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此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自有天意懲罰!我們也愛莫能助!”淺簫只能提醒帝曦勿要輕舉妄動,事事都有因果輪回,他們作為神仙只能看命運流轉,卻不能插手凡人的事,否則也是要受天罰的!
“你的故事雖然不是我想聽的!但著實可憐,看在你如此遭遇的份上,就算入了我的話本罷!但是我只能給你兩百兩銀子!”帝曦也知道自己雖然能管,可是自己卻不能插手凡人的事,否則自己受天罰事小,連著這個凡人的命運都會被改寫。
“我知道姑娘要的是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可我的故事只是一個負心人的故事罷了!妾身本不該領受的姑娘的銀錢,可是如今妾身也顧不得什么臉面了!如此!妾身就愧受了姑娘的銀錢。”那女子跪在地上磕頭,對紗簾后的姑娘十分感謝。
“淺簫,送了這位夫人銀錢,便送她出了這處吧!”帝曦下令,淺簫將人送了出此地,天亮才折返回來。回來他就勸帝曦休息,可是帝曦卻是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淺簫就繼續(xù)為她搜羅故事。又過了五六日,竟是沒有一個能讓帝曦聽到的故事,就連淺簫都覺得此處不會有什么故事,想著勸帝曦回去。第十五日,淺簫倒是告訴了帝曦一個好消息,本朝有一位鐵面無私的好官回到京城面見皇上,那位前來講故事的女子秀儀聽聞這位好官的名聲前去告狀,那位好官也真是鐵面無私,聽了秀儀的冤屈,查明真相,不顧皇帝丞相的面子,將那負心人當堂判死。又派了自己的貼身護衛(wèi),將秀儀送回家鄉(xiāng)。皇帝對于此事,也只是罰了丞相教女不善的罪名,罰了丞相之女永世不得踏出家門,丞相罰俸祿一年!對那位鐵面無私的好官只是訓誡了幾句,此事完結,皆大歡喜。帝曦只是欣慰的點了下頭。
在此處待了許久,帝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故事,也不多做停留,打算回神界,畢竟神界的政事也不能全部丟給他們三個。正要回神界那日,一個女子帶著一個氣若游絲的男人找過來,一看到他們兩個就跪了下來,求他們救救她的夫君。
“你是個曇花妖?”淺簫守在帝曦身邊,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是!小妖是城外山上的一枝曇花,修煉五百年才成了人形!”那小妖有些害怕的回答,面前這二位都是深不可測的大神,平常它們都不敢近身的,可是如果自己不來求他們,自己的夫君可就真的沒救了。
“你是妖,你的夫君是人,你可知,人妖殊途?你更是違反了天規(guī)和妖律!”淺簫皺眉,他不想插手凡間事,可是不知道這位神尊會不會出手呢?
“是!小妖明白!小妖該死!如果二位大仙愿意救我夫君,小妖愿意為二位大仙驅使。”那小妖精連忙在地上磕頭,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你夫君也不是什么難治的病!你的曇花之身,在夜里開放,少見陽光,你修為短淺,而且陰氣極重,你們兩個長久待在一起,他自然也就被你的陰氣侵蝕了,要救他也不難,只不過你舍得放棄自己的五百年修為,再次現出原形嗎?”帝曦倒是開口了,人妖相戀,雖然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她想看看,他們能做到什么程度?
“小妖愿意!只要能救我夫君,哪怕要小妖的命都可以!”那小妖精見夫君有救,哪里還顧得那么多呢?
“你的夫君可知道你是妖?”帝曦倒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她想知道,如果這男人知道她是妖,還會不會和她生死相許?
“他......不知!”那小妖精猶豫了下才回答。
“既然他不知你來歷,又怎么會和你結為夫妻?”帝曦皺眉,不知道這小妖精是否說了實話,按照凡間的規(guī)矩,無論是將相王侯家,還是布衣百姓,娶妻乃是人生大事,妻子的來歷出處都是要清清楚楚的,哪怕是買來的妾室,也要身家清白。
“大仙!且聽小妖道來!我夫君雖然家境貧寒,又父母早亡,可是他有一腔熱血報國,所以自小熟讀詩書,后來考取了功名,雖然只是個秀才,可也是當今朝廷正經認可的!夫君對丹青畫作也稍有了解,有一次,他的幾個朋友約他去城外山上賦詩作畫,就是小妖修煉的那座山上。那個時候,他發(fā)現了我,將我畫了下來。入夜,只有他還在山上并未離開,只等我深夜綻放,將我畫出來,他的畫惟妙惟肖,十分傳神,后來他夜夜來看我,為我做畫,為我尋來甘露澆灌。他對我說了很多,說了他的抱負,他的內心想法,小妖見他一人孤苦無依,且又無人解憂,小妖才現出人身,和他談話,我們二人相談甚歡,甚至傾心相交,三個月后終結連理,可是不過兩個月夫君就成了這副樣子。”那小妖精傷心落淚。
“你是如何告訴他,你的身世的?”帝曦皺眉不悅,冷漠的看著她,并非帝曦毫無憐憫之心,而是他們的感情來的太快。
“我只告訴夫君,我是住在這山上的大夫!夫君也未曾追問過小妖的身世。”那小妖精有些黯然的嘆了口氣。
“好吧!還是先問問你這夫君,他是否愿意永世不見你,來換取他的命呢?”帝曦笑了笑,她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是否嫌棄她的妖精的身份?如果這個男人怕了,她也想知道,這個小妖精是否還要這么執(zhí)著的救他?
“是!”那小妖精也只能應是,畢竟她也很期待這個答案。
淺簫上前,走到那男人身邊,一揮手,那男人悠悠轉醒,眼中盡是迷茫,轉頭看到旁邊的三個人,自己的妻子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