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外,銀色月華灑下,溪邊立著一黑衣少女,微風卷起她的長發,勾勒出一副絕美畫卷,前提是忽略少女的模樣。倒不是因為丑,主要還是其偏稚嫩和羸弱,與傳統意義上的美女,相差甚遠。
“你做了什么?”洛舒立在她的身后,一雙眸子隱在黑夜里,聲音里壓抑著冷漠和憤意。
“洛大小姐,是指洛煜么?”女子輕笑,聲音清脆。
“不然呢。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了你滯留的黑色霧氣。凰硯,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現在你的所作所為,有違道義了吧!”
“舒小姐,這是我同洛煜的交易。我想,你應該也猜到了吧?我助他恢復身子和修為,至于他,也許諾了我。所以,大小姐又何必干涉插入其中呢?”
“他許諾了你什么?”
“自然是當我的爐鼎。”少女舔了舔唇角,惡劣地說道。
“到底是什么?”洛舒突其不意扼住少女脖子,眸底含霜,“我沒有太多耐心。”
“舒大小姐對人總是這么粗魯的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凰硯直視著少女,嚴肅了些,“不要緊張,本人不過只是想要個助力,一個合作對象罷了。而且你放心,我有治好他的把握。”
“用魔氣嗎?我還不想阿煜墮魔,還有我不相信你。”少女眸子鬼魅,放下卡住凰硯脖子的手。
“大小姐,不是早就知道結局了嗎?早些和晚點有何區別?畢竟這是最好和最快的方法。”頓了頓,女孩兒言,“況且大小姐,這些年,不是一直在找尋擁有魔氣的人類嗎?”
“凰硯,不要自作聰明,既毀人也誤己。以后我不希望阿煜見到你,你們間的合作也……”
凰硯聳了聳肩:“我是無所謂,畢竟治好他,要花費我一番功夫。”
“那希望你能夠遵守諾言。”洛舒往回走了幾步,頓住步子,“你不是凰硯?”
少女用了疑問的語氣,卻莫名篤定這個現實。
“本座不是凰硯,又能是誰?”月色下“凰硯”衣袍蹁躚。
洛舒回頭看了眼女孩兒,冷笑一聲,朝著都城方向走去。
凰硯也不阻止,滿臉的興趣盎然。
“她的修為是多少?”離了凰硯的視線,洛舒問向契約空間里的小白。
平日里一向大大咧咧的兔子,如今極其扭捏地回了句不知道。
呵呵,洛舒表示她好像忘記了,嚴蘇醒了,她家蠢兔子又雙叒叕發春了。
“不是人類,修的功法也很奇怪,能掩蓋住修為。不過,總的方向,應該是個魔修”一道女聲響起,“是個厲害角色。”微思索,嚴做出了評價。
“果然,是契約關系么?”
“不,是寄生。”嚴篤定道。
“那凰硯也同意?以身體為容器?”洛舒咋舌。
“她是自愿的。”
洛舒很想問她是如何通曉的,又覺得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突然想到了什么:“嚴,你長大了?”
“對,托小舒的福,我已經進化到成齡階段。”言罷,洛舒腦海里,印刻出嚴的模樣。
原來,不僅她的聲音變得成熟而嫵媚,連化成的人形也改變了許多,倒讓人認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