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吧,張莜莜吃完了覺得有些暈,不過她沒有忘記把一旁暈暈乎乎的朱成安丟出去,雖然她不怎么遵守男女大防的規矩,可是這也不代表她愿意讓自己和一個男人待在一間屋子里一晚上,朱成安沒想到自己吃下了藥,卻還是暈了,不至于死死,但也是分不清東南西北,他被暈暈乎乎的張莜莜丟出來后,試圖爬起來會自己的房間,不過他的房間就在樓梯旁,而他試圖失敗后,身子不小心往左一偏,又不小心頭著地在梯子那兒,就華麗的滾下去。
“啊啊啊!!!!!”朱成安發出殺雞般的叫聲,疼得自己瞬間清醒了,然后他生氣了,很氣的那種,氣得他開始砸東西,拿啥砸啥的那種,不過很可惜,除了店里的人,其他的全部會周公去了。張莜莜躺在地上,聽著聲響半夢半醒間說著胡話,她翻了一個身,碰掉了椅子腳,努力的想睜著眼睛,但是沒有任何效果,于是就記得動手,仿佛眼前呆著的是一個人,她啪的一下就拍在了圓圓的凳子上,嘴里還念念有詞道:“朱成安,你怎么又進來了呀,這可是姑娘家獨自一個人的房間,你給我滾出去!”她不停的拍著凳子,不停地拍,“慕容風你個混蛋,竟然不說一聲就離開了,下次見面時我一定要給你好看!”嘴上這么說著,不過沒多久張莜莜覺得自己的右手有些痛,貌似還大了一圈,左胳膊感覺有些麻麻的,于是她翻了個聲,這下子就撞到了另一個椅子腿與之前朱成安坐的那個凳子。叮叮!腰間掛著的玉笛碰到了它旁邊掛著的銀制的梅花,發出清脆的聲音,張莜莜伸手摸摸兩個物件,樓下的朱成安開始砸酒壇,一壇砸下去,他有些心虛,雖然他吃了湖光亭的飯,也的確中了迷藥,從樓梯上滾下來除了擦傷,竟然沒斷胳膊斷腿,實在是幸運的,所以他掏出了一顆金豆子放到掌柜的手上,然后就順手把掌柜本來要準備來砸他的算盤靠自己的蠻力搶過來,就砸下去。湖光亭的掌柜拿著金豆子,燭光下將掌柜的就那么定在原地,舉起凳子勺子鍋蓋的伙計和伙夫看著掌柜的手中那顆金豆子也是一樣的反應,不過他們眼前的朱成安已經開始了自己瘋狂的操作,他掄起桌子上的筷子筒往后隨意的一丟,也不管有沒有傷到人,反正自己就是爽快了,不過這些伙計火夫沒有掌柜那么沉迷,見掌柜的也沒什么動作,就一邊一個將掌柜的架下去,留朱成安一個人在這里慢慢砸,反正一個金豆子足以將這里的東西賠十遍了。
第二日,準確的說宿在這湖光亭的所有人都睡了一個好覺,最早起來的人當中有張莜莜,她沒有第一時間就開門,而是從地上做起來,第一時間是查看自己的衣服和玉笛以及錢財,發現什么丟失,她捶捶自己的頭,以此來回憶頭天晚上經歷了什么,僅僅記得他和朱成安一起吃了解藥然后又吃了飯,最后兩人都有點暈,不過她自己還是記得把朱成安是怎么弄出自己的房間,然后回來坐在椅子上就沒了然后,忽然又覺得左手有點痛往左手看,大叫一聲,她的左手已經腫了一圈。于是她打開門,想要去到隔壁看看朱成安有什么事沒。現在的朱成安睡在一片狼藉中,掌柜沒有叫醒他,畢竟這一樓除了雅庭之外全是碎渣和筷子,三個伙計拿著掃帚繞過朱成安的身體,刷刷的掃著地上的東西,另一個伙計出去采購新的桌椅,至于這些筷子地上的撿起來洗洗還是可以將就用,回來時這另一個伙計順便還會去一道酒坊,新進一些酒。
吱嘎聲就是開門聲,不過不是張莜莜的,而是她隔壁開門的聲音,出來的是一男一女,女人做婦人的打扮,男子也做了個人夫的打扮,所以這兩人是夫妻,他們睡得非常好不過都是在桌子上,在屋里時,男子給女子揉揉僵硬的身子,打開門時,女子在后面給男子揉,男子高女子半頭,為了方便女子的操作就稍微將背駝起,兩人是被樓下不時傳來的沙沙掃地聲吵醒的,為了看個究竟,女子揉了一會兒就放手往下看。
“這發生了什么……”男子驚訝著,樓下的酒味濃郁,光是聞著她的妻子就有些暈,所以此時靠在男子身上,“倒也是一種奇遇,榮娘,你看那人……”榮娘順著自己丈夫指的地方往下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朱成安映入她的眼中,她有些驚訝的說:“這不是我們在青署岸見到的那個很會吹簫的朱公子嘛?溫郎,是不是?”榮娘說完回頭看了下自己的丈夫溫郎,然后扶著自己的太陽穴靠在溫郎的肩上,“不行了,這酒味兒太濃了,我得進去坐坐,吹吹新鮮的風,你下去幫幫這位公子,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很會吹簫的朱公子?張莜莜在凳子上坐著,埋頭死命的揉著自己的兩處太陽穴,偶爾還按按神庭來舒緩頭疼,不過聽著這句話,猜是朱成安,所以她打開門,走出去,右邊的陳可溫聽著聲音往右邊看,見是一位氣質出眾的女子,就禮貌性的對張莜莜笑一笑,然后往左邊走,直到陳可溫下了樓梯張莜莜才往前靠在欄桿上往下看。朱成安呈一個“片”字形躺在地上,身下都是他摔爛的渣滓,張莜莜覺得勉強算是他的同伴,有些害臊,不過防止意外,她就直接從二樓跳下去了,不過因為才醒來的緣故,身子還沒有完全清醒,落地時不小心崴了腳,她痛呼一聲倒在朱成安旁邊,恰巧陳可溫來到朱成安這邊的路被倒在地上的張莜莜攔了下來,有些躊躇,不過他繞過張莜莜的身子,從另一邊走到朱成安身邊,妄圖把朱成安弄醒,但是朱成安昨日可是大鬧一番,天邊吐白才睡,所以他啪了陳可溫一下,然后轉身直接睡。張莜莜在一旁看著陳可溫左臉上的五道口子,不知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揉揉自己摔傷的右腳,慢慢的起身在地上踩了踩,然后站起來,對著陳可溫說:“公子,能不能幫我把他弄回他自己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