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啊,那是我的狗,你憑什么……嗚嗚……憑什么把它搶去不還我,你這小姑娘還講不講道理?”
女人坐在地上一副潑婦的樣子,慕容玲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好想跟她說:喂,你的裙子太短,露底了。她有點無語,為什么口口聲聲說她不講道理的反而更加的不講道理。
女人的聲音猶如魔音穿腦,慕容玲簡直要被煩死了,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她面對這種麻煩的耐心早在對付大伯母時就已經用光了。實在很想揍這女人一頓怎么辦?慕容玲雙手握拳,指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施莫麟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準備了你愛吃的早點,快回去吃吧,這里交給我?!?p> 慕容玲想也好,再在這里呆下去,她恐怕連食欲都沒有了。于是轉身叫上大怪往房車的方向走去。
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怒意,周身隱隱透出擊殺喪尸留下的戾氣。因此,盡管她只是個年輕的女孩兒,但還是讓人產生了些許畏懼,圍觀的人不由自主地讓出了一條路。
妒忌之火熊熊燃燒,白曉華望著慕容玲離開的方向,心里暗暗把她劃到了敵人的范疇。但很快,她將這些情緒都好好地隱藏了起來,因為她的面前還站著她的王子。
施莫麟瞇了瞇眼,這女人真當他是瞎子不成,又撇了眼仍舊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哼,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施莫麟手中凝聚起一團雷光,紫色的光芒閃爍著,美麗又危險。
周圍的人見狀紛紛退開了一些距離,有的人甚至發(fā)出了驚呼,原本有些逼仄的圍觀圈子,頓時寬敞了起來。女人止住了哭聲,嚇得瑟瑟發(fā)抖,一點一點地往后蹭。
施莫麟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女人說道:“道理自然是要講的,末日來臨前,你跟人講道理,只要自己占理,不怕沒有說理的地方??涩F在是末世,在這之前你還得滿足一個條件,就是你得有講道理的資本,要么你得很有能力,要么你必須很強大。那么請問,你有什么?”
女人啞口無言,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異能,所以她必須跟白曉華打好關系,才能在隊伍里安穩(wěn)的待下去??扇羰撬亓四侵还肪筒灰粯恿?,于是她朝白曉華投去希冀的目光。
白曉華其實是不愿搭理她的,但施莫麟始終不理她,這是唯一能和他搭上話,讓他注意到自己的機會了,于是便開口說道:“那狗真的是小云姐的,真的,我見過他們的照片的,她找了好久了。你幫幫她好不好?”
然而,施莫麟仍舊不看她一眼。她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圍觀的人,也沒有任何人回應。
“長得相似的狗是有的,那只狗曾經遭受過非常嚴重的虐待,若你非說那是你的狗,我想那虐待它的人就是你了,即便在末世前,你也失去了扶養(yǎng)它的資格。大怪不愿意接近你的表現剛好可以說明這一點。而如果大怪不是你原來養(yǎng)的狗,它這樣也是正常的表現?!笔┠胝f得有條有理。
接著,他又說道:“狗通常都會一生忠于主人,即便被虐待了,也只會默默承受不會離開。我很高興大怪它沒那么愚忠,選擇了一個愛它的主人。安穩(wěn)的世道沒有了,但因果循環(huán)還在,那個虐待它的人自己種下了因,承擔對應的代價也是理所應當的。”
施莫麟握起手掌,手中的雷球消散于無形。當他轉過身邁出第一步時,圍觀的人群讓出了一條更為寬敞的路。
他們中有一些認出了他就是加油站那個一擊就將那強大喪尸化為灰燼的青年,這個人的強大使他們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敬意。
不得不說這一群圍觀的人大概是史上最好觀眾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他們就只是在一旁觀看,既沒有對任何人的任何話語,任何行為,做出評判,也不幫腔。這就避免了爭斗升級或是意氣用事立下無法承受的賭約或誓言。
施莫麟回到車里時,慕容玲和大怪正坐在桌邊等著他。桌上的早餐沒有動,但依然散發(fā)著熱氣。
直到施莫麟坐下動了筷,慕容玲才開始吃,大怪也把頭埋進盆里。
“玲,是那個白曉華推了你嗎?”施莫麟突然問道。
慕容玲愣了一下點點頭。
“那你打算怎么處理?”
慕容玲想了半天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偛荒馨阉餐葡騿适?,或者處處給她下絆子。真那樣的話我就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了。就隨她去吧,但我不會再給她任何幫助,包括她所在的隊伍?!?p> 施莫麟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傻丫頭,那我也不幫她還有她所在的隊伍?!?p> 把話說開了,慕容玲心里那股想要殺人的煩躁徹底退去,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她還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該被仇恨絆住腳步。眼前的食物再次變得美味起來。
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慕容玲扭頭向窗外望去,圍觀的人群早已散去,那個女人也不知去了哪兒,敲門的是白曉華。她下意識的看向對面的施莫麟。
施莫麟表情不變:“別管她,快吃飯,吃完我們就出發(fā)?!?p> “嗯。”
白曉華敲了半天手都痛了,可始終沒有人來開門。窗戶是防窺視的,她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只能心急如焚地在外面徘徊著。她知道他們很快就要出發(fā)了,這是她僅有的一點時間了。
然而,當白曉華透過車前的擋風玻璃看到施莫麟的身影時,車子也已經啟動了,他根本都沒出來!她試圖攔在車前,可車并沒有要停的跡象??粗絹碓浇能嚕罱K她還是下意識的躲開了。
白曉華恨恨地望著離去的房車,吃了滿嘴的灰。都是那個臭丫頭,一定是那臭丫頭對他說了她的壞話,若是再遇見那臭丫頭,她絕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白曉華仍舊沒有意識到,她所謂慕容玲說她的那些壞話,其實都是真話,若是意識到了,或許她的命運會不一樣吧。
看著遠處才起來的隊友,白曉華心里暗暗咒罵:睡睡睡,怎么不睡死?我說來守夜,你們就真的讓我來守。白曉華深吸了幾口氣,揉了揉臉頰,再次換上甜美的笑容,朝著隊伍走去。

看雪亂舞
回復紫羅蘭晴:女主解決喪尸群后沒有立刻把小小放出來,一是我給女主的設定是她偶爾有點迷糊沒想起來,二是即便想起來了,也會因為懷璧其罪的道理而藏拙,畢竟此處不只她一人。臨行前沒能把小小放出來則是因為空間的變化。非常感謝你閱讀本書,還有覺得不明白的或是不合理的,歡迎再次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