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接近真相的人才會愈加懼怕。
顧清夜側著身看著坐在病床前的楚顏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顧清夜伸出雙手拍了拍楚顏傾的肩膀,淡淡開口“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我們放下過去,不在追究?!?p> 楚顏傾坐在病床前,要不是怕驚擾正在休息的夏眠,楚顏傾真想把顧清夜這個人打到趴下為止。
怎么會有人這樣大言不慚說出這樣的話!
死的人是她,受到傷害的人都是愛她的人,他顧清夜憑什么一副受了委屈一般向她說我們以后好好過日子。
楚顏傾心里有一座火山處于爆發的邊緣,火山口的巖漿已經躍躍欲試想要侵蝕她的心臟。
最終楚顏傾抬頭瞪著這個被外界稱之為神的人,他一襲休閑裝佇立在她身后。
查夜的護士突然把門打開說了一句“病人需要休息了,請二位明天再來探望?!?p> 坐在醫院走廊里的楚顏傾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楚楚,我們回家吧?!鳖櫱逡蛊椒€的聲音再次響起。
楚顏傾低頭嗤笑“顧清夜你腦子被驢撞了吧。整天都在胡說什么!”楚顏傾覺得這幾天是她聽過笑話最多的幾天了。
“顧清夜你難道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嗎?”
“還是你不知道我已經死了?”楚顏傾的聲線帶著絲絲顫抖“現在你面前的人不是楚顏傾,而是那冤死的亡魂?!?p> 亡魂這兩個字不輕不重地從楚顏傾櫻桃小嘴里吐出,顧清夜看到了她原本清澈的眼底帶著濃濃的厭惡和憎恨。
“死去的楚顏傾這么孤獨,我當然是為了她報仇的,索命來了?!?p> 悲戚的聲音在攏長的醫院走廊里回音肆意。
坐在座位上的女子穿著單薄的病號服,那原本披著的大衣被她打掉。
關于面前這個男人的所有楚顏傾都感覺惡心。
女子削尖的小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那雙黑漆漆的眼眸有珍珠在閃爍,嘴角勾著一抹笑,失去血色起皮的嘴唇反而沒有給女子的形象減分,有種病態的美。
“當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現在的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不是嗎?”顧清夜雙手抄兜,依靠在墻邊視線盯著天花板上的燈。
“顧清夜,好馬不吃回頭草。而且還是帶著糞便的草!”楚顏傾閉著眼睛咽了一口氣,用盡最后的耐心和他說話。
畢竟她現在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狗仔這個生物防不勝防。
她沒興趣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大眾的視線之中。
“走吧,回家?!鳖櫱逡箓戎碜由焓秩シ龀亙A,試圖將她從座椅上拉起來。
去再次被楚顏傾打掉,這一次楚顏傾緩緩起身,正對著顧清夜的眸子,右手以非??斓乃俣却蛟谒哪樕?。
“啪!”聲音讓盡頭的聲控燈打開了光。
“啪!”左臉上又增了一個耳光印。
“第一巴掌是為了死去的我打的?!?p> “第二巴掌是為了我死去的孩子打的!”楚顏傾雙眼瞪著顧清夜,崩裂出恨意。
“.…”顧清夜只是靜靜站在原地,身側的手蜷縮成一個拳頭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