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櫟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看著藍辰,皺了皺眉,語氣冷漠,“藍董,不用等以后,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對你沒感覺,如果一定要有什么感覺,我感覺你是一位好老板。”
藍辰撐著桌子的手握成拳,他低下了頭,笑了出來,“好老板,哈哈,秦秋櫟,我們難道只能是上下屬關系?”
秦秋櫟擺擺手,“不是不是,我們還可以是朋友關系。”
藍辰抬起頭頭,盯著秦秋櫟,“朋友?我的兩年只換來秦總一句朋友?你是到底是對我沒感覺,還是因為余陽?”
秦秋櫟閉了閉眼,揉揉太陽穴,“都不是,你們兩個我都沒感覺。”
藍辰的手離開桌子,轉過身背對秦秋櫟,“秦總,抱歉,今天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吧,我還是藍董,你還是秦總,好好休息。”他說完,便出了辦公室,去會議室待了一晚。
翌日,暴雨停息,天空放晴,麻雀嘰嘰喳喳,微風拂過柳枝,被摧殘了一整晚的城市恢復了生機。秦秋櫟迎著晨陽蘇醒,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幾顆大樹被吹倒橫在濕漉漉的馬路中間,殘枝遍布整條馬路。有一把黑傘掛在了其中一顆樹上,格外顯眼。秦秋櫟想,這是哪個倒霉蛋的傘,他昨晚怕是被淋成落湯雞了。
隨后她打開手機看到余陽昨晚打來的十幾個未接電話,她以為余陽有什么大事,就給余陽回了過去。結果打了幾遍都沒人接聽,秦秋櫟只當是余陽在做手術,于是就沒有再打了。
秦秋櫟收起手機離開辦公室,去洗手間洗漱。洗手間空無一人,正奇怪著,她突然想起,這才六點,當然沒人。
簡單地洗漱過后,秦秋櫟去茶水間泡咖啡,路過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的門沒關,她看到了睡著的藍辰。
他趴在桌上,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沒有任何的保暖措施。他昨晚就睡這?看著手長腿長的藍辰以這個姿勢睡覺,她有些愧疚,昨晚是她把他辦公室占了他才睡這里的,以這個姿勢睡一晚肯定不舒服。
于是秦秋櫟為了減少內心的愧疚,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藍辰披上。可能是她的動作太大,藍辰醒了。但他沒有動,任由秦秋櫟給他披上。
等秦秋櫟離開后,藍辰把他身上的外套拿在手上,盯著它發笑,原來秦秋櫟還是關心他的,他想。
秦秋櫟回到辦公室開啟了一天的忙碌,而余陽卻虛弱地躺在床上沒有去上班,他得了重感冒,身體虛弱得下床都難以做到,更別提上班了。
余陽艱難地拿起床頭的手機給醫院請假,手機在他手上搖搖欲墜,不受控制。他只能憑著自己的頑強意志拿穩手機,打完了那通電話。然后手一松,手機掉在床上,他也堅持不住了,重重地閉上了眼睛。他真的太累了。
秦秋櫟在下午的時候接到了蔣浩的電話,那時候她正在網上找房子,因為是陌生電話她好久都沒接,直到那個號碼第三次打來。
秦秋櫟有些不耐煩,“請問你是?”
“秦小姐是嗎?我是蔣浩,余陽的朋友。”蔣浩委婉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著急。
秦秋櫟點點頭,“哦,是蔣醫生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余陽他生病了,很嚴重,倒在家里起不來了,我現在有手術走不開,就想著秦小姐也算余陽的一個朋友,能不能幫我去看看他?我現在不知道他的情況怎么樣,很擔心。”
秦秋櫟聽到這個消息立馬站起來,動靜有點大,藍辰疑惑地朝她這邊看。秦秋櫟擺擺手,示意藍辰沒有什么事,藍辰才把頭埋下去繼續工作。
“他的家在哪?”
秦秋櫟的語氣稍顯著急,都忘了問蔣浩是如何知道她電話這件事,邊收拾東西邊聽蔣浩講話。
得到了余陽家的地址,她急匆匆地跑到公司樓下打車。看到車來了,她立刻拉開車門上車,半刻都沒耽擱。
余陽這樣一位認真負責的醫生都不能來上班了,可想而知他病得有多重。她焦急,她害怕,她怕再也見不到余陽,怕再也聽不到他說話。
“師傅,可以快一點嗎?”
司機師傅看了一眼秦秋櫟,“小姑娘趕著去考試還是面試?”
秦秋櫟著急,“我趕著救命!”
司機師傅一聽,立馬提高了車速,“小姑娘坐穩了。”
他們一直保持快車速,途中秦秋櫟一直在給余陽打電話,但是都無人接聽。不過一會,他們就趕到了余陽的家。
余陽的家在郊區,那是一座獨棟別墅,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墻結合淺紅屋瓦,浪漫與莊嚴并存。
秦秋櫟下了車走到門口才發現,余陽家是密碼門。
她立馬掏出手機給蔣浩打電話問余陽家的密碼,得到回答后,她快速輸入密碼,“滴”的一聲,門開了,她跑進了余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