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下不會舉報你。只是想問清一些事。”沈念收起扇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什么事?”婦人警惕地看著沈念。
“別緊張,你只要告訴我怎么解蠱就行了。”
“…無解。”婦人心中訝異了一下,然后回道。
“你確定?”沈念勾起嘴角,沒有任何溫度。
她快速地走上前,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嗯哼…”少年痛苦地皺起了眉。
“大丫!”
“大哥!”
“哥!”
“發生什么事了?!”四人同時緊張起來,除了看不見的中年男子外,其余三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沈念和大丫。
“確定不說?”沈念明明是微笑著,手上卻越來越用力。大丫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似乎就要窒息而死。
“好好,我說,我說…”婦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有些無力地垂目。
“宜兒!?”中年男子緊緊握著婦人的手,似乎不想她將事情說出去。
沈念松開手,大丫后退了幾步,深呼吸了幾下。
“在下時間可不多。”沈念笑著說道。
“…是,蠱術的確有方法解,但是下蠱之人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婦人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
“哦?怎么說?”
“…就如我與相公,當初為了能留下來,我隨意拉了一個人,在他身上下了情蠱。然后故意將自己畫丑,最終躲過了官兵的眼線,原本想直接走人,但是由于相公被下了情蠱,所以一直跟著我。我想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這樣了,于是與相公成親了。
“但是漸漸的我愛上了相公,又由于情蠱的原因,相公越來越癡呆,我不想再讓他受苦,用自己的鮮血將蠱引出來,引到自己的身體里,也就是公子所說的反噬。做完這些事后,我想相公也許無法接受,便想著離開,但相公接受我了,隨后便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但天有不測風云,鄰家有人知曉了我的身份,并威脅相公。相公無奈之下給了他們很多錢,哪想他們根本不滿足,在一次爭斗中弄瞎了相公的雙眼。我們一家人實在走投無路了,我又被蠱反噬無法再給別人下蠱,所以我和相公便帶著孩子們跑了很多地方。”說到過往,婦人臉上依次露出來懊悔、幸福、憤怒、怨恨和無奈的表情。
“這么說解蠱就需要下蠱人的血。”沈念又覺得不對,畢竟貝欣念身體的蠱并不是用蘇蜜兒血解的。
“不,不是,只有情蠱是這么解,其他兩種蠱我不知道。但只要是解蠱都會對下蠱人不利。”婦人搖頭。
“也就是說你們一族都不愿舍命救人,所以才傳言蠱術無解?”
“…是。”
“那被蠱反噬后會有什么后果?”
“會…”婦人看了一眼自家相公和孩子,緩緩說道:“活不過35歲。”
“娘!”
“宜兒,你…”
“對不起,相公,是我騙了你說反噬無礙。”婦人一臉悲戚。
接著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猛地看向沈念,“請問公子,剛才的藥是什么?其實在被反噬之后心臟會時不時陣痛,而這次意外受寒,我以為會活不過今晚,但公子的藥讓小婦覺得好多了。”婦人驚喜又疑惑道。
“在下無聊時研制的一種毒藥。”沈念淡然說道。
“什么,毒藥?”大丫驚訝又憤怒地看向沈念。
“難道是以毒攻毒?”相反婦人就顯得鎮靜多了。
“可以這么說但也不是。”沈念說著讓人模棱兩可的話。
“這是何意?”中年男子微微蹙眉問道。
“畢竟蠱不是毒,那藥只是暫時抑制而已。”沈念解釋道。
“那娘的病…”大丫想說什么,但又停住了。
“大哥哥,娘親的病還有治嗎?”三丫仰著頭看向沈念,對于沈念與家人的談話,單純的三丫也許似懂非懂。
“三丫,別為難大哥哥。”婦人抱過三丫,將頭貼到三丫背上,眼中有揮之不去的悲傷。
“不,也許有治,不過我要你們一家人為我所用。”沈念用扇子敲了一下掌心,眼里閃過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