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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飽帶干糧,晴帶雨傘。
這些華夏自古流傳下來的歇后語,都表明出門不易,能夠想到的事情,最后都提前準備好足以應對的法子。
若是在以前那個時代,其實用不上準備太多,畢竟人族已經地球各個角落,只要不是太過極致的地方,一般都不會出什么事情。
只是現在卻不同了,按照賀長風所說,華夏九州某些地方,甚至上萬里荒無人煙,大澤之中更有可能是鬼魅野獸出沒。
板寸軍裝青年其實并不看好青年,他能夠看出,周一墨現在處于靈臺洗塵的地步,嚴格上來說,壓根還算不上練氣士。
現在的華夏九州已經不同以前,即便是下四境的天上練氣士,都不敢說自己能夠輕松應對九州現在的危險。
正宗的練氣一道其實注重根基牢靠,練氣養氣乃是正途,只要不踏入邪魔歪道,其破鏡的速度其實并不快。
至于那些鬼魅妖魔,其實根本不用在意這些,只要擁有濁氣負面能量,則可以在短時間強大起來,某些特殊血脈的野獸,光憑吞噬血肉,便能夠踏入中四境。
某些妖魔鬼魅,甚至能夠以心魔為養料,快速成長起來。
自然,修道養心,有一顆向道之心才是正途大道,那些不重此道的,大多皆會遁入魔道歧途,性格大變神魂顛倒,乃是常事。
天上練氣宗派大多對于道心的磨礪,珍而重之,在久遠的歲月之中,也不是沒有步入歧途偏離大道的練氣士,只是最終不是被正道練氣修士所斬殺,便是靈智盡失,成為只知道殺戮的魔物。
只是這個天下的魔物鬼魅,大概是不會在乎這些的,更何況那些天上練氣士所謂的修心,最終俢出來的,有時候也不是個東西。
反正,他賀長風,對于所謂的天上練氣士,是沒有多少好感的。
這是昨天夜里,板寸軍裝青年,對周一墨說的最后一句話。
其實周一墨對于那些所謂的天上練氣士,也是生不出喜歡的心思,當然林若除外。
降臨到了低矮的土墻前的時候,青年從背包之中拿出一個棉布袋子,不太好看,想必是他自己做的,而是是趕工做出來的。
周一墨從甜水井那口水井,靠近井口的地方抓起一把泥土,而后將之當今布袋之中,這是他準備隨身攜帶的東西。
這是巫咸的一則古老的傳統,若是某些人要離開家鄉,可能很久都回不來,便會在水井或是江河旁抓起一把泥土,隨身攜帶,以解鄉愁,只是這傳統在原本的時代已經被遺忘,大多時候沒有會如此做,帶著一袋泥土,終究有些麻煩。
離開家鄉,始終是會對其有些念想的,無論之前是有多么不喜歡。
江河之側,或是水井之旁的泥土,水土也就都有了。
小鎮虛空之上的中年儒生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笑,青年的很多做法他其實極為欣賞,奈何以后可能是看不到了。
周一墨回頭看了一眼,小鎮依舊普通,也沒有因為化為洞天而成為仙家福地,誠然也可能是時間太短,也可能是還未徹底完成的緣故,只是他就看不到了。
沒有人來送他,嚴格上來說,在這個稱之為家鄉的所在,他唯一算得上朋友的大概也就只有甄富貴和林若了,一個早就離開,還有一個。
此刻,小鎮那用柵欄做的城門是被關上的,等到他靠近之后,那個魁梧漢子走出低矮的院子,將城門給打開了。
魁梧漢子站在那里,神情頗為復雜,最終還是出聲道:“快些走吧,不然一會兒就走不了了?!?p> 青年本欲詢問一下,甄富貴的行蹤,略微思量一下,還是放棄了。
其實現在這個時代,靈氣復蘇天地巨變,就在小鎮化作的洞天之中,對于一些普通人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說不得,運氣好一些,還能夠踏上練氣大道,雖不至于一劍飛仙,延年益壽卻也不錯。
每一個大世亂世,都有一大批人倒下,而那些所謂的“成功者”,大抵都是踏著人骨踏上巔峰,總要有人成為那些枯骨,以稱托山巔之人。
華夏已知的歷史,無不是如此,要知道在東晉的那場動亂之中,餓殍遍地,中原地區千里之地荒無人煙,這還僅僅只是人族內部的事情,而這個時代可是人同地球諸多種族之間的爭斗。
扯遠了。
待得周一墨離開小鎮之后,回首看去,那里還有小鎮的蹤影,而他身后則是一片廣闊的水域,一眼看去卻沒有邊際。
小鎮升格為洞天之后,這里也就如同折疊空間一般,缺失的那一塊自動被填補,至于具體是怎樣一回事情,周一墨還真是不太清楚,那需要專業人士來考量。
反正他記得巫咸周遭是沒有大湖的,更不用說如此巨大的湖泊,至于是否是從所謂的折疊空間而出,則就不太明了。
華夏九州整片天地,在上古時代具體如何,那便只有那些所謂的天上宗派知曉了。
大世界的隱秘,從來都不是普通塵世之中的人,能夠知曉的。
看著眼前的千里水澤,而原龍溪新街,此刻也都不見蹤影,但想來不會是被囊括進了哪方洞天之中,不然那些天上練氣士也不用謀劃那般多,就為了進入小鎮之中。
青年估計,小鎮原本的空間便已經被扭曲,出口的位置也就隨之變化,亦或是小鎮升格為洞天之后,此地環境劇變,新街的位置也不知變化到了何處。
反正現在無論是新街古鎮,龍溪這個地方徹底消失,找不到了任何蹤跡,或許在華夏大地之上會出現一座新街小鎮,但到底已經不是龍溪。
看著廣闊的天地,無邊的水澤,這一刻青年其實十分的茫然,天地之大,他其實已經沒有了去處,也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之前時間太過短暫,壓根不可能思考以后的事情,只能想著完成林若最后的囑咐之后,就離開小鎮。
天劇變,原本對于渝都的位置道路記憶,顯然已經不會準確,他之前在通訊器之中已經看到,除卻人類建立城市文明的地方沒有被破壞,其他的地理環境早就面目全非。
原本距離龍溪最近的下田小鎮,僅僅只有十多公里,看現在的情形鬼知道有多遠,需要越過多少山頭,蹚過幾何江湖。
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俊?p> 周一墨循聲而去。
小鎮之中,在周一墨離開的那一刻,小鎮方圓千里,徹底自成一方小世界。
渝都東北角的巨大法相也就消失,那枚洞天小世界化作珠子懸掛在上空,外面的人進不得,里面之人出不得,徹底封禁,即便是三教圣賢也不可能輕易開啟。
哪位馮先生收回自身法相,這一刻起,他便是此方天地的執掌者,若是在此方天地之中,中年儒生堪比百家圣賢,并且這位儒家顯圣已經一只腳踏進了九境之中,上四境已然在望。
馮時行一步邁出,已然出現在龍源山之上,一身月白色的儒袍,流光溢彩,更平添幾分神韻,仿似自語,“現在知曉留下的好處,當這方洞天完全成熟的那一刻,說不得你也將血脈徹底復蘇,返祖可期?!?p> 小鎮復歸自然,除卻一些意外。
厚土巷一座宅院之中,一個魁梧漢子捏著手中的紙張,渾身顫抖。
“唉”最終在一陣嘆息之中釋然,魁梧漢子放下手中的信,直直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妄亦
龍溪洞天完結,而本書大的鋪墊差不多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靈氣復蘇,華夏九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