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現在的灰袍先生即將是我的師父了!
李軍一臉得意,有灰袍先生這種高人做自己的師父,只要他細心指點一二,再加上自己的天賦,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變得比秦川強。
而且,地位也會水漲船高!他還沒見過三爺和顏悅色的對過任何人,但唯獨灰袍先生是個例外。
三爺見他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唯恐得罪。
如果我能成為了灰袍先生的弟子,屆時三爺對我也得和言和氣。
屆時,嘿嘿!
寧思雨,我要讓你刮目相看。
李軍舒適的躺在椅子上,他很久都沒覺得生活如此舒心。
另一邊,二爺低聲在向秦川指教。
“川爺,你覺得這兩人誰會贏?”
秦川扭頭看向臺上,從兩人氣勢來看,都是半斤八兩。
不過,他還是能感覺出兩人的細微不同之處。
灰袍人氣勢剛猛,應該是有師父指導,不過他可能是剛剛突破到明勁圓滿,還沒穩固下來,所以運氣方面不如獅爺悠長。
獅爺氣勢不如對方,可能是野路子出身,但他勝在經歷過熱帶叢林的洗禮,所以氣勢綿延悠長,而且從技巧上來說,他肯定占了大便宜。
秦川沉吟了一會,緩緩道:“獅爺勝面大!”
二爺點了點頭,他只能選擇相信自己這邊必贏。
他請教秦川,其實就是圖個心安。
擂臺上。
“小子,不錯啊,你這內勁圓滿還有點門道,不算花拳繡腿。”
“少廢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兩人脾氣都不怎么好,受不得刺激,幾乎是在說完的剎那,同時動手。
兩人身形都是猛地一動,化作黑影沖向對方。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拳拳到肉,掌掌貼骨,鐵拳碰撞的聲音讓人膽寒。
僅僅開始的一個回合,兩人就交手十幾次。
果不其然,如秦川所料,獅爺從開戰就倍感吃力。
對方每一個拳頭都險些讓他招架不住,但好在他有豐富的對敵經驗,再憑借著超常發揮的實力,他一一化解生死危機。
兩人越戰越勇,在方寸大小的擂臺上進行生死搏擊。
“砰”拳擊擂臺上一根固定欄桿的柱子被灰袍人一腳替斷。
“撕拉”一根鐵欄桿被虎爺一個手刀劈斷。
臺下所有人無不心馳意動,都瞪大了眼,生怕錯過每一個對招的鏡頭,他們恨不得自身也有這種所向披靡的實力。
尤其是李軍,知道灰袍人即將成為自己的師父后,他恨不得灰袍人立即取勝,然后教導自己,他再憑借自己的實力,親手教訓秦川。
秦川在一邊撇了撇嘴,臺上兩人的實力在他看來太過一般。
雖然兩人出招迅疾,甚至空氣中都留下了殘影,普通人可能覺得他們招式極快,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但在他看來,兩人對決如同在高幀慢速鏡頭下緩慢記錄的老年人體操一般緩慢,兩人的招式也如同孩童打架一般幼稚可笑。
當初他空手接子彈,這一招可比兩人高出太多。
噼里啪啦,虎爺和灰袍人又對決了幾十招。
漸漸地,獅爺把握了對決的脈搏,他逐漸扳回劣勢,取占上風。
甚至,他開始壓制對手。
二爺激動壞了,剛剛獅爺節節敗退,他都不敢大口喘氣,生怕自己這邊輸掉。他甚至都在懷疑秦川的判斷分析都是空話,但現在看來,秦川分析真的有一手,至少比自己高明多了。
反觀三爺這邊,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剛剛灰袍人處于上風,好像隨時都能贏,反觀對方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但偏偏那個時候,灰袍人沒能取勝,現在局勢逆轉,灰袍人明顯被人壓制了。
李軍最急,他已經把灰袍人看做自己師父,他生怕自己師父輸掉。
“灰袍人要輸了!”秦川低聲道。
二爺訝異,他迅速看向擂臺,果不其然,兩人又走了十幾招,灰袍人氣息紊亂,出拳不再利索。
獅爺抓住了對方的破綻,他一拳擊在灰袍人胸膛上。
眾人只聽得“乒”地一聲,場中人影驟分,一人站在原地,一個人倒飛出去,掉下擂臺。
二爺定眼看去,獅爺大口喘著氣,他站在擂臺上,是自己這邊贏了。
三爺這邊立時有人上前,扶起掉下擂臺的灰袍人。
灰袍人捂住胸口,極其痛苦。
“三爺,這局我們贏了。”二爺冷笑,似乎勝券在握。
三爺黑著臉,顯然局勢超出了他的掌控,他冷聲道:“好,第二局算你們贏了,現在你我都是一勝一負,第三局才是決勝局”。
“哈哈,要我看,你們直接認輸算了,連你請來的最強的大弟子都輸了,你們就不用再派人出丑了吧!”
二爺哈哈一笑,三爺不語,他看向掩藏在地下拳場黑暗處的一道門。
這時,秦川也看向那道門。
獅爺調整呼吸順暢,他不屑道:“八極門大弟子也不過如此!”
“你,你,誰敢,說我,八極門,我師兄還未上場!”灰袍先生喘著粗氣。
此話一出,二爺變色,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還不是八極門大弟子?
“你不是最強的!”獅爺變色,他辛辛苦苦打了一整場,難道最終只是險勝一個普通弟子?
灰袍人猙獰一笑,他看向那道被黑暗掩藏的門。
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喝問聲從門后傳出,遍布全場,回音不絕,讓人心生畏懼。
霎時,整個地下拳場變得死一般的安靜。
“誰敢辱我八極門?”
一聲喝問,讓人耳膜生疼,像二爺這種普通人,都臉色痛苦的捂住耳朵。
哪怕是獅爺、猝不及防下聽到這聲音,臉色也迅速由紅變紫,他感到一陣血氣上涌。
場上唯有秦川和灰袍人神色自若,灰袍人還是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封住了聽力。
啪嗒嗒——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大,越來越響。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低沉!
更近了。
終于,那扇門緩緩打開,門口出現一個黑袍人。
他年逾40歲,一身民國男士長衫打扮,頭上是小寸頭,腳底是一雙老燕京布鞋,他這一身打扮完全不像高手,反倒是像一個唱戲的。
沒有獅爺、灰袍人那種攝人的氣勢,他看起來平易近人,細看之下,你又會覺得他就是一個民國時期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