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宮的路上,突然天地變色,天空變成了紫色,顯得十分妖異!一個黑色的塔尖沖入云層,不斷的擴大,仿佛要把整個天都籠罩起來!
“南夙,回去告訴葉殤,要他守好天宮,不得擅離,本尊要去若水河畔一趟!”清塵看著南夙吩咐道,不知是誰祭出了昊天塔,遠古神器,看來又是一場惡戰!
“是!”南夙也知道此時不太尋常,鄭重的應下來!
“讓葉殤調十萬天兵趕赴若水河畔!”清塵又吩咐了一句。
“是!”南夙還是恭敬應下來!
他們回去調兵,清塵帶著身邊這兩千天兵趕到了這若水河畔,此時聚集了許多妖魔,若水河畔的守軍還是拼死抵抗。
“天宮的公主親自來了,看來這昊天塔這等神器果然不容小覷啊!”帶頭的是清塵不認識的,并未看到緋墨,清塵有些想不通,這昊天塔乃遠古神器,如今怎么會在一個小妖魔手里?
“本尊未曾見過你!”清塵皺了下眉,這昊天塔若要開啟也需要強大的修為,尋常的妖魔又怎么能開啟這等神器,況且這神器也不該在他手里。
“吾乃赤焰金猊后嗣,清公主想不到吧!”那帶頭的首領冷笑。清塵這才明白過來,這一族幾近覆滅,想不到竟然還會有如此血統純正的后嗣!難怪他有昊天塔,遠古時期,眾神獸跟著父神母神打天下,赤焰金猊也是有一份的,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神器,分別有幾個種族守護,他們這一族便是守護著昊天塔,因血統原因,這一族漸漸淪為魔族。
“為何要祭出昊天塔?”清塵明知故問,偏偏也不急。
“為何?如今眾神魔被封印于虛無之境!你們天族無力救出他們,那么,這天地也該換換主人了!”那帶頭的笑了笑。
“此乃天道所致,無論神仙妖魔,均不得插手此事,你不知道嗎?”清塵皺了下眉頭,要起兵造反,還說的那么冠冕堂皇。
“什么天道!本君偏不信!清公主身為天宮唯一的女戰神,如今在這昊天塔之下,不知清公主還能不能再次打勝這一場仗,護得天下蒼生呢?”說話間便施法令昊天塔變得更大,仿佛要吞噬一切。
“你休想!”清塵見昊天塔已經展出了威力,便要上前阻止這一場惡戰!卻被一條縛神絲給困住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來身旁飛過去。
“寂幽!”清塵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自己明明之前用幻世鏡困住了他,為什么他能逃出來?不過如今來不及多想,昊天塔開啟,若想關閉,就必須有強大的修為再次鎖住昊天塔,唯一的辦法就是生祭!他分明就是要自己去鎖住這昊天塔!
“你放開我!寂幽!”清塵的聲音近乎哀求。不過寂幽像是聽不見一樣,未曾回頭看她。只見他離昊天塔越來越近。
“公主!”此時南夙帶兵趕到,十萬天兵將若水河畔團團圍住,若水河畔立時大亂,天兵大半在對付魔族兵將,一半在應對昊天塔的威力。
“南夙,快,放開我!”清塵見他來了,趕快讓他施法放開自己,可是南夙修為淺薄,又怎么能解開這專門困住上神的縛神絲呢?正在此時,巨大的聲響吸引了所有神仙妖魔的注意,寂幽飛身而上,用元神鎖住了昊天塔,他也因為元神修為散盡從若水河畔上空墜落下來,清塵身上的縛神絲也已經解開了,未等南夙有所反應,清塵飛身過去接住了寂幽墜落下來的身體。此時的他一身是血,唯獨眼睛還是看著清塵。
“寂幽!”清塵慌亂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遍遍的喚他的名字,顯得十分無助。
“清兒!你的幻世鏡可困不住我,我總算也救了你一回!你以后要好好的,我以后便不能再保護你了。”寂幽的語氣已經十分微弱了。
“不,你不能丟下我!”清塵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他的身子也在變得透明起來。
“清兒,忘了我吧!”寂幽說到此處,便已經化作了虛無!清塵只是楞楞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清兒!”天謫此時才趕到若水河畔。
“師父,救救他!您一定有辦法的!”清塵看到天謫猶如看到了希望,跪著上前拉住天謫的衣角。
“清兒,他已魂飛魄散,仙體已經化為虛無!縱然遠古大神亦無能為力!”天謫將她扶起來,十分心疼的看著她。這句話斷了清塵的最后一絲希望,她又無力的倒了下去,幸虧天謫能扶著她。
“你們今日都要在此與他陪葬!”清塵過了一會,才有了反應,手中祭出合荒扇,籠罩住若水河畔整個上空,妖魔沒有了首領,自然軍心大亂,已經都被天兵制服,都跪在地上求饒!
“清兒!這些小妖魔已經求饒了,留他們一命!”天謫知道她傷心,但也不會讓她枉造無辜殺業。
“師父放心,徒兒不會殺了他們!”清塵意志堅定,心性強大,還是有幾分理智的!
“南夙!傳本尊旨意!今日在此的妖魔隨赤焰金猊造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將他們誅盡修行,發到深淵沼澤重新修行!”清塵還是降下了旨意,這些都是赤焰金猊威逼利誘帶來的兵將,他們的忠心可想而知。
“是!”南夙愣了下,便去傳旨去了。
“師父,請放心,徒兒并不會為一己私欲增加殺業,亦不會一蹶不振!徒兒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請師父回天宮,代徒兒守住天宮,徒兒去一趟地府安排好新主便回。”清塵只這么一會兒,便讓自己冷靜下來了,可想而知,她的修為到了何種地步。
“清兒,此事讓為師去吧!你還有......”天謫不太放心她,畢竟她懷著身子,又傷心過頭。
“弟子去地府還要拿一些他的東西!請師父放心,兩個時辰后,徒兒便回天宮!”清塵明白師父的意思,所以才打斷了他的話,自己總要去地府看一看,才安心。更何況想看看他可曾留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