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城城外,殷軍出發(fā)前。
“路上若是看到何若秋,只要她沒什么動作就不用理會。”曲邵梣對身旁的夏侯無厭說。
“為何?”夏侯無厭問。
曲邵梣得意得揚了揚嘴角,道:
“昨夜在外頭看風(fēng)景偶然碰到她,演了出苦情戲順便賣了她個人情。
”
“你的人情這么好賣?”夏侯無厭挑眉笑問。
“只要對我們有用處,一切都是好說的。”曲邵梣笑道。
“她若不接你這人情,我們豈不是吃了個大虧?”
“那就把她殺人滅口。”曲邵梣笑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這倒是一出好算計。”夏侯無厭道。在他眼里,何若秋只是一個小小眼線,沒多大本事,礙不了多大事。
“過獎過獎。”
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二位大人不打算在城里多留幾日?”兩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密城知縣陳迒。
曲邵梣轉(zhuǎn)過身,拱手做禮,對他笑道:“不了,有要務(wù)在身,不敢耽擱。真是麻煩大人特地跑一趟了。
”
“不麻煩不麻煩。”陳迒連忙回禮,又伸長脖子看了看前面整裝待發(fā)的軍隊,道,“這是要出發(fā)了吧?
二位大人可還有什么需要的東西?在下立馬叫人送來。”
夏侯無厭正想開口拒絕,曲邵梣卻忽然攔住了他。
“這么說來,我確實有一件很想要的東西。”曲邵梣道。
陳迒來忙上前殷切地問道:“什么東西?大人盡管開口,在下一定給大人送到。”
“我聽聞密城有位黎先生,才高八斗可七步一詩,文章字字精妙句句優(yōu)美,我仰慕已久,想讓他贈詩一首與我,不止陳大人能否替我求來?”
陳迒先是一愣,后又猛地點了點頭,道:“好,好,下官一定為大人求來一詩!”他轉(zhuǎn)過頭,正準(zhǔn)備對侍從吩咐些什么,又忽然被曲邵梣叫住。
“陳大人,這下人若是辦事不得力路上出了什么差池誤了時間,我們可擔(dān)待不起。”他道。
“這……大人說得對,下官還是親自去的好。”陳迒笑道。
“那陳大人快去吧,我們在這兒等著你。”
“好!”說著,陳迒便帶著侍從朝城門方向走去,他還不忘回頭對曲邵梣招手,“大人可一定得等著下官啊!”
“會的,陳大人放心吧!”曲邵梣回應(yīng)道。
夏侯無厭見此番情景,頗為疑惑:“你這是做什么?”
曲邵梣笑了笑,轉(zhuǎn)身拍了拍他的肩,道:“打發(fā)人啊,那黎先生五年前就過世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說著,他一手拉這韁繩,翻身上馬。
夏侯無厭先是一愣,后隨即就恍然大悟了。
“出發(fā)!”他上了馬,命令道。
……
已是近黃昏,何若秋在路旁歇息。
這一帶是荒山野嶺,沒什么人家,更鮮少有過路人。
但巧得很,她遇上了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姐姐,你這是要去哪里?”那姑娘問。
“去錫無,你去過那里嗎?”何若秋微笑著回答。
“沒出過,不過我聽說那里曾經(jīng)是姜國頂繁花的地方。”小姑娘水靈水靈的眼睛里有幾分光彩。
“是的,那里是曾經(jīng)姜國的都城。那個時候,它還不叫錫無。”
“它以前叫什么?”姑娘有些好奇。
何若秋仰頭看了看天,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她道:“易平,是‘諸事易解,家國太平’的意思。”
姑娘想了想,因未涉世事而干凈的眸子對上了何若秋的眼睛,她笑道:“我覺得的‘樂安’更好聽些,爹爹跟我說,明武皇去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希望百姓平安喜樂,天下長治久安。”
“確實是很好聽的一個名字。”
何若秋摸了摸她的頭,問道,“你一個小姑娘孤身一人是要去哪?”
“我是要去裴芩的姨母那里,爹爹告訴我姨母在那里給我安排了一個好人家。”小姑娘的臉有些紅。
“為何一個人去?”
“爹爹讓我去的。”
“你叫什么名字?”
“梁姝。姐姐怎么稱呼?”
“何若秋,從這里去的話,裴芩是跟錫無一個方向的,我暫且把你送到最近的旅店吧。”
“好啊,真是謝謝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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