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不斷嗡鳴,劍氣微蕩,如同龍吟,又似獸吼,仿若鳳鳴。僅是一聲震顫便有如此多道聲音,真不愧為先天劍胎。細(xì)長的劍身上橘紅色光芒閃動,劍氣內(nèi)斂,沒有一絲一毫外放,劍意古老而又滄桑,霸道無比,仿佛是劍中之王,器中之神。
“我的劍……”任破曉低吼。
鏘的一聲,十三太保破開木盒,木蓋子被刺的粉碎,十三把劍排成一列,皆是藍(lán)光閃閃,一齊沒入水中,入水無痕。木盒本來就在水池旁,應(yīng)該是墨坤故意放在那里的,任破曉自己常用的儲物袋早就被他打開了,包括得自劉兆棟的儲物袋以及空間法器,里面的東西簡直令人窒息,墨坤偷偷的挑了幾樣材料自己給吸收了。自從在龍石島吸收了趙青云洞府中的那一堆靈石之后,他已經(jīng)越來越挑剔了,普通一點的東西他還真看不上。劉兆棟已經(jīng)斬殺了九十八個人,所得的天材地寶與靈石加起來直接就能閃瞎普通凡人的眼,就是兌換點又何止數(shù)百萬。只是劉兆棟在開戰(zhàn)之前已經(jīng)全部兌換成了所需的法寶與丹藥,那個山河圖法寶就是臨時兌換的,花了有五百多萬兌換點,一下子變成了窮光蛋。
“多好的盒子啊,就這么給壞了!”墨坤感慨,這盒子是異種靈木制成的,具有溫養(yǎng)飛劍的功效。他拿起盒子與碎片,一把將其丟進(jìn)祭壇中,木盒直接被祭壇的黑色火焰燒成一團(tuán)灰燼,其中蘊(yùn)含的靈性物質(zhì)卻被硯臺吸收了。
“哧……”
又是一陣劍鳴,墨坤身前的法寶堆忽然一亮,一簇飛劍升空,大約有數(shù)百柄飛劍,流星般飛向水池。下一個呼吸間,另有幾十把飛劍從藏寶閣自動飛出,緊跟其后。總共數(shù)百把飛劍全部繞著水池排列好,繞了有十幾圈。這些劍是任破曉至今為止得到的所有飛劍,其中包括趙青云的“彩云”以及劉兆棟的金色短劍。
橘紅色劍光微閃,破軍豎直而出,在它周圍卻是十三太保。
“嗡……”
伴隨著古老的劍意激蕩,所有的劍全都顫抖,竟被自動激發(fā),閃爍著各自的光芒,隨后一齊匯聚向破軍。橘紅色光芒大放,遮蓋住了所有的劍光,處在半空中如同一個橘紅色的小太陽。
“咔!”
小太陽的光芒一圈圈縮小,最外面的一層飛劍靈光逝去,脫落下來化為碎屑,就像是被吸去了所有的精華,包括其中最根本的劍意。
又是一串劍器碎裂的聲音,跟爆竹似的全部炸開,無數(shù)黯淡無光的碎片掉了一地。
此時水面上空只剩下了破軍和十三太保,十三太保因為劍體的特殊性不但沒有被破軍無情的吸收反而在與破軍的接觸中獲得了巨大的好處,數(shù)百把飛劍的靈性它們也吸收了一部分。
破軍光芒微閃,直奔祭壇而去,它不懼祭壇上的黑色火焰,竟然是想籍此淬體。
祭壇經(jīng)過這段時期熔煉各種法寶,除了硯臺所需的一部分之外,其余的還剩下不少,都是各種金屬疙瘩,堆了一堆,破軍看上的就是這個。
硯臺的材料極其特殊,只能吸收石質(zhì)的材料,可是哪有那么多石材被它吸收,所以才
曾經(jīng)是一塊完整的黑色天石,被某個大能發(fā)現(xiàn)后煉制成了硯臺,但是那個大能在一次混戰(zhàn)中崩斷了一塊,后來大能逃亡,卻受了一記詛咒,最后身死道消,臨死之前不愿他的本命仙器埋沒用盡最后一絲神識將他的傳承封印進(jìn)硯臺空間中,并將硯臺送走。十幾萬年前,墨坤在某個禁地中意外的撿到了硯臺,但此時的硯臺經(jīng)過無盡歲月的侵蝕變得連法器都不如,他卻如獲至寶,自己找各種天材彌補(bǔ)了一部分,又放在冥靈樹旁邊溫養(yǎng)。直到他遇見了任破曉,這才動了心思,想讓任破曉繼承那位大能的傳承。
墨坤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柄大鐵錘,鐵錘足有十萬多斤重,上面符文密布,其中一面刻有一個“日”字,另一面卻是一個大寫的“天”字。
“當(dāng)……當(dāng)……”
墨坤竟在敲打破軍,他想幫助破軍淬火,加速劍體與各種金屬材料的融合。
……
就在任破曉隔壁的房間,一個儒雅的中年人緩緩踱步,在他旁邊是兩個老者,那兩位老者突然同時睜開眼睛,眼中全是迷茫之色。之前那個房間住的人被“意外”的殺死了,所以他們就暫時住在這個房間,以便于近距離長時間觀察任破曉。
其中一個面色陰鷲的老者忽然道:“里面布置了至少兩重陣法,我們的神識被阻隔了。”
另一個老者道:“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剛才那個安青虹也是一樣,防范意識太強(qiáng),那小子一上來就布置了五重陣法。”
中年儒生繼續(xù)踱步,他敲著手中的玉環(huán)道:“以二位在陣法上的造詣竟然也不能破開這陣法嗎?”
那位面色陰鷲的老者道:“破開這兩道陣法不難,難的是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偷偷潛進(jìn)去。”
中年儒生道:“如果時間充足呢?到時候,我再想辦法找?guī)准脐嚨姆▽殎怼?p> 另一位老者道:“只要給予足夠多的時間,什么陣法我們都能破開。只是……”
“只是什么?”中年儒生道。
另一位老者道:“只是代價太大,我們沒必要非得盯著這個人。”
中年儒生又接著在他們眼前走來走去,晃過來晃過去,晃過來晃過去,晃的他們自己都煩了,不過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出口。
最后,中年儒生停下腳步,嘆道:“走吧!目前還沒有必要驚動他,以后繼續(xù)關(guān)注就行了。”
……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
硯臺空間中,墨坤當(dāng)?shù)囊宦暣蛲曜詈笠幌妈F,破軍細(xì)長的劍身增寬了一小圈,最后嗡的一聲離開祭壇,劍尾留下一道黑色的長線,它直接刺破了空間奔著任破曉而去。
破軍化作一道橘紅色的弧線,哧溜一聲就鉆進(jìn)任破曉體內(nèi),直接進(jìn)入了任破曉的識海,就插在識海中心的火山口。此刻它劍體小成,在強(qiáng)大的劍意下,終于在任破曉識海占據(jù)了一席之地。現(xiàn)在不管是陽立峰神識凝成的火山還是冥靈樹葉都無法趕走它了。
十三太保被破軍的劍意引動,也嗡的一聲進(jìn)入任破曉體內(nèi),不過它們進(jìn)入的是丹田,“天”字當(dāng)頭,可不敢造次。
就在十三太保進(jìn)入任破曉身體之后,任破曉突然醒來。
咚的一聲,硯臺空間的蒼穹仿佛都炸開了,整個空間都劇烈搖晃了一下。
墨坤與黃牛同時被驚的轉(zhuǎn)頭看去,墨坤點頭笑道:“好小子……”
黃牛卻身體一緊,忍不住冷汗直冒,任破曉給它的感覺十分危險,它忽然覺得想要給任破曉來一記牛蹄這輩子估計是不可能了。
越想越氣,黃牛惡狠狠的吞了一顆靈果,并不時的瞅了一眼水池中的任破曉。

滑船不用槳
人們把晚來的更新都寫在抱歉上,字正腔圓的演說撇清所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