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洛舒若無其事地起身，打開了房間的窗戶，避開少女的視線，“秋雅，你隨在我身邊多久了?”

　　少女不解其意，遂言道：“秋雅自小便是跟著小姐的。只是后來小姐求學，這才少了聯系。但奴婢保證，對小姐絕對是一心一意的。”說到末處，頗有一種起誓的味道。

　　“戚嬤嬤是一直跟在……夫人身邊的么?”戚嬤嬤是洛舒的奶嬤嬤，亦是秋雅的親身母親，而夫人是指永寧長公主。

　　“嬤嬤的確是跟著夫人的，只是她兩年前，偶感了大風寒，便去了。小姐常年不在家中，有些事情不大清楚。”秋雅的聲音有些哽咽。

　　“抱歉。”洛舒坦誠，不是很自然地撫了撫少女的發絲作為安慰。

　　“小姐，為何突然問起這個?”秋雅抽泣了會兒，回過神來。

　　“隨便問問，你也知道，我同夫人關系形同陌路，便想找些幼年時候的記憶，看看從前是不是在肚子里頭的時候，使夫人受了苦。”

　　“沒有，嬤嬤說，小姐在夫人肚子里頭的時候很是乖巧，出生之后，更是神仙似的人兒，想來以后是有大出息的。”秋雅模仿著戚嬤嬤的語調贊嘆道，“所以，小姐，不要多心。夫人只是暫時把精力都放在了煜少爺身上。等少爺痊愈了，一切都會好的。”

　　“是么？”夫人那個時候的確懷過孕?只是那個孩子呢?不是阿煜，也不可能是洛舒的存在么?少女眉目輕垂，頓覺上天開了一個玩笑。

　　“夫人很愛自己的孩子的。”秋雅想了想，補充道。

　　情緒穩定之后，洛舒連線了空間。

　　“說吧！我是不可能再修習斗氣了?”少女自認已經冷靜了許。

　　“理論上是這樣。”對面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

　　“那非理論呢？”

　　“非理論當然是可以……”

　　“阿舒，你最好不要嘗試那么做。”嚴打斷了鳳凰血，警告道，聲音嚴肅而認真。

　　“那我總不可能頂著魔的身份生活在陽光底下?為正道所不容?”

　　“阿舒，也看不起魔么？”嚴忽然提起了另一個不太相干的問題。

　　“不排斥不代表喜歡，邪道不為世人所容，總有一定的道理。雖可能存在不合理成分，但現在的我真的不想過著躲避一切的日子。”少女不想隱瞞。

　　“阿舒，你如此看法……實在有些淺薄。”

　　“淺薄就淺薄吧！過世俗所定義的理想生活沒什么不好的。”

　　嚴緘默不語。妖嬈的身影有片刻的落寞，繼而感嘆：“想呆在陽光下，是要付出代價的。正道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光明。”

　　“嚴，我不喜歡一遍又一遍的說教。你知道的。所以代價是什么?我總有權利知道吧！”

　　“燃燒魔的生命，放棄修魔的天賦。將這些轉化成經脈的塑造，便可以繼續修煉斗氣。法子陰邪，逆天而行，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燃燒生命?放棄天賦?是這樣的么？”洛舒微頷首。

　　“還有一種辦法，便是與人類簽訂契約，隱藏魔的身份，一如凰硯和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