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既然敢聯合起來往我們馬廄里投藥,就應該做好被反噬的準備,一切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花夢霓清冷無情的話,令藍衣瞬間閉嘴。
原本她們并沒有打算趕盡殺絕,賣票也不過是為了限制人流數,這樣旁邊的一些青樓客人也不至于被她們一家壟斷,只是沒想到,她們不僅不知足,還私下里聯合起來往粉黛閣馬廄里投了狂躁粉。
這種藥,顧名思義會令生畜發狂,而她們家的馬廄為了方便客人,就設置在了粉黛閣旁邊,若是此事沒有被花夢霓撞破,那么今夜她們開的選花魁大賽將毀于一旦。
屆時,別說名利,便是安撫客人與維持今夜的開銷都是問題。
因此,藍衣一開始的擔憂,完全是多余的。
藍衣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這些年在粉黛閣的左右逢源,讓她失了爭強好勝的心,一時大意將后果看輕了,只想著事情沒有發生,一切后果都是臆想,若是今夜壟斷了這一條街生意,那到時肯定會有人給她們小鞋穿。
做事留三分,萬事好商量!這一向是她經營粉黛閣的理念,卻是忘了,她們身為第一青樓,本就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若是現在還不拿出一點威信來,恐怕日后別人便要蹬鼻子上臉了。
“是藍衣目光短淺,還請主子責罰!”
“行了,日后當心便是。”見藍衣已然明白自己的不足,花夢霓也不想過多的去責罰,畢竟將粉黛閣經營成為第一樓,藍衣其實功不可沒,只是有時她事事想著圓滑,失了棱角未免就是好事。
不過,她天性聰明,自己只是稍加提醒她自己便能想通。
花夢霓身后,還坐著三個形態各異的女子。
一個白衣似雪,她是粉黛閣的當家花柱之一,落塵。
一個綠衣豆蔻,顯得青春活潑,她是妙戈。
一個手中拿著一本詩經,讀得津津有味,似乎外界的一切與她都無關,黃色的衣服更是有一種沉穩在里面。
“主子今夜可要上臺?”問話的是活潑可愛的妙戈,雖然今夜是她們三人的角逐,但這仍然不妨礙她想要見一見主子那驚鴻的身影。
“有你們三個便夠了我這個前任花魁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對于她們三人,花夢霓到沒有剛剛到冷然。
“不嘛不嘛,我們都想看一看主子的風采,是不是,落姐姐。”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妙戈撞了撞一旁安靜的落塵,希望她也一起加入自己的說服隊伍。
“是啊,要是主子以前花魁的身份為我們祝福,我想會將今天的活動推入一個新的高潮。”落塵拉了拉與世隔絕的流煙,她想,流煙應該也不想錯過主子的祝福吧。
“嗯!”性子冷清的流煙只是輕微的嗯了一聲,不過,這已經代表了她的態度。
作為前一任花魁的花夢霓,簡直哭笑不得,她會成為上一任花魁,完全是因為當時時間趕,又著急將粉黛閣一炮打紅,因此不得已她只得親自上臺,但有了她們三個后她便宣布退出粉黛閣,將自己隱藏了。
這些年還是有些好事者在尋找她的下落,但一直都沒有消息,今日自己貿貿然出現,那到時她不得一夜成名了。這三個丫頭也是真敢想!
“若是主子出席,屆時一定會使粉黛閣名聲大噪,到時候別說是收入翻倍,恐怕日后很長一段時間咱們粉黛閣都將出現今夜的門庭若市之狀。”相比于三人的浦口婆心,藍衣卻是更加了解自家主子的弱點。
那就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