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飯菜燒得太好吃了,一時忍不住失態了。”蘇輕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她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原樣,“這味道與我母親燒得太像了,所以一時沒有忍住。”
“你們還說我燒得不好吃,小蔓都吃哭了呢!”大概是氣氛過于尷尬,齊恒母親笑著調侃了一句,然后又往蘇輕衣碗里夾了一些菜。當然她心里也是很開心的,燒的菜能得到別人夸獎這是令燒菜人最開心的。
“對對對,吃飯吧吃吧。”夏學林想著不讓蘇輕衣太尷尬,就順著自己女兒的話說道。
齊恒母親做的都是家常菜,味道他們吃慣了,但也只能說是比較普通吧,或許就是因為普通才讓蘇輕衣感到相似,他們心里都猜測著蘇輕衣的母親大概是離開她了,不然她也不會因為一頓飯而難過。
飯后,齊恒在夏學林的威脅下送蘇輕衣回去。上了車后兩人保持了很長的時間的沉默,也似乎就要這樣一直沉默下去。
“你還好嗎?”齊恒瞥了眼她,最先忍不住開口。
他剛才就覺得蘇輕衣說的不一定是真話,可她又不像是無緣無故會哭的人,那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呢?
“不知道,只是腦子有點亂。”蘇輕衣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難道她之前吃過齊恒母親做的飯?
在餐桌上那片刻的畫面她現在是怎么都想不起來,如果想起來大概就能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不像自己了。
“送你回去前先帶你去買禮服吧。”齊恒打了個彎,這是她的秘密他就不要多問了,不然會讓她以為自己對她很在意。
“不必了,送我回去吧。”蘇輕衣拒絕道。
兩人算是合作關系,只是他們目標不同,況且他們關系談不上好,至于禮服她自己會去買,畢竟是參加舞會,一些禮儀她還是知道的。
“不然你要穿成這樣去嗎?”齊恒嘲諷她。
“難道我不會自己去買?”蘇輕衣反諷道。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不管怎樣你都是作為我的女伴,不能太丟人。”齊恒心里很是煩悶,就是給她買件衣服還要他找個理由。
蘇輕衣輕哼一聲,“你外公有事交待與我,你不要拖我后腿。”
“倒不如說你不要給我添麻煩。”齊恒很在意外公和她做了什么交易,但他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告訴他,外公更不可能告訴他。
“我們做一筆交易吧。”齊恒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什么交易?”蘇輕衣把拒絕的話語吞了下去,或許和齊恒交易對她來說沒有壞處。
“如果你能把齊奕從這身體里弄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三件事。”齊恒一副你賺的語氣對她說道。
蘇輕衣笑了一聲,聽不出什么滋味,“聽上去很令人心動,但抱歉,我做不到。”
“為什么?”齊恒皺起了眉,他覺得蘇輕衣不像在說謊,但是他之前明明感覺到她有辦法的。
“相傳在古時,有個心思邪惡的君王為了得到更多的財富和土地,他花重金找了一個人,這個人會一種邪術叫做移魂術,這邪術可以把一個人的靈魂轉移他準備好的容器中,然后等著時間靈魂融化最終消失不見,至于身體則成了他的無魂傀儡。”蘇輕衣緩緩說道,思緒也被拉回了曾經,這在別人耳里是傳說,但她真實見過,只是不愿想起。
齊恒聽了很心驚,如果真有這種東西存在那真的是太可怕了,難道沒有辦法破解嗎,“這個人后來怎么樣?”
“我不知道,但如果要使用移魂術不管是實施者還是被移魂的都必須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甚至搞不好會同歸于盡,而唯一的辦法就是由另一個人去承受這兩份痛苦,但最后會爆體而死。”
別說是現在就算是以前蘇輕衣全盛時期,她都不敢給齊奕移魂,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哪怕是有另一個人承擔,但如果此人不配合實施者就會遭到反噬。
那個時候,她年少輕狂,在聽說了某小國有這邪術存在,好奇心下她喬裝打扮后就去一探究竟,跟著她的還有一個屬下。
后來她看到了,那人在使用移魂術時會先找到兩個人,給他們喂下一種藥,這種藥會使得他們喪失知覺,然后就開始施法,往往被移魂的人都是朝中重臣或者是江湖有名氣的人,而承受移魂雙倍痛苦的則是普通人。
她原本還想去見一見小國的君王,告訴他這樣下去人心渙散疆土不保,可這君王早已成了邪師的傀儡,后來她被發現,屬下為了保護她被邪師抓走了,那段日子她并不好過。
之后在攻打這個小國時是輕而易舉的,但那人她沒有抓到,這也成了她人生最大的一個遺憾。
齊恒聽完她的話,心里的失望無限擴大,“真的沒有辦法嗎?”
“不知道那人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會把你的身體當容器,還是在你沒有死的情況下。”這情況她是第一次見,只不過在這世界也會有用移魂術的人嗎?
齊恒臉上一陣怪異,為什么這話聽上去這么奇怪呢,還有她不是在幸災樂禍吧。
“你和齊奕以前認識嗎?”齊恒想起齊奕對她是不是透露出的恨意,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曾經認識過一個男子,他也叫齊奕。不過他與你身體的那位可是完全不一樣,性格簡直是一南一北。”蘇輕衣回道。其實在當時她聽了他自我介紹時心里驚訝了一下,但由于他的行為舉動瞬間就打消了她的懷疑,同名同姓的人本身就不少。
她認識的齊奕是個內向溫和的男子,只可惜……后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你和齊姓還真是有緣。”齊恒冷嘲了一句,他把自己也算了進去,說完就有點后悔了。
“他在你身體里應該待了不少時間,你應該習慣了不是嗎?”蘇輕衣繼續和他懟道。
“算來也有十六年了。”齊恒感嘆了一聲,如果不是齊奕最近有些反態,這情況會不會一直維持下去。
“十六年?你多大了?”蘇輕衣很驚訝,她以為只有一兩年左右。
“他是在我十歲的時候來的,那個時候出了點事。”齊恒回道,仔細算來齊奕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當時你有沒有看見什么人或者是奇怪的符文。”蘇輕衣聽他這么說心里突然有些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