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面不改色，淡定地擦了擦額角的汗漬，飲了一口恢復的溶液，疲憊緩了許。呼出了一口氣，燒紅的臉慢慢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只是經過了曝曬，白皙的皮膚還是紅的。

　　“謝謝。”洛舒嗅了嗅衣服上的汗味，微皺眉，“我不累，可以繼續練。”

　　“小予兒，過于強度的訓練對身體不好的。”女子翻了個身，“還有，你是想占我的便宜么？今天課程已經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你繼續練，算加課么?還是早些回去吧！”羅茜有些意味深長。

　　“唔。”洛舒微頓，與女子告別。

　　羅茜揮了揮手，順便又遞給洛舒一張方子：“你基礎太差了，回去好好泡泡藥浴，別又跑摔了。”女人看了一眼少女有些不自然的左腿，“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一整天高強度的煉體，洛舒回去后，倒頭便睡，連胃口也比以前大了許。

　　次日，洛舒提前到了練武場，開始簡單的跑圈。昨日的藥浴效果實在驚人，左腿已經不再疼痛。

　　沒過多久，女人便穿著一身紅裙出現了。今天的裙子比昨日的款式簡單了很多，她的妝容也清淡了一些。

　　“喲，小予兒來得很早啊！”女人斯文地吃著糕點，“要不要來一塊兒？”

　　“不用。”洛舒停住了腳步，早安問候，“羅導。”

　　“嗯。”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昨日回去，沒有好好護膚么？瞧著，小臉兒都曬黑了?”女子一臉心疼地盯著少女的臉。

　　黑么？洛舒默。那么快就起效果了?

　　“今天，想練什么?”羅茜詢問，“繼續跑圈，近身搏斗技巧，訓練拳力臂力，從里面選一個?”

　　“最后一個吧！”少女內心里盤桓了一圈兒。

　　“沙袋，鐵器，選一個?”羅茜繼續拋出一個選擇題。

　　“沙袋。”這次，洛舒倒是沒有遲疑。

　　“行吧！隨我來。”女人領著少女來到一個密室。逼仄的屋子里懸著一個巨大的沙袋，“就是對著它練。”

　　言罷，女人退開一步：“先試試，讓我看下你的表現。”

　　少女聞言，吸納吐氣間，揮起拳頭，用力砸向眼前的黑色沙袋。

　　頓時，嬌嫩的手背，紅了一塊兒，沙袋蕩起極小的弧度，少女的身子也跟著踉蹌了一下。

　　比想象的重很多，無法掌控的感覺。

　　“哎，小予兒，為什么要想不開，來學武修呢？看你小胳膊小腿的樣子，動作都施展不開來。”羅茜搖了搖頭，嘆氣，就差就直說洛舒沒有體格和天賦了。

　　“我可以的。”

　　后來的某天，二人攀談，在談及這件往事時，羅茜總會笑道：那時，也不知誰給了你底氣，讓你這個小妮子大放厥詞。我當時都愣住了。

　　“帶護手的了么？沒帶的話，到外頭租一份。赤手空拳，傷著了可不好。細皮嫩膚的，可得養上許久。”女人移開了視線，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好好練吧。”

　　洛舒依言開始訓練。中間有幾次動作不太規范，羅茜親自下場指導，還是很有耐心的。

　　彼時，打沙袋的女人，眼神凌厲，動作充滿了爆發力和力氣，拳拳必中，像一只敏捷的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