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無語地看著小白一臉猥瑣樣,腦海里檢索著與安翼玨相關的內容。
安翼玨,異姓王嫡子。幼年病弱,天賦不顯。所幸家里是個富貴的,人參靈芝養著。安母與長公主是手帕交,恰又逢同時妊娠,便有了狗血的約定。年幼時與安府有些走動,印象里那時的安翼玨是個臉過分慘白的少年,天熱時也捧著爐子。青色的長衫,稚嫩的面孔上有不合年齡的憂愁。安翼玨大洛舒幾個月,那時一粉紅團子總追著青衣小正太喊著:玨哥哥,彼時小正太會露出溫潤的笑意,像寒冰融化般的溫暖。洛舒覺得頭疼了些。
11歲時,安翼玨染重疾,諸多醫師都束手無策。城里來了位癩頭和尚,只幾招便治愈了少年。不過,從此其性情大變,天賦漸顯,不久便拜大陸第一高手為師,眾人嘩然。后隨其師離開,京城也不再有他的消息。一晃多年過去了,洛舒長成了妙齡少女,而那位少年只是在回憶里清淺地笑著。
其實,洛舒之后是見過一次安翼玨的,那時的他不再是溫潤多愁的少年郎。一襲紅衣,墨黑長發,面如冠玉,眉間狂肆,嘴角勾著一抹邪笑。性子也不大溫和,惡劣了許,當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
洛舒挺想見見那位撞了邪的凰八小姐,畢竟她親愛的未婚夫稱她為木頭臉,毫無女人味。好氣哦,但是,要保持微笑。凰硯是哪里順了他的眼,洛舒還是很好奇的。
“小白,你知道兔子為什么會死嗎?”女子捏了捏某獸的軟背。
“……死于話多。”某“白兔”哆嗦著身子╭(╯^╰)╮。
“你知道就好。”洛舒欣慰地表示她家蠢兔子可教。
“什么,凰硯拿了韻兒公主的玉佩?”
“沒想到不僅沒有修為,還是個手腳不干凈的。”
“果然老天是公平的,丑陋的心臟配丑陋的皮囊,絕配。”
“真是掃興。這個女人就該待在家里,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對,還把心思打到韻兒公主身上,真是無知者無畏。”……
洛舒剛步入前廳,便聽到一陣諷刺聲,清一色指向那位名叫凰硯的少女。順著人群望去,站在首位的韻兒公主通紅了眼,而在一邊,一位淺藍色裙裝的少女站的筆直,而她的旁邊只站著一位急得滿頭是汗的丫鬟。
“我家小姐沒有偷公主的玉佩。”
“是真的,小姐沒有偷過東西。小姐是被人騙過來的。我們不知道這里有公主的東西。”
“嘖嘖,說的你家小姐跟受害者似的,既然是被人騙過來的?那人是誰啊?說出來給我們大伙兒聽聽啊?”
“是……”“溪雨。”少女聲音有些嚴厲,沙啞。
真見到了。
女子瘦弱異常,藍色裙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

殘韞
繼續一個人的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