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直去健身需要休息一下,也可能是因為搭訕的過多煩了,也可能是想變換一下這段沒有變化的日子,李芝芝決定今晚不去健身了。本以為她會呆在家里睡懶覺,這可是她的一大愛好,沒想到她要去美容。這也沒辦法,人要是有錢了,生活總是多姿多彩的。
一成不變的生活只有兩種,強者與平庸。過分的自律使自己的生活按部就班,光環加身也不會被榮耀迷了眼睛,依舊執著于自己的事業,忽然有一天,竟然做出了一些改變和影響世界的事。
自由散漫慣了,也沒過多追求,一日三餐之后吹吹牛筆,在狹小的世界里自認為是最無敵的存在,偶有一天見識了大場面,想做出點什么,可惜已經老了。土豆還是土豆,白菜還是白菜,終究沒有活成鮑魚海參。
景如陽打趣道:“年紀輕輕的去美什么容?。∮植皇瞧呃习耸?,年老色衰?!痹捠沁@么說,其實心里巴不得李芝芝出去。清靜,只有在李芝芝不在的時候才會出現。
李芝芝白景如陽一眼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美就是要從小護理,等到七老八十什么都來不及了。用咱們醫生的話說叫病入膏肓。”在鏡子前左照右看的精心打扮著。
景如陽故作吃驚的說:“我真佩服你。和你認識以來,每一次聽你說四個字的成語,而且還是和醫學有關,我很震驚?!?p> 李芝芝“咯咯”笑道:“臭小子,該天讓你見見大世面,還敢取笑我。走嘍,出門了?!比ッ廊荻?,又不是去相親,李芝芝打扮的很精致。當然,李芝芝每次出門都會精心修飾一番,但這次還是有點不同,還特意戴了條很名貴的項鏈。把整個人襯托的很高貴。
景如陽嘆道:“不知道你今點才能美完,到時候還得去接你?!?p> 這一次李芝芝對景如陽的抱怨沒有一點生氣,反而笑著說:“今天不用你來接我了,閨蜜會送我回來的。”說罷,便出了門。
李芝芝是有些朋友的,也帶景如陽聚過一次。不過自那以后,好像就沒什么聯系,如果她因為去美容而約好的閨蜜,那么去健身,或是去逛街之類的活動時,怎么從來就沒約過朋友。這不得不讓景如陽再次感到困惑。
往窗戶外望去,李芝芝出了院門,看那歡快的步伐,心情應該很不錯。不去多想了,現在還沒到替李芝芝擔心的時候,人家不僅暗中有高人保護,還有王才財在遭罪,自己還是安心修行吧。
如是照舊,屏息靜氣,意念進入《大陽心經》口決,仿似天地未開,餛飩昏暗,精神上的自己破竅而出,手中的天隕針好似變成利器,在漫無邊際的荒亂之中揮舞施展,高躍回旋,飛跳倒轉,更像是在練絕世神功。漸漸的,天隕針脫離手掌,隨著肢體運動的變化而飛舞轉動,景如陽動作越來越快,猛然指向一塊巨大的巖石,天隕針飛擊而出,相撞之際,迸發出一片火花,卻沒有穿透巨石。景如陽隨即睜開眼睛,手中的天隕針微微抖動,自己周身熾熱,單薄的衣衫已濕透。
天隕針依舊被銹跡包裹,看來只有這根天隕針飛穿過意念中那塊巨石,天隕針才會再現光芒。緩息片刻,再次聚攏意念,畫面依舊,最后極為凌厲的手一指,天隕針疾飛而至,輕微的聲響夾雜著火花,景如陽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最后一擊用盡了全部真氣,手中天隕針抖動不止,而景如陽也沒有精力再爆發一次突破。
收起天隕針,靜躺片刻,氣血恢復之后,心里嘆道:“看來這第三層突破不了,就無法打通王輝母親的任督二脈。長年堵塞的血脈就跟意念中那塊堅硬的巨石一樣,沒有足夠的力量貫穿而過,即使打通了全部穴位,也不會使氣血相連,等于白搭?!?p> 出去走一走吧,總是沉浸在解不開的疙瘩里會讓人的心緒變得低沉,這極不利用修行?!洞箨栃慕洝啡腴T決序言里便著重強調了平靜,溫和,專注。切忌心浮氣躁。不要說修行了,世間萬般事都忌心浮氣躁,不能專心,便不能冷靜,不能冷靜,思路便不會拓展,不能拓展便不會有進步。
重水市有一道極為獨特如畫的美景,一條大河在重水市穿城而過,冬天結著厚厚的堅冰,滑冰玩鬧的場面很是壯觀,夏天的時候水涌波動,各色游船泛于水面,三五好友聚于其間,品茶喝酒,享受著涼爽的風,不失為人生美事。
景如陽上學的時候經常來,只不過總是孤身一人,心情也是沉悶的,枯燥的生活,繁重的壓力,前途的渺茫都重壓著他。此次前來距離上次已有近一年的時間,因為心情不同,同樣的景象看在眼里有著不同的變化,風吹過,帶著河水的清涼,愜意舒服。
隨意登上一艘游船,找個靠邊的位置坐下,要過一碗蓋碗茶,仰望星空,再看水面被燈火映照的波光粼粼,這樣的環境可以使人忘記不快煩悶,盡情舒展的靠在藤椅上,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用想。不經意見,景如陽看見劉少筠和幾個朋友也在船上,看那場景還聊的挺愉悅。
本想上前去打個招呼,起身之際又坐了下來,這份干姐弟的情分或許劉少筠并不像自己看的這么重,對劉少筠來說可能就是家里去了個客人而已。不去打擾她了??粗粫r露出的笑容,肯定是周冠杰這筆業務相當不錯。平時看著冷冰冰的劉少筠笑起來還真是挺美的。
“那不在那嗎?他麻的,老子找了她多少天了,終于找到了。”兇狠的語氣夾雜著謾罵怒氣。
“走!過去把她扔到河里。敢跟我表哥搶生意。”
很熟悉的聲音,景如陽轉頭一看,張勝利,孫平安倆兄弟帶著一幫人氣勢洶洶的朝劉少筠那桌走去。前行的過程很霸道,有擋著的桌子或是人,上去就是兩腳。再加上倆人身后跟著的那幫人要么光頭,要么滿臉橫肉,無不是敞胸露懷,或是刺目的傷疤,或是描龍畫風的刺青,不由得讓人膽怯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