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不過讓我詫異的是,出來的居然是香菱。
只見她面無人色,‘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說道:“回…回稟王爺,是奴婢…可奴婢不會毒害小郡主,奴婢不會!”香菱嚇得渾身顫抖。
“說,哪里來的糕點?”趙光義眼里滿是寒霜。
“是奴婢親自前去大灶房端來的?!?p> “這糕點是何人所制?何人看管,你拿的時候何人佐證?”趙光義微微蹙起了眉頭。
“是鄒氏今晨新做的,平素是海棠在看管這類吃食,可奴婢去取時,她們都沒在灶間,那時,紫玉打門外經過,奴婢還和她打過招呼?!毕懔馇榫w平靜了許多。
“傳紫玉,海棠,還有那鄒氏,張橋隨年紳去灶間查看余下糕點和其他吃食,看有無問題?!壁w光義吩咐下去。
紫玉和海棠還有鄒氏進來時,早已嚇得如篩糠一般,見香菱跪在地上,三人便挨著香菱跪了下去,渾身瑟瑟發抖。
“海棠,鄒氏,香菱去大灶房的時候,你們身在何處?”
“小…小婦人去…去領江米去了,薛總管可佐證。”那婦人結結巴巴地回答。
趙光義目光又轉向海棠。
“回稟王爺,奴婢不知道香菱何時去的大灶房,傍晚時分,奴婢去了趟映月軒,送柳娘子昨日要的桂花糕,可能正是那時香菱便來了。”比起鄒氏,海棠要鎮定得多。
“黃菊遷,去映月軒問問,海棠那時可曾去過?!苯又謫栕嫌瘢骸澳阌H眼看見香菱拿出糕點的?”
“是的,那時奴婢去找薛掌柜令茶葉,路過大灶房,雖未進去,但是奴婢看到香菱進的灶房,然后端出糕點來?!?p> 這時,張橋和陳御醫回來了。
“稟王爺,其他糕點并無問題?!标愑t回稟道。
趙光義蹙著眉陷入沉思。
這事出在我這個院子里,擺明了是沖著我來的,只是不知道這下毒的糕點,是專門給敏兒準備的,還是給我準備的,只是被敏兒誤食了。
我很著急,很想趕快把這下毒的人找出來,不管是為著自己的安全著想,還是為了擺脫下毒的嫌疑,我都巴不得趕緊查探清楚。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香菱,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我很清楚,下毒的事絕對不會是香菱干的,她要對我或者對敏兒下毒,她機會多的是,不會用這么笨的方法,最關鍵的是,她根本沒有動機。
但是如何才能幫她脫罪呢?我一下子想不到好的辦法,只知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無端被冤枉,我見過趙光義處罰犯事的下人,如果不能幫她脫罪,她便只有死路一條。
這時,我已冷靜下來,腦子里清晰了許多,于是把事情發生前后仔仔細細又想了一遍,可有些東西,我始終想不明白。
比如為什么只有糕點里有毒,而且只有香菱端上來哄敏兒那盤糕點才有毒?如果她是針對敏兒去的,那她怎么就肯定那糕點不會被別人,比如王爺,比如紀嬈,比如我吃了呢?
除非她非常清楚這盤糕點是給敏兒吃的!而且時時刻刻地關注著紀嬈母女的動向,還十分清楚敏兒的口味。
是誰?誰知道紀嬈近來經常來景云苑?我院里就這么幾個丫鬟,能近得了紀嬈母女身的,也就香菱和紫玉兩人,可,是她們倆人中的一個嗎,我搖搖頭,我很清楚不是她們。
還有個問題我想不明白,她要毒害敏兒,為什么一定要在我的院子里動手?
難道是為了嫁禍?或者是給我添些混亂?可這樣嫁禍是不是太蠢了些?
雖說這理由有些牽強,但也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