是一個少女雕塑,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兩手中拿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個腦袋,一個男人的腦袋。
腦袋上插著各種的細小的針頭。
一眼看過去,甚至覺得這個腦袋是活著的,因為腦袋臉頰似有似無此的跳動,雖然閉著眼睛,卻像是活著一樣;離雕塑不遠處,還有兩個穿白衣服的,躺在地上,但身上卻沒有任何血跡。
左側角落有一個辦公桌,路威走了過去,屏幕上有一些奇怪的畫面。
畫面如雪花一般,只不過偶爾會出現一些畫面,城市,人,各種古怪畫面,但畫面都是很短,幾乎都是停頓一下然后就變成雪花。
看了一眼頭顱上各種的儀器,路威不由猜測,難道是人的記憶。
他想起對他開槍的中年人,或許,或許他們想要的是我的腦袋,不相信我的話,而是要自己去看,這,這是科學的‘搜魂’。
混蛋,該死,真是統統該死。
當路威低頭時,他發現畫面好像正常穩定了很多。一個宮殿里,一個頭戴花冠的小女孩正在玩耍,然后開心的跑了過來,嘴里叫著“爸爸,爸爸。”小女孩被抱起,開心的轉圈起來。
畫面一變,先是刺眼的白光,幾秒后,恢復正常,幾個白衣服人拿著工具像是在做實驗,拿著針管,注入一個又一個的液體,塞入奇奇怪怪的東西,像是章魚的段肢,像是腸胃的器官,一件又一件,過了片刻,實驗對象像是出現了什么問題,紅色的血液噴出,白衣人按住血也無濟于事,更多的液體噴出;
幾個白衣人慌張的企圖做些什么,但幾個嘗試都無濟于事,接下來,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了,幾個人割破自己的胳膊,一刀,兩刀,三刀,這不像是輸血?而像是澆灌......
畫面再變,黑色的天空,完全黑色沒有星星,甚至沒有月光,火把照亮了周圍的情況,樹,灰黑色的樹,畫面停了下來,像是發生了什么,畫面移動快了起來,這是奔跑,然后越來越快,身后像是有大恐怖在追趕。
路威覺得不對勁,想不再看畫面,但他卻發現無法做到,身體的感覺都消失了一般,什么情況,不好,畫面移動越漸越漸快,路威有種強烈的直覺,如果到了一定時候,真的將出現難以想象的畫面。
快動,快動啊。
這個時候肩上一股劇烈的刺痛,身體突然恢復感覺,一股從內心冒出來的寒意遍布全身,身上感覺很是粘稠,路威一看,駭然,身上竟然全是血,未知的血。
不由的退了幾步,并且隨手一刀斬碎屏幕。
“啊哈,啊,哈。”深深的喘息,以路威的體質,身上砍幾刀,甚至破幾個洞只有不是要害,都沒大礙,被長河老道摧殘過的身體不是說說的,但這一刻,他卻感覺身體一陣陣的虛弱寒冷。
陰氣入體,不,不對,路威抬起頭。
那個頭顱,睜開了眼睛,半白半紅的眼睛。
“哼,妖邪,受死吧。”
隨著一道刀芒,頭顱被劈成兩半,耳邊傳來一聲慘叫聲。
“死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無意,兩半的腦袋兩只眼睛都聚集在路威身上,又是兩道刀芒,“咔咔”的聲音,兩只眼睛碎裂。
腦中一股劇痛,睜開眼睛,路威此時正對著屏幕,屏幕上是一些畫面,而屏幕和頭顱都完好的。
剛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路威走向頭顱,隨著靠近,不知是不是錯覺,路威感覺到略有一些異常,說不出來的異常。
“哼。”
當路威想甩出刀氣,斬碎頭顱時,這個頭顱突然睜開了眼睛,白紅相間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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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你在發什么呆那。”
路威低頭,是路青青。
“我,我這是在哪。”
“哥,咱們不是在家嗎?你是不是最近去太多胡媚那,哥,那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妙。”
“哦。”路威接著道:“對了,青青,我去年送你的花,喜歡嗎?”
“喜歡。”
“喜歡哪個,白丹,綠秀,還是藍花。”
“哥哥送的我都喜歡。”
“哦!我去年送過你花嗎?”
“忘記了。”青青睜著大眼睛,說著還都起了小嘴。
“你是誰,別裝了。”
路青青笑了一下,“請你幫個忙。”
“說。”
“帶我離開。”
“你一個。”
“住口,別提那個字。”路青青狠色道。
“我為什么幫你。”
“我可以給你力量,強大,難以置信的力量。”
“哦,說來聽聽。”
“我處于一種玄而玄的狀態,你只有聽我的,你就能接觸到真正的難以置信之力,你一定不會后悔。”
“我認為,死人就不要裝神弄鬼了。”
“住嘴。”
“你已經死了。”
“我讓你住嘴。”
“你死的就剩下腦袋了。”
“我讓你住嘴你個混蛋。”
“死了,你死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
“死死死死,你已經死了,死透了。”
天與地在這一刻全都抽象起來,就像是水墨畫,消融空白。
下一刻,路威就回過神來,他的兩只手此時捧場頭顱,而頭顱離自己的脖子很近。
“我去。”把頭顱扔一邊,此時的頭顱看起來很不好,鼻孔眼睛耳朵都在往外冒血,而白紅的眼睛竟在肉眼可見的變紅,兩眼竟然露出一種悲哀的神色,接著斜眼看向路威,路威下意識的就要燃燒法力。
但隨后,這個頭顱嘭的爆炸開來,兩只泛紅的眼睛滾在路威腳邊。
遲疑了一下,路威還是把兩只紅眼睛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