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梁子結大了
跟鄭軒打完之后,訓練營的孩子們不開心了,你這跟我們打的時候顯然是沒盡全力啊?
鄭軒走后,訓練營的一部分人朝鄭圓圓圍了過來。
“你們這么看我干嘛呀?”鄭圓圓裝作不知道樣子,一臉無辜的等著他們問。
“你第一天跟我們打的時候為什么不盡全力?”有人問出口了,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
“你們大多數人都只在我來的第一天的時候跟我打過是吧?”鄭圓圓語氣平靜,不驕不躁。
“那又如何?”年輕人火力旺,見鄭圓圓這樣不慍不火反而又著了。
“來的這兒的前一天晚上我是兩點睡四點半起,而且拎著九十斤的箱子從東京折騰到G市,還沒吃午飯,實力下降也屬正常。”鄭圓圓沒有像平時一樣保持微笑,而是冷著個臉看不出情緒。
“那你當時為什么不說?”還是有不服氣的。
“我當時如果那么說的話,肯定有人會覺得我端架子,所以我只能打咯。而且新人輸也是正常,所以我當時接受挑戰了。”鄭圓圓雙手環胸,認錯認的一臉居高臨下,“這么想隨便你們,我繼續訓練了。”
無視了身邊一圈質問的人群,鄭圓圓坐下,淡定的繼續訓練。
翻滾,跳躍,降落…評分系統隨著鄭圓圓的操作變化著分數。100、98、93、90、89……
分數變成89的瞬間,鄭圓圓毫不猶豫的關了訓練系統,然后重啟。
???
“不好意思,我有點兒強迫癥,不到90分我看著不舒服。”鄭圓圓回頭看了圍觀的幾個人一眼,“你們看著我我緊張,手抖。”
還有好多人以為鄭圓圓是個還不適應訓練營生活的小萌新,如此看來,竟然是個扮豬吃虎的主兒。
“你們還說我,你們跟我打的時候又有幾個人盡全力了?”鄭圓圓繼續慢悠悠的說著,不急不躁的——果然遺傳基因是強大的,不著急的性格還真是跟鄭軒大大如出一轍。
“我們那是……”起哄之人一時語塞,氣急敗壞的踹了一下椅子。
“看我是女生,又是新人,所以憐香惜玉了?”鄭圓圓仿佛早就知道一般,臉上浮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別說,鄭圓圓還真猜著了,從一開始大家善待她就是因為她是藍雨稀有的妹子而且是個新人,如今發現這妹子扮豬吃虎,忽然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謙讓仿佛笑話一樣。
“都別聊了,訓練吧。”見局勢愈發混亂,白長鷹只得出來主持大局——大家都知道,下個賽季開始,白長鷹就會成為主力隊員,所以白長鷹的話大家還是多少會聽一些的。
人群漸漸散開,鄭圓圓朝白長鷹的方向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下午訓練結束,訓練營的孩子們有些好奇鄭圓圓到底成長到了何種程度,于是又纏著鄭圓圓PK。
來一個,輸了,又來一個,又輸了……如此反復,連贏了十場之后,鄭圓圓停下來按摩了幾下手指,轉頭看著身后那幾個輸了的小崽子。
“還有想打的嗎?今天我奉陪到底,打到你們服氣為止,省的以后有人說我走后門進的藍雨。”雖然走后門這方面真的是鄭圓圓多慮了,但是不服氣她的人的確還是有的。
“我也湊個熱鬧好了。”白長鷹走的鄭圓圓身邊坐下,“對于你的實力我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就是單純的想切磋一下,沒別的意思。”
“嗯,來吧。”鄭圓圓也沒有多話,立刻進了競技場等著白長鷹過來。
白長鷹的職業是術士,主要都是些控場技能,自然不會主動攻擊的,鄭圓圓也習慣先看別人的攻擊模式再反擊,尤其是第一次對戰的對手。
于是二人就這么靜止著等對方出手等了能有十秒鐘。
不久后二人同時出手,鄭圓圓的彈藥專家沖向了白長鷹的術士的左側,抬手朝白長鷹的術士射了一記爆炎彈,白長鷹操作術士側身閃過并釋放了詛咒之箭。
鄭圓圓操縱著彈藥專家朝地面來了幾槍,飛身彈出攻擊范圍,緊接著又甩出煙霧彈跑遠了,白長鷹使出混亂之雨企圖擾亂鄭圓圓的節奏,吟唱了一半發現自己的腳下炸了。
計時式手雷。
剛剛飛槍彈出的時候,鄭圓圓順手扔在白長鷹的術士的腳后跟了。
鄭圓圓雖然不知道白長鷹會出什么招式,但術士的招式基本都需要吟唱,總之留個能打斷的技能準沒錯。
……
二人打了三局,每局幾乎都是旗鼓相當的狀態,不過從結果上來講,白長鷹兩勝,鄭圓圓一勝,勝者是白長鷹。
打完之后,二人仿佛為了首尾呼應一般又都靜止不動了。
鄭圓圓嘆了口氣,看著白長鷹來了一句:“跟你打真累得慌。”
“承讓了。”白長鷹似乎并沒有在意鄭圓圓的抱怨,歪頭看著鄭圓圓輕笑道。
“這么年輕就這么心臟,可不敢想你以后的會是什么樣。”鄭圓圓想起對戰中的各種陷阱,心中一陣發寒。
“彼此彼此。”白長鷹在對戰中也幾次著了鄭圓圓的道——鄭圓圓似乎對計時式手雷和遙控式手雷有著特殊的好感,出手時間和爆炸時間永遠不一致。
周圍的訓練營的孩子不敢插話,就看著二人在那邊互相謙讓,商業互吹。
另一方面,鄭軒把錄像拿給了喻文州和黃少天,想讓二人評價評價。
“時機抓的不錯,但打法過于軟弱,總有種放不太開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長期在網游里潛伏著的緣故,打法并不是很有一般規律,這一點很好,只是這躲來躲去的樣子看起來的確不是很體面。”喻文州一邊轉著筆,一邊中肯的評價道。
“圓圓說她一開始先躲是為了觀察對方的打法以及狀態,雖然我不是很理解,她跟我都打了不下一百回了,還是這個打法。”鄭軒替圓圓解釋道。
“之前我跟圓圓去搶boss,她好像特別喜歡像糖葫蘆那樣一串一串的炸,還總是在一些奇怪的時間點埋遙控式手雷或者計時式手雷。不是很懂啊,不過被偷襲的時候反應挺快的,這一點以后比賽上應該很用的上。”黃少天也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你們說她這個打法會不會因為膽小啊,感覺她每次見了我都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圓圓以前不是這樣的,出了個國跟重新投胎了一樣,性格跟以前比變化太大了。”鄭軒也很無奈啊,搞得自己好像謊報軍情一樣。
“那她以前什么樣啊?”黃少天突然起了好奇心。
“就…比現在外向一點,沒現在這么客氣,比較愛撒嬌一點,愛哭一點,再比現在胖一點。”鄭軒努力的形容著,更加覺得不是一個人了。
“我覺得她現在這個水平簽下來是沒什么問題,至于能成長到什么程度,那就要看她自己了。”喻文州把話題又拉了回來,示意鄭圓圓孺子可教。
“那我跟經理商量商量?”鄭圓圓是鄭軒引薦的,簽不簽約也得鄭軒負責聯系。
“我陪你去吧,少天,你去看看宋曉加訓的進度怎么樣了。”喻文州得出結論之后便與鄭軒一同去向經理推薦鄭圓圓去了。
喻文州不光游戲方面厲害,跟上級相處的軟實力也是足夠強悍的,有了喻文州的推薦,鄭圓圓被簽下來幾乎是不成問題的。
季后賽,藍雨折戟四強,冠軍則是花落輪回,輪回也成為繼嘉世之后第二支三冠在手的隊伍——如果第十賽季興欣沒有截胡的話,輪回已經是下一個王朝了。
第十一賽季,失去葉修的興欣并沒有萎靡不振,依然很強勢的進入了季后賽,雖然不是冠軍,表現依然可圈可點。
順便說一下,半決賽藍雨折在了新人蒸蒸日上的微草戰隊上,于是廟藥的恩仇史上又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十一賽季結束后,經理來找鄭圓圓,談合同,鄭圓圓一個剛高中畢業半年的女娃娃,對錢還沒有什么概念,當她看到契約上那一串兒0的時候,都有點兒懷疑那是不是日元。
當然了,跟喻文州黃少天比,工資的行數還是差一點的,但比起一般公司剛入職的白領還是要高一些的。
宿舍也挪了,挪到鄭軒的對面,方便鄭軒照顧自家堂妹。
轉過夏休期,藍雨戰隊為正式加入的鄭圓圓和白長鷹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記者的問題也沒什么心意,都是些老生常談——
“聽說有其他戰隊挖過鄭圓圓選手,為什么鄭圓圓選手選擇了藍雨戰隊呢?”
“一個是比較喜歡戰隊的氛圍,再就是以前在G市生活過,會比較適應吧。”
“為什么選擇彈藥專家這一職業呢?”
“一方面是受家兄和張佳樂前輩的影響,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職業玩兒起來特效比較炫。”
“關山難越這個名字是怎么來的?”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這是王勃的《滕王閣序》的第四小節中的一句,當時我在國外,周圍自然都是他鄉之客,也算是有感而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