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在府上百無聊賴地轉了兩圈,就打算出府去轉轉,剛到側門外,就看見阿貴在套車,我心中一喜,馬上湊上前。
“阿貴,進城呢?!”我笑嘻嘻地招呼他。
一看是我,他立即大聲說道:“才才啊,今天不能帶你了,主母身邊的楊桃要進城辦事呢。”
“馬車那么寬,又不是坐不下,楊桃姐不會介意的。”我才不管呢,大不了進城后少逛一會兒就是。
正說著,就看見楊桃抱著一只木匣子,從門里走了出來。
我迎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楊桃姐,干嘛呢?”
楊桃笑盈盈地回答:“主母的首飾壞了,我拿去城里修一修。”
“帶上我可好?”
“好啊,沒問題。”楊桃并不知道阿貴心中的苦楚,十分爽快地應了。
我挑釁地瞪了阿貴一眼,阿貴哀婉地嘆了一聲:“兩位姐姐請上車吧。”
我‘嘿嘿’地干笑兩聲,楊桃不知就里,爬上車,乖乖地坐在車廂里,等我進去。
我把阿貴擠開,搶了他手中的鞭子。
“才才,你可得慢著點兒!”阿貴哀怨地說道,然后坐到車駕的另一邊。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然后扭頭向后喊道:“楊桃姐,出發了!”
“你不進來嗎?”楊桃挑起車簾問我。
“我向阿貴學學趕車,你坐好了!”我沖她擠眉弄眼地眨了眨眼睛,接著,我就輕輕揚了一下鞭子,馬兒就撒開腿慢跑起來。
剛開始我還算老實,聽著馬蹄‘噠噠噠’地響,感覺就象鋼琴演奏的音樂一樣動聽。
上了大路,我的心就開始不安分了:這么寬敞的道路,又沒有人和別的馬車,我可以快一些的,應該可以快一些的。
于是,我鞭子一揮,‘啪’地一聲打在馬屁股上,馬兒一驚,噌地一下就竄了出去,我一個沒坐住,身子向后倒去,差點摔進車廂,阿貴趕忙一把拉住我。
“才才,你沒事吧?”楊桃在車里問道。
“我沒事,你坐好了!”
我坐正身子,又甩了一鞭催馬兒快跑,頓時,風在耳邊‘嘶嘶’嘯叫,兩旁的樹木紛紛向后涌去,馬車后揚起陣陣灰塵。
我正得意著,沒想馬車忽然一震,馬兒發出一聲嘶吼,瞬間頓住了前蹄,來了個急剎!
由于慣性,我竟沖了出去,沿著拋物線飛過馬頭,砸向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我心想:玩大了,這下完蛋了,不死也得殘廢。
我已經做了好了心理準備,準備來個狗啃泥,結果……
咦!怎么沒那么疼呢?還好像是被人抱在懷里翻了好幾圈。
等我定下身形睜眼一看,自己正和一個男人以最不雅的姿勢躺在地上:他雙手環抱著我,我們臉兒對著臉兒,眼睛對著眼睛,很近,以至于我都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只是這雙眼睛閃爍著異樣光芒,似笑非笑。
阿貴跌下馬車,連滾帶爬地來到我們身邊,焦急地問道:“才才,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掙開那懷抱爬起來,彈彈身上的泥土,說道:“還好有個墊背的,我沒事,你看看楊桃姐有沒有事。”
話音未落,就聽見身后撲哧一聲笑,我扭頭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