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漢離開后,打算去嶺南最大的城市番城。
他知道那里雖然有五刀門的人在活動,但那里沒有堂口,也沒有據點,相對比較安全。五刀門的人做的事都不是很干凈,一般不是萬不得已,一般不進城。即使進城一般也不過夜,就怕被堵在城里出不來。
在城外比較容易擺脫,住在鎮子上,如果有事,也容易離開。如果在城里,一旦入夜城門一關就出不去了。容易被關門打狗。
張霖漢打算到了番城,找去北方的船,離開嶺南。張霖漢還有些錢財在分舵,但也只能舍了。對他來說,張濤死了,他估計得陪葬。
在這次去截個送信的事情之前,張霖漢只是遠遠的見過張濤,知道他是分舵的大人物。而自己只是在虎頭鎮堂口里的小小執事。
虎頭鎮堂口的堂主對他不信任,畢竟他是從其他分舵調過來的。
前幾日,堂主讓他去辦差,截個送信的,說這次如果差辦得好,有機會提升為令主。結果就被派和張濤一起去了霧雨谷。
在交接時,張霖漢親眼看著,堂主對張濤恭敬得很,知道不能得罪張濤。但想不通張濤為何要從堂口借人去辦差。張霖漢聽說過,分舵里的大人物手下都有親信,為什么不帶他們去。
張霖漢看了看天,天有點陰,看了看方向,確認了方向,他打算先去灣城那里,畢竟他自己有些私下的買賣在那里,還有些積蓄需要等人取過來。張霖漢雖然在五刀門里有俸祿,但如果只靠這個,這輩子就只能做執事了。還好張霖漢為五刀門辦事的時候,也廣交了人脈,做了自己的買賣。現在就需要快點把自己的積蓄拿走,免得被五刀門的人查到。
張霖漢推測三天之內,應該不會查到灣城。所以辦事要快點。
張霖漢自己有馬,不在堂口里,在下壩村里。取回自己的馬,張霖漢趕了一宿的夜路,第二天上午到了灣城。
灣城不大,城墻挺新的,最近幾年一直在翻修,擴大了范圍,以致于到現在還有一段城墻沒有修好,是個大豁口。這里是交通要地,從水路去番城,從陸路北上定州,都十分方便。
張霖漢在這里自己做了買賣,有自己的鋪子。
張霖漢先找了一個比較冷清的店家住下,觀察了半天,有無盯梢的。然后去了自己開的鋪子,借口最近有公差需要用錢,從鋪子提前支走了自己份子。又找到以前的合伙人借錢,說自己要去出差,可以順道夾帶私活,需要借一筆錢,并給出了一分利。由于這種事,張霖漢以前也干過,信譽很好,合伙人都未懷疑,借的比把鋪子賣出去還多。這種時候由于比較著急脫手,鋪子是賣不出好借錢的。
事情辦得很順利,張霖漢找金銀商兌換了銀錢,打了金葉子,這樣路上便于攜帶。又辦了些雜事,張霖漢就立刻離開灣城,日夜不休的趕往番城。
番城,嶺南最大的城市,有很大的港口,這里也是朝廷布政司衙門所在地。番城出入檢查比較嚴格,好在張霖漢來過幾次,熟門熟路,找得到了東便城門的門監,很輕易的就進了城。
入了番城,張霖漢松了氣,五刀門的勢力在這里力有不逮。番城很大,張霖漢小心的避開以前辦事去過的區域,找了一處離港口不太遠的冷清客店住下。張霖漢小心的住在店里,盡量少出門,觀察了兩天,才去港口打聽有無去北方的貨船。張霖漢以前沒坐過海船。之前來嶺南是走的陸路。這次他不敢走陸路,那里都是五刀門的勢力范圍。
張霖漢與船家定好了貨船上位子,去了一處酒樓吃飯,回客店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個人上了馬車走了。張霖漢大吃一驚,白堂主不是在總舵嗎,怎么來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