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爺滿面春風,止不住的得意,就在他準備入席時,卻發現原本一直是他坐著的坐位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當即,獅爺臉色一冷,他對坐位排次看得極為重要。
往常,秦川坐的位置一直是他在坐,那個位置最靠近主坐,一般坐的都是身份、地位最高的客人。
他被稱作獅爺,是二爺手下的頭號大將!中海市那個不知、誰人不曉他就是二爺身邊最尊貴的客人。
可今天,他的位子被人搶了。
還是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搶了。
若是這人是二爺的嫡系親人也就罷了,可他根本沒見過這個人,他肯定也不是二爺的嫡親。
況且,哪怕是嫡親又如何,二爺的兒子見到他,還不是要乖乖的喊一聲“獅叔叔”。
最讓他忍受不了的是秦川的態度,所有人都向他行禮問好,關系一般的見他也要寒暄幾句。
可秦川倒好,不但沒起身向他問好,反而還穩坐釣魚臺,直接將他給無視了。
秦川惘然不知,他在孤兒院長大,從沒參加過這種正式場合的宴席,他根本不知道主坐、上坐的區別。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在何處高就啊?”
獅爺耐著性子問道,可大家都聽出他話中的怒氣。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人精,大家剛剛還在疑惑這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怎么就產生了摩擦,可轉眼看到秦川的坐位,便明白了獅爺生氣的原因。
二爺和虎爺兩人對視,暗道一聲不妙,他們都忘了引秦川入坐,秦川直接搶了獅爺的坐位。
他們原本是準備迎秦川坐上現在空著的坐位,可誰成想秦川直接坐上了獅爺的位置,反倒把原本給他準備的坐位空了出來。
“高就?不敢當,一個搬磚工人而已!”
秦川語氣冷漠,剛剛獅爺的語氣不善,他豈會聽不出來?對方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給對方面子,直接懟了回去。
二爺起身了,他暗道不妙,秦川的話就是在變相貶低獅爺,暗示獅爺連一個搬磚的工人都不如。
果然,獅爺聽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冷哼一聲,沒坐在空的坐位上。
二爺連忙出聲化解尷尬。
“這位秦川,秦先生是,是,剛青來的貴客。”
虎爺此時也出來打圓場,他帶著恭敬的笑道:“獅爺,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剛剛大家還在稱贊你,你就突然來了!你快來跟大家伙分享一下是如何突破到明勁圓滿!”
眾人也一一附和,獅爺聽得有些飄飄然,他屁股一挪,勉強坐到了空著的坐位上。
“諸位,這明勁圓滿是一道門,邁過去就是強者,過不去永遠只能在門外徘徊。”
“諸位,這明勁圓滿講究一力降十會,越是剛猛有力……”
獅爺侃侃而談,不斷向眾人吹噓明勁圓滿是多難得,是多厲害,他能在40歲突破到明勁圓滿是如何的天才。
眾人也聽得津津有味,大家都想聆聽教誨,生怕錯過了獅爺的修煉心得。
秦川也聽了兩句,但他沒插嘴,打斷別人說話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只是他心中卻不以為意。
你只知道明勁講究剛猛,卻遠不知道鋼強易折、舌柔易存。
你只知道一力降十會,卻永遠不知剛中帶柔、柔中帶剛!
你40歲突破到明勁圓滿便得意忘形,可你卻連想都不敢想有人不到20歲已經是半步罡勁。
你只想到、看到、得到眼前的一方小水洼,卻永遠不知他人的目標是征服未知的星辰大海。
看到眾人聽得一副如癡如醉的表情,秦川再也沒了興趣。
一個人的眼光決定格局,格局決定了未來。
恰逢此時,秦川電話響了,他借口外出打電話,便離開了包間。
獅爺心中暗自不屑,別人都在聆聽教誨,唯有你舍棄聆聽明勁圓滿強者教誨的機會。
二爺也暗自搖頭,心中對秦川的評價低了不少,在他看來,秦川還是太過年輕,過于看重自尊,這種人沒有未來。
唯有劉磊,秦川的好友,在他聽到秦川離開的借口后,有些擔憂。
明珠海月大酒店門前,秦川接起了電話。
來電顯示是寧思雨打來的,兩人幾天前交換了電話號碼!
“喂,寧思雨,我好著呢!”
聽到電話里傳來的女孩子甜美溫柔的聲音,秦川眼前便浮現一個自尊自愛、害羞到跟男生說話都會臉紅的女孩子。
也許是緣分,兩人高中時是同班同學,那時候倒是經常說話,寧思雨還會經常請教他數學和物理方面的難題。
秦川也曾注視過寧思雨盯著窗外發呆時文靜的側面,也曾偷看過她在跑步時捋起秀發的側影,也曾幻想過以后兩人有沒有可能在一起的可能性。
但可惜后來他被頂替的事情發生,他成了笑柄,以至于連參加畢業聚會的勇氣也沒有,他干脆刪掉了所有有關寧思雨的聯系方式,最后一絲悸動,也埋藏進了心里。
“什么,讓我參加高中同學聚會?”
秦川一愣,他早就和高中同學斷絕了聯系,說來可笑,都是因為他的自尊心,他不希望有熟人聽到他去工地搬磚的笑談。
他剛想拒絕,可寧思雨在電話中反復勸說,她希望兩人能一起去。
最后,寧思雨終于說出了原委,原來她希望秦川扮作她的男朋友,這樣可以杜絕單身同學的騷擾,尤其是在高中時代曾熱切追求過她的高富帥李軍。
“你就幫幫我,好不好?救命恩人,你幫過我那么多次,就再幫一次嘛!”
到了最后,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寧思雨竟然好像在撒嬌?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秦川為自己的讓步找了個借口,心理學研究發現,一個人會經常連續多次幫助他經常幫助的人。
“對了,寧思雨,我幫你這么多次,要不你就嫁給我,權當做我幫你的報酬吧!”
秦川半開玩笑似的,果然電話那頭失去了聲音。
最后,秦川只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一句“等畢業再說”,電話就掛斷了。
秦川也沒在意,寧思雨在高中時就是當之無愧的校花,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個普通人,甚至是出身卑微的人幾次幫助就嫁給他呢。
說到底,天鵝永遠是天鵝,癩蛤蟆永遠別想吃到天鵝肉,癩蛤蟆頂多在天鵝飛累的時候,給天鵝一個肩膀依靠,便已是十分滿足。
最多,癩蛤蟆在天鵝飛累的時候奸~她一~奸~。
秦川是真的沒在意,沒在意,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注意到那一閃而逝的失落。
擠上一輛公交車,秦川便準備趕回出租屋,他還要編寫刪減版的初級人工智能!
“唉,你們聽說沒有,格藍迪建工三集團死了一位副總!”公交車上,無聊的婦女開始閑侃。
秦川瞬間來了精神,他聚精會神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