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場是指……”陳傾重復著他的話。
“三天之后,F大校友會組織今年的值年校友返?;顒??!备岛脑捴睋糁攸c“最后的座談會上要出幾個節目,本來其實是準備好了的,但是臨時有點變化。”
聽到這里陳傾就明白了。
“需要我吹長笛”她問。“是嗎?”
“嗯,你猜到了啊?!备岛卮穑安贿^這次和新年晚會你自選的曲子不一樣,這次是指定的曲子,《貝加爾湖畔》,而且是長笛和鋼琴的合奏?!?p> “好的”陳傾稍稍想了一下回答道?!敦惣訝柡稀非岸螘r間還挺火,她閑著沒事兒還自己吹著玩過,竟然正好歪打正著。三天時間雖然有點短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和你這種姑娘說話真痛快啊。”傅寒說。
“哦”她回答著“三天時間是匆忙了點,不過我覺得完成任務應該沒什么問題?!?p> “因為你幾乎從來不問為什么,比如為什么臨時有變化,為什么要你救場,為什么……”傅寒繼續說“女孩子不是都愛問為什么嗎?”
“好吧”陳傾嘆了一口氣,勉為其難的問“為什么?”
“哈哈哈哈”傅寒被她逗笑了。“別跟我貧了,我剛剛不是還說你這次是合奏嗎?所以你還有個‘從犯’?!?p> “我做‘主犯’。”陳傾說。
“對,我對你們音樂界的這些也不是很懂,我還以為鋼琴是‘主犯’呢?!?p> “通常來講在西洋樂器的合奏里,鋼琴都是‘從犯’?!标悆A說。
“好吧,現在有點晚了,明天上午我們第一節沒課,8點你去端升樓3樓那個音樂教室,帶著你的犯罪工具,你的‘從犯’在那里等你。”傅寒繼續說。
“好的”她簡短的回答。
“你不問問你的‘從犯’是誰?”傅寒問。
“你要是想告訴我,第一句話恐怕就說了。”陳傾絲毫不意外他會問這個?!懊魈煳乙姷骄椭懒藛h。”
“嗯,?;悆A真是實至名歸啊?!彼袊@道“上學期辯論賽,別的學院有極個別人酸你是靠臉贏的比賽,簡直咱們全學院的人都群起而攻之。你明明是靠實力,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實際上我確實不要臉的靠臉了,當然主要靠實力,額外靠點兒運氣?!标悆A覺得自己還挺擅長和傅寒這種正經人開玩笑“行吧,班長大人,別變著法夸我了?!?p> “沒夸你,我這不是當事人陳述,而是直接證據?!备岛f“對了,服裝上你先和你的從犯商量一下吧,還有團委的孫老師會給你們準備的,這個不急?!?p> “好的。”
“嗯,明早8點,端升樓3樓音樂教室。和你的從犯碰頭,你應該記住了?!备岛詈笳f“預祝你們犯罪成功?!?p> “謝謝班長大人,”陳傾說“你算是‘教唆犯’吧?!?p> “求放過……”傅寒求饒著“還有,那個……”
陳傾沒有說話,她知道傅寒一定會繼續說下去。
“新年晚會上的時候你穿的那條白裙子就很好看,我覺得白色很適合你?!备岛芸斓恼f“來自一個直男的審美。”
“好,謝謝教唆犯?!标悆A回答?!霸僖姡嚅L大人?!?p> “再見”傅寒說“陳傾?!?p> 陳傾掛了電話,默默的發了一會兒呆。
攬下了這個任務,就預示著接下來的幾天,她又有的忙了。
不過忙起來是不是時間會過的快一點?這樣下次和林樾的見面是不是就能早點來?
至于她的“從犯”是誰,這件事好像并不值得目前的她來擔心。
因為已經確定的人選,不會隨著她的擔心而改變。
是誰好像都沒差。

辰頌凝
其實像陳傾這樣生活是很聰明的辦法,不在無法改變的事情上耗費自己的心神。 陳·拎得清·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