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你怎么了,有人在后面追你嗎?”正在吃零食的林諾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問道。
撫了撫跳個不停的心臟,輕吐幾口濁氣,恢復神色回道:“沒事兒,剛剛在外面被一只貓嚇了一跳。”
剛騎上車沒走多遠的某只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奇怪自己體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貓?”林諾疑惑地抬頭,“小晴,你怕貓?”
“不是,天太黑了,它又突然出現,所以嚇到我了。”我解釋道。
“噢,這樣啊。”林諾沒抬頭,繼續吃著零食追劇。
……
“阿諾啊,怎么寢室只有你一個人啊,萌萌和盛夏呢?”我環顧了寢室一眼問道。
“她們去買防曬霜了,明天開始咱們不是要進行兩周的軍訓嘛。”林諾嘴里吃著零食,口齒不清地說。
“軍訓?居然把這事兒忘了,唉,我可以找個時光機穿到軍訓后嗎?”我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道。
“不可以!”肯定的回復。
“不行,我要趕緊給萌萌打電話,讓她幫我也買一瓶!”說著直起身,拿起手機準備撥號。
“不用打了,她們買的四人份的,每個人都有。”林諾眼睛不離屏幕地開口。
“哇,簡直太貼心了!”我心下感動,看著林諾一直盯著手機屏幕問道,“對了阿諾,你在看什么啊,這么入迷。”
“《仙劍三》。”林諾的聲音有了一絲顫抖,“紫萱和徐長卿太可憐了,都歷經三世了,明明相愛卻無法在一起,嗚嗚……”
“好啦,電視劇都是騙眼淚的,說不定人家后來后悔了,又在一起了?”我瞎掰道。
“小晴,你真會瞎編!”林諾破涕為笑。
“本來就是,如果是我,愛而不得,我寧可不要!”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沒想到在若干年后回想起來不禁嘲笑自己年少輕狂,不懂愛情……
“阿諾,我們回來啦!”人未至聲先到,不用猜都知道是李萌萌那小妮子。
“咦,小晴,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李萌萌推開門看到我后吃驚地問。
“只比你們早三分鐘而已。”我笑著說。
“哎,又和帥哥無緣了……”李萌萌感嘆道。
“什么帥哥?”后進門的盛夏問道。
“當然是咱們家小晴那帥氣的未婚夫嘍。”李萌萌調侃道。
“你再取笑我?”我作勢要打她,李萌萌笑著側身躲過。
“盛夏,你還不知道吧,小晴的未婚夫長得可帥了,人又好,下次見到他我指給你看!”
“好。”盛夏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道。
“對了,小晴,我們還不知道你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呢,哪個系的?”李萌萌好奇地問道。
“額,我沒告訴你們嗎?”我一愣,問道。
看到李萌萌和林諾一副你說呢的神情,我苦笑道:“好吧,記憶混亂了。”頓了頓,又說,“他叫伊劍,跟我一個專業。”
“伊劍?哪個伊劍?我的意思是哪兩個字?”看著盛夏突然變得激動的樣子,我怔愣了下,在她手心里寫下了這個名字。
“盛夏,你認識伊劍?”李萌萌疑惑問。
林諾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看向了盛夏,眼神中充滿了詢問。
看著我們三個都一副不解的神情,盛夏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了,斂了斂激動的神色說:“你們想什么呢,小晴的未婚夫我連見都沒見過,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怎么可能認識呢!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特別罷了。”
“當然特別啦!你想啊,咱們家小晴全名叫鐘晴,她的未婚夫名字叫伊劍,倆人一結合,豈不就是……”李萌萌賣著關子和林諾對視一眼。
“一見鐘情!”李萌萌和林諾異口同聲道,說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嗯,是挺特別的。”盛夏神情中流露出一絲傷感。
“盛夏,你怎么了?”意識到盛夏神色不對,我關心道。
“沒……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盛夏擺擺手,無力道。
“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的臉色好蒼白啊!”李萌萌和林諾也發現了盛夏的不對勁,“明天就是軍訓了,你要是不舒服,明天我們給你請個假。”
“嗯,沒事,我休息一晚就好了,可能今天太累了吧。”盛夏走向柜子,“你們不用管我,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你要有事就說啊,不用客氣!”我開口。
“好啦,我真的沒事!看你們一個個緊張的,沒事都要被你們弄得有事。”盛夏一改失神,換成一副笑臉,“趕緊忙你們的去吧,我要睡覺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開口道。
“嗯。”
……
正準備去洗澡的我一把被李萌萌和林諾拉住。
“小晴啊,快給我們講講你倆的故事吧,你們倆這么般配,簡直是天生一對!”李萌萌和林諾一臉八卦地看著我。
我好笑地搖搖頭:“今天不行,太晚了,改天吧,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啊……不要啊……小晴晴……”我渾身一個哆嗦,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光速般向浴室沖去。
……
“小晴怎么跑得這么快?”
“不知道。”
“這個速度可以去參加長跑比賽了。”
“嗯,我也這么覺得。”
渾然不覺的倆人討論得津津有味,絲毫不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而遠離八卦的我在若干時間后被賣得那叫一個慘烈。
另一方,盛夏得知我的未婚夫叫伊劍后,一直不在狀態。她打開柜子,取出盒子,爬上床鋪,開鎖,一連串的動作每一刻都如定格般緩慢。盛夏打開盒子,正中間放著的蘋果顏色鮮紅,如自己正在滴血的心般耀目。盛夏取出蘋果放在一邊,拿起蘋果下壓得平整的紙條,只見紙條上赫然寫著:伊劍180********
那天的情景清晰地浮現在盛夏腦中,少年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一不篆刻在盛夏的心頭。
盛夏將自己的身體重重地扔在床上,恍若沒有痛覺,白皙的手里緊緊攥著紙條,指甲嵌入手心,好像要將紙條刻入骨血般。
伊劍,為何是你?
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