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贈鳥
接近申時的時刻、太陽漸漸西沉,微風輕撫過他們兩人,帶了些許的涼意。安少凌脫下外袍,披在耀潔的身上。
「這…」耀潔有些吃驚對方的行為。「殿下你身子…」
「無訪,女子身子骨較為怕冷,妳披著就好。」他有些害臊的看著他那長長的衣袍快將她嬌小的身軀全包覆住。
外袍還留有男子暖暖體溫,衣上帶著好似古龍水淡淡的香味,耀潔聞出來了是些許龍延香還有淡淡檜木的味道、還有一絲的藥味,她也真的感覺有點寒冷,下意識將外袍拉攏緊了些。
「殿下還未說找我有何事?」比起剛才對安少辰的冷若冰霜,她問安少凌的語氣明顯和緩了一點。
「我是為了送祝賀禮而來的。」他朝空無一人的四周招招手,一名身著墨青色衣服的男子,瞬間出現在他們的身邊。
「殿下,你的禮物。」他把鳥籠遞給了安少凌,轉頭看向耀潔,從腳往上看到了頭,開口說道。「果真是個女的,女裝比男裝好看得多,別在扮男的在路上晃來晃去的。」他像個老頭一般的碎碎念。
「青墨。」安少凌輕喊一聲。「東西送到了,就下去吧!」
「是、是、是,我立馬退下。」隨后那抹青色融入了四周,不見蹤影,或許是隱身在樹林中。
「他的武功好高強喔!」耀潔佩服的說著。她左顧右盼確定無見到人影。
「妳別這樣稱贊我,我會害羞的。」輕挑的聲音從四周傳了出來。
「還不滾。」安少凌皺起了眉頭,厲聲低吼。
「是、是、是,我立馬滾走。」聲音越變越小漸漸消失了。
隨即傳出了悅耳的笑聲。「呵呵呵…」耀潔忍不住笑意,彎下腰笑著。「…我真沒想到你也會生氣…」笑意無法抑制,她將手搭在嘴上,笑聲還是會從指縫宣泄出來。
「停不下…」她撫著肚子笑著。「太好笑了。」
安少凌被笑的一臉無奈,他不太懂耀潔狂笑是為何,重點是她笑了。他手上籠子里的鳥兒,似乎被笑聲所感化,雀躍的籠里跳來跳去,還發生悅耳的啾啾聲。
那輕靈的聲音,吸引了耀潔的注意,她伸手擦掉眼眶旁的淚珠,笑的流眼淚了。她定眼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了ㄧ只色彩斑斕的鳥兒。
「好美的小家伙…」耀潔驚嘆不已。
「你喜歡?」看她雙眼放亮,著迷的盯著鳥兒瞧,手還想伸過去逗弄。他突然發現自己對她的吸引力還輸給了一只鳥。
「因為它實在太Q、太萌了。」她不自不覺的說出出現代用語。
她非常喜歡小動物,在現代的時候,她一直忙著工作,沒辦法養;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婚姻后,她的丈夫會過敏,嚴禁她養寵物,她只能處在只能遠觀的份上。
「Q?萌?」他疑惑的重復他聽不懂的字匯。
「呵呵…」耀潔驚覺自己不自覺的把現代的話說出口,連忙傻笑敷衍著。她停下逗弄的行為。「就是太可愛的意思。」
「這只鳥是要送給妳祝賀贏得比賽。」他把鳥籠往前湊,湊到了她的面前。「妳可以隨意替它取名。」
「送我?」她接過鳥籠,喜悅之情溢于言表。「謝謝,它真的好可愛。」她抬起頭來,對他燦爛的一笑。
她的笑容迷晃了他的眼,他從來不知道有人的笑容可以笑太陽一般的耀眼,讓他睜不開眼,又舍不得閉上眼,想一直看著這個笑顏。
「叫什么名字好呢?」耀潔困難的捧著鳥籠,認真的想著鳥名。
「妳手上有傷,我讓青墨幫妳拿給妳的ㄚ鬟吧!」他隨即拉出哨子,放在嘴邊輕吹一口。
耀潔完全沒有聽到任何的哨音,青墨就出現在他們兩人身側。
「殿下怎么這么快就想念我拉!」他不正經的說道。
「把鳥籠拿去給虞小姐的ㄚ鬟。」他從耀潔手中把鳥籠拿了過來,放到青墨的面前,一點也想理會他剛剛的話。
青墨接過了那個籠子,對著里頭七彩繽紛的鳥兒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他還是想著把這鳥兒收編讓它變成自己十一十一。
「你不趕快拿去,就拿你的一一、二二還是十十來換。」安少凌威脅的開口。
「別。它們就像我的家人一般…我現在馬上就去…」
「等等。」耀潔見到又要一瞬間不見了,趕緊出言喚住那來去匆匆的腳步。「那個,你叫青墨是吧?」
「是的,虞小姐…」他露出有些期待的表情,希望她愿意將鳥兒讓給他。
「你待會把鳥兒交給得平,只有她見過你。」小樂沒見過青墨也沒武功,怕是會被這來去像陣風的人嚇到。
他有點失望的垮下肩。「小的明白了。」隨后他再度消失在兩人眼前。
突然一片靜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耀潔有些不自在的詢問。「請問殿下還有什么事情?」
安少凌從袖口掏出了一瓶扁身的白色瓷盒。「這個藥膏名為雪嵾膏,是用西域來的乳木果加上人嵾所制成的,對傷口修護非常好,我一見妳受傷就想拿給妳抹。」他看著她已經包扎完成的手,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可否讓我看一下妳的傷口?」他試探的問了一下。
耀潔有些為難的看著這包的十分完美的雙手,拆開了她可包不回來。
「如果妳覺得不方便,那就作罷吧!」安少凌看她微皺著眉,似乎十分難為。「只不過,這藥膏越早…」
「殿下你會包扎嗎?」她思考了一下開口問道。
乳木果對修護傷口特別的好,她非常的清楚。在現代她用乳木果做成護唇膏來賣,生意好得不得了。
「會。」安少凌不懂她問這個的含意,還是老實的回答。
「那殿下就拆吧!」耀潔也很干脆的回覆。「民女不會包扎,拆完殿下要負責包好。」
他將她引導到旁邊的椅子坐下,他座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扯開紗布。「若碰疼了,要說。」
「別太擔心,民女我又不是瓷做的娃娃。」
隨著布條漸漸變長,在白色覆蓋下的手掌露了出來,只見她白皙的雙手上,布滿了大小不一紅腫的水泡。
他扶著她的手。「我來幫妳上藥。」他打開了瓷盒的蓋子,從藥罐里挖出了一點雪嵾膏,輕巧的點在她手掌的水泡上頭,有種麻麻的感覺從手指頭涌上了心頭,一種難于言語的感受。
他還搞不懂這種感受是為何,他從準備將藥擦在另一個水泡上時,一道低沉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