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嘛!今天林區有個從來沒見過的小子,一個下午開了60顆黃花梨!”
“運氣真是好上天了!賠了的不到五顆!不知道賺了多少去!”
“真是邪了門了!”
晚上九點,當韓良和封磊隨便找了一家中餐館吃飯時,聽到周圍大部分人都在議論著同樣的事情,都是關于韓良賭木賺大發的話題。
羨慕者有,但嫉妒的人同樣不少。很多同樣花了不少錢的人都是白白賠了進去,更多的人最終都是相當于不賠不賺,像韓良這樣狠賺一筆的,實屬少見。
“老韓,我們今天這么高調,會不會出事啊。”封磊謹慎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壓低聲音對韓良說道。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韓良神秘一笑,示意封磊靠近一點。
“忘了老馬在咱們來之前說的話了?”
“哦,明白了。”經韓良提醒,封磊頓時有了底氣。來之前馬五專門叮囑了兩人,既然要弄,就把事情的影響搞到最大,可能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上門。
兩人剛回到酒店,就發現大堂門口似乎有人在特意等著他們。
“請問哪位是韓先生?”見兩人走近,門前的一位男子幾步上前,在微微鞠躬后很客氣地問了一句。
“我是,請問您?”韓良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么快。
“我們是名木林區的人,我們老板想請您過去聊聊。”來人不卑不亢,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能打個電話嗎?”韓良和封磊對視一眼,微笑著說道。
“可以,請便!”
在和溫同風通過電話后,兩人放下心來。
當溫同風的車緩緩駛來,韓良終于感覺自己能緩一口氣了。
來人顯然認識溫同風,見兩人上了他的車,也就不再多說,直接開車在前邊帶路。
“溫叔,這個名木林區,就是今天我們去的那個地方吧?”車內,韓良忍不住問道。
“名木林區可遠遠比那片賭木的地方大多了,今天我們去的是九號解封區,百不足一罷了。”溫同風的話讓韓良一驚,這么看來,這個名木林區的老板,擁有的資產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到了之后,盡量客氣一些,人家的地盤。”溫同風少見的嚴肅起來,對兩人囑咐道。
即使溫同風不說,韓良也大概明白,能盤下如此面積的林場,絕不是一般的商人。
“請!”
三人在引導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私人莊園前,環境清幽,周圍的幾幢別墅距離也很遠,確實是一個安逸的環境。
溫同風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對院落的解構很清楚,擺擺手表示不用,引導就退下了。
三人轉過前廳,又走了將近兩分鐘,才停了下來。
溫同風先用越南語和面前的幾人說了幾句話,才接著用中文介紹了韓良和封磊。
“三位請坐。”
待坐下之后,韓良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面前的幾人。
兩個上了些年紀的男子都坐在中間,身后各有一個保鏢似的人物。從相貌上看,韓良還真猜不出來誰是這里的主人。
“冒昧邀請,還請見諒。”坐在右邊的男子在看了兩人幾眼之后先開口了,讓韓良沒想到的是竟然說的是中文。
“不要見怪,越南20世紀之前的官方文字都是中文,現在大多數人都多多少少還會說一點。”溫同風見韓良的樣子,立刻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于是開口低聲解釋道。
“沒事沒事,您是東道主,您的邀請我們肯定得來。”韓良馬上接上了話。自己在人家的林場里賺了一大筆,感謝是必須的,謙卑一點也很有必要。
另一名中年男子始終沒有開口,一直在認真地擺弄著面前的一根木樁似的物件。
用燙金小勺子在木樁上輕輕刮取細微的粉末,再用模子在香爐之中鋪好造型用粉末填滿,然后用香點燃,一套動作好像已經做過了無數遍,不緊不慢,舒緩優雅,讓人看得是心曠神怡。
一股淡淡的香味悠然飄起,雖然是第一次聞到熏香的問道,但韓良一點也沒有反感,這香味倒是感覺讓人心安緩神。
“韓小兄弟,我這熏香如何?”之前開口的中年人突然問了一句,讓韓良從香氣中回過神來。
“我只是個門外漢,說不出來什么好,但感覺是不錯的。”哈哈一笑,韓良給了一個不得罪人的回答。
“小兄弟雖然不懂這些,但在賭木上,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之前一直擺弄熏香的男子也開口了,盯著韓良認真地說道。
來了!韓良心中一緊,和預料的沒錯。自己整出這么大的動靜,就是為了能見到林區的幕后老板。
“你可以叫我老原,剛才說話的是老魏。”坐在右邊的男子接著說道,看向韓良的目光里有著審視的意味。
作為這片名木林區的主人,一般的事情并不會讓他有什么興趣,但今天韓良在林區賭木的表現,確實讓他有了些好奇。
“韓小兄弟,今天賺的是盤滿缽滿了吧。”原撒收回審視的目光,突然一笑說道。
“幾千萬而已,跟您相比,只能算九牛一毛。”韓良雖然有些緊張,但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弱勢,讓原撒感覺這個年輕人還有點意思。
“這樣,這是一千萬的支票,加上你今天賺的,剛好給你補個整數,如何?”原撒隨手招了個人過來,直接簽字遞出了一張支票。
“您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看到原撒的動作,韓良頓時謹慎起來,無事殷勤,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事。
如果是因為今天自己太高調了惹了對方不高興,那情況就不妙了。
“老原,你這是干什么?”溫同風也皺起了眉頭,在他看來,原撒明顯是有些不高興了,這一千萬不是饋贈,而是逐客令和黑名單,以后韓良再想來就不可能了。
“緊張什么,老原沒生氣。”之前熏香的男子突然哈哈一笑,讓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原是想跟小兄弟交個朋友,你看你們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