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xiàn)在卻傳出了陳笠依舊健在的消息,而且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苦竹山上出現(xiàn)。
像是一記重錘,敲打在他們的心中,張大了嘴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什么東西?”
一直緊鎖眉頭的三長老楊先可,卻是沒有在爭論陳笠為何會‘死而復生’的事情,而是問起了楊復容口中另外一個問題。
“紫晶白眉獅!”
楊復容微瞇著眼睛,淡淡道。
………………
冰城!
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卻是建立起了一個小小村落的格局。
冰城詭異,數(shù)十年來,宛若冰窟,寒冷無比,普通人在這里待不住多長的時間。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能夠在這里生存下來的生物,都是有其獨特地方的。
白冰木便是其中一種比較獨特的樹木。
這種樹木比較細,但是長勢卻非常的高大,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同樣的,這種樹木能夠在冰城里面生存,到了外面,卻是很快凋亡,無論用什么方法補救都無濟于事。
打造的房屋,便是這種白冰木材料,也是虧得蕭詩勁和張全,加之找到的一些算是當?shù)氐脑∶瘢舷聵O力合作,快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造出了房屋幾十間。
房間都不是很大,但是卻極為規(guī)整,錯落有致。
遠遠望去,裊裊炊煙。
陳笠看到這一幕,長舒了一口氣,嘴角罕見的露出了笑容。
魯于看在眼里,也笑了笑,眺望了幾下,舒緩了內(nèi)心的緊張心情。
后方的魯猴三人,同樣是有些好奇。
冰城有名,但是他們卻從未來過這里,距離最近也就是之前他們所在的莊園,但是當他們真正的來到冰城里面的時候,才感覺到其中詫異,即便他們乃是武人之身,也需要厚厚的毛皮包裹,否則非得凍傷不可。
陳笠身上同樣套著厚厚的毛皮,手上還帶著厚厚的手套,如今他的身體尚未康復,內(nèi)中經(jīng)脈非常脆弱,還到不了在冰城里如同在外面一樣。
“他們做事倒是挺快的。”
陳笠站在冰層上面,靜靜的看著遠處那裊裊炊煙,心中既歡喜又感慨。
陳笠眼光左轉(zhuǎn),停駐在那個方向。
白霧漸濃,那里更加的模糊。
“走吧。”
陳笠仰天吐出一口白氣,又緩緩低下頭,抬起腳,慢慢的朝著前方行進。
“是。”
魯于觀察仔細,自然看到了剛才陳笠眼光所停留之處,可是白霧遮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
那里,冰層之下,埋著一副棺材,一副陳笠為自己準備的棺材。
而與此同時,冰城之中,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村落之中。
“阿娘,今日大哥射殺了一頭雪兔,有三四斤呢。”
一個臉頰腮紅,身體瘦削的小伙子沖著屋外張望的一個婦人大聲喊道。
“別跑,冰面濕滑!”
看著自己小兒子奔跑在冰面上,婦人連忙擺手,臉上露出擔心的表情。
小伙子心情激動,全然沒有在意,結果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身體搖搖晃晃,后背彎下,眼看著就要腦袋直撞冰面,卻見那小伙子不換不忙,用力一扭,然后雙手后仰,在冰面上狠狠一拍,雙腳后撤,一個漂亮嫻熟的翻身,本來搖搖欲墜的身子立馬穩(wěn)穩(wěn)的站在冰面上。
“阿娘,我可是跟著張師兄學了很久的。“
小伙子臉上毫無驚慌,還沾沾自喜。
“你這孩子。”
婦人原本一臉的擔心,在看到兒子漂亮的一個翻身之后,完全沒事兒似的站了起來,臉上的擔心也消失了,不過還是板著臉。
“阿娘,今日收獲不小,我剛才在上面還獵到了一頭小野豬。”
一道略顯渾厚的聲音從小伙子后方傳來。
“野豬?!”
小伙子在聽到野豬兩個字的時候,雙眼放光,連忙轉(zhuǎn)身,便看見了大哥右腳旁邊血淋淋的一頭小野豬。
“嗯,不錯,待會兒弄好了,弄些給蕭大人他們。”
說完看著兩兄弟嬉笑著,嘴角露出了難以見得的笑容,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房屋準備東西。
“大哥,這頭小野豬恐怕也有個百多斤吧,你竟然一個人制住了。”
阿貴雙手一會兒摸摸野豬的毛發(fā),一會兒摸摸野豬嘴角上的兩顆獠牙,嘴邊還說著話。
“那是,張師兄交我的東西可厲害了,以前見到這東西,還不得撒腿就跑。”
阿富緊了緊胸懷中的鐵弓,臉上露出驕傲的笑容,鐵箭上的血跡說明了一切。
“走。”
阿富彎下腰,一手抓住野豬的一只蹄子,晃悠悠的拉著野豬,打算去處理一下,很久沒有這樣的伙食了。
阿富阿貴,便是當初陳笠和蕭詩勁以及張全三人剛剛來到冰城的時候遇到的那群人中的一家人。
阿富阿貴現(xiàn)在只有娘親一個人,父親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他們小的時候,可以說是羸弱,身子骨一直不太好,父親為了他們,尋了遠地方打獵,但是整個冰城都是人跡罕至的,能夠在此地生存下來的獵物,都是非常強悍的,他們的父親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最終打回了獵物,但是卻也身受重傷,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這些年來,磕磕絆絆,過得非常的艱辛,直到前些日子,陳笠他們來了以后,才最終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在蕭詩勁和張全的教導下,阿富阿貴兩人已經(jīng)是今非昔比了,原本瘦弱的身軀已經(jīng)變得強壯許多了,尤其是大哥阿富,本身骨架就大,只是因為生活的悲慘,營養(yǎng)不良,在蕭詩勁他們的幫助下,身上的肉也漸漸多了起來,再經(jīng)過蕭詩勁和張全兩人的打熬下,日益強壯了,現(xiàn)如今,面對曾經(jīng)他們聞風喪膽的野豬,也能與之一戰(zhàn),甚至是俘獲。
這些,都是蕭詩勁和張全兩人帶來的,阿富阿貴以及更多的人,都非常的感謝他們,也更加的感謝陳笠。
蕭詩勁和張全兩人的行動,完全是以陳笠的名義來做的,雖然陳笠自從第一次來這里以后就沒有來過這里,但是這里的人們卻打心底里都感激著陳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