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長安城繁華是言語形容不出來的,街道的四周亮起的燈光讓這座城市更平添了一份繁華中的朦朧。
甄府此刻也是燈光亮起,亮如白晝,使得這個長安城上不得臺面的新貴,人盡皆知他的權(quán)勢。
可是今夜的甄恐卻有些難以入眠,若非如此他早就帶著幾房小妾翻雨覆云后安然進(jìn)入夢鄉(xiāng)了。
蘇小靜看著來回踱步的甄恐,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好在轉(zhuǎn)瞬即逝,甄恐沒有絲毫的察覺。
“老爺何必?fù)?dān)心,仙人平易近人,只要你答應(yīng)他一個條件他自然會教你法術(shù),帶你進(jìn)入仙門的。”
甄恐看了一眼蘇小靜,見她神色嫵媚,春色撩人,心中不由火燒了一般。但一想到過會這個傳聞中的仙人要來此處,心不由變得冷靜。
“等下再折磨你這個小妖精!”
甄恐看了一眼蘇小靜后想到。
這時,門外有扣門的聲音。甄恐知道怕是仙人到來,走到當(dāng)中,躬身一禮:“恭迎仙人!”
蘇小靜似乎認(rèn)得這仙人,她顯得冷靜且從容,只是福了一福便起身了。
果然,下一刻一人白衫帶著面具的人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他身形修長,氣度恢弘,看他的身形也知道此人年歲并不大。
“見過宇畫公子!”
此人聞言點點頭,他似乎并不在意蘇小靜,而是看向了甄恐。
“是你找我?”
透過面具下的眼睛,甄恐看到了隱隱殺機(jī)。他殺人無數(shù),自然知道這種殺機(jī)并不是做作。雖然不知道這仙人是常年如此還是針對自己,心中畏懼之下對著此人一禮道。
“正是小人!”
甄恐在此人面前自然不敢擺往日的架子。
宇畫公子看了一眼甄恐,語氣平淡:“就是你想找本座?”
甄恐聞言,拜服下去:“懇請仙人收小人為徒。”
“哦?”
宇畫公子露出一絲吃驚的笑容來,但這笑容藏在面具后面別人卻是看不出分毫來。
“你可知道要本座幫你需要你滿足本座一個條件!”
“只要能帶小人入的仙門,小人愿意做牛做馬!”
“好好好!”
宇畫公子聽后心中暢快,連說了三個好字。他身形一閃,下一刻高坐在高堂之上。
“甄恐!”宇畫公子面具后的眼睛透著冷冷寒光看著甄恐。
“小人在!”
甄恐被這眼睛盯的頭皮發(fā)麻,對著宇畫公子深深施了一禮。
“你當(dāng)真想入的仙門?”
“小人只要入的仙門,無論宇畫公子什么要求,必然全力以赴、萬死不辭!”
甄恐聞言誠惶誠恐,拜服在宇畫公子的身前。往日他在牢獄中折磨他人狠毒異常,如今裝起害怕的模樣卻也入木三分。
“好。本座賞識你!”
宇畫公子說完手一張,一顆閃閃透亮的藥丸出現(xiàn)在他手中。他往前拋去,藥丸浮在甄恐的身前。
甄恐第一次見到這種仙家手法,心中震驚,幻想有一日自己也有這般神通。
“仙人,這是......”
“你想辦法把這仙藥放在方聽舍的父親方鶴的茶水中讓他喝了,你就是本座的弟子了!”
宇畫公子睥睨著神色看著甄恐。
甄恐原本抓向藥丸的手一個踉蹌,差點倒在了地上。
他甄恐在京城可以說無所畏懼,甚至那高高在上的皇上都不曾放在眼中,畢竟高高在上的圣上不會計較他一個小人的。
他心中唯一畏懼的就是方聽舍,這位方家年紀(jì)不大的公子哥,這個塵始宗的后起之秀,這個即將名動?xùn)|勝神州的青年才俊。
他知道這個年紀(jì)不大的年輕人心中是怎樣的心狠手辣,若是讓他知道自己對他父親做什么,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仙人,小人......”
“哼!”
宇畫公子一聽,不讓甄恐話說完,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殺意。手一張,一道流光竄進(jìn)甄恐的嘴巴。
甄恐正想說什么,這流光一進(jìn)入他的嘴中,不由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一刻,甄恐只感覺一個火焰在他心中燃燒了起來,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手緊緊的抓住,只要他動一下,這只手會毫不猶豫的捏碎他的心臟。
“仙人!”
宇畫公子拂袖一揮,甄恐身體倒飛出去,身體砸在了墻上,重重的掉落在了地上。
“本座不喜歡別人跟我講條件!”
宇畫公子看了一眼甄恐嘴角的鮮血,不屑的哼了一哼。
“從今天開始這甄家的一切是你的了!”
宇畫公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神色平靜的蘇小靜,淡淡的說道。
“謝過宇畫公子!”
蘇小靜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她就知道宇畫公子不會虧待自己的。
......
夜色璀璨,外鄉(xiāng)人為著生計不止疲憊的步伐。可是誰又會在意游子的來去!
觀無寒負(fù)手站在吳府的庭院中。
吳府極大,府中人也不少,可是觀無寒的住處卻是靜謐的很舒服。
不多時,一個身量較高的人影站在觀無寒的身后。
“方聽舍何時回塵始宗?”
“回稟公子,方聽舍此行下山似乎是想找尋什么東西。但具體想找什么不得而知,如今他目的沒有達(dá)到,怕是近期不會趕往回宗內(nèi)!”
說話此人正是如今在奪命門的一方使者,白宇畫。
“這就好!只要他留在長安城,我就慢慢陪他玩!”
觀無寒說完眼中的殺意冰冷的可怕,甚至讓那一向清冷的月光也黯淡了光芒。
“公子,那甄恐......”
觀無寒不等白宇畫說話,抬手止住了白宇畫。
“甄恐當(dāng)年讓我三叔死的屈辱,我不會讓他這么輕易的解脫。一個人做錯事,總要付出點代價!”
觀無寒的負(fù)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是!”
“還有方聽舍,此次我要手刃此人,還三叔和傾如夢一個公平!”
觀無寒說完,殺伐神兵跳動而出,沖天的殺氣在向天而出,盤旋在長安城的上空。
吳剛坐在書房內(nèi),忽然有所感應(yīng),放下手中的茶盞,走了出去。
方聽舍從入定中睜開雙眼,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一旁的花韻琴笑著說道,“不過是一股殺氣,肯定又是哪個殺人無數(shù)的邪魔途經(jīng)此地,你我出生塵始宗正統(tǒng),邪魔歪道避而走之,不必畏懼于此。”
方聽舍露出一絲微笑來,“只不過好奇罷了。”
說完又閉上了雙眼!
......
長安城內(nèi)一時之間多少雙眼睛盯上了吳府,一股疑云籠罩在了長安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