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一片啞然之后又是嘩然,沒想到就這么一個路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場外的賭局天平又發生了傾斜,而李這個經歷大大小小戰役三十多場的老兵此刻除了還有一絲欽佩之余外就是惱羞成怒,就你這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湊巧而已!
“下一個靶!”李情緒激動地說,然后打空的靶換下換上新的靶。這個也頗有意思,靶子中間隔著一層半透光的布片,而且靶子在這大概五平米的布片上若隱若現。要說難度的話還是有的,因為靶子出現沒有規律,而且時間極短,不到三秒。再加上在布片上的靶子黑影是靶子的放大,也就是說要根據出現不到三秒靶子黑影來推斷靶心在哪個部位。
李急了眼,靶子只露出半個模糊的影子時他就率先開了槍。只聽見咔的一聲靶子跳動了一下就消失了……
主管上前觀察判斷,然后讓工作人員舉起擊落的靶子宣稱:“正中靶心!”全場又是一片叫好。
戶壓了下槍管,長舒了一口氣。羊皮布,而且彈性十足,干擾子彈的射擊軌跡么……但,這也太小兒科了吧?而且他剛才那一槍根本演都不帶演。
戶同一個姿勢,在黑影達到最清晰時,他瞬間開槍。靶子應聲而倒。
“正中靶心!比分二比二!”主管大聲宣布。場外的聲音更高漲了,這突然出現的勁敵讓林加城里各方勢力怦然心動同時也憂心忡忡,怎么說現在也是站在主父教那邊的。
“我不信!再來?!崩钸@可是怒火攻心,這么羞辱他就算了還接著來兩次,想當年他也是部隊里一等一的狙擊手,拿過的功勛都可以貼滿他全身。
主管又令手下開始下一階段,這一階段是射擊飛碟。飛碟呢不只是一個,一個得分飛碟一個扣分飛碟以及一個無效飛碟,而且這三個飛碟的面積都不一樣,得分飛碟只有其余兩個的二分之一,并且這三個飛碟都是一同發射的,所以距離方面不會太過疏離。
志在必得的李沒想到這次戶的槍聲居然率先響起。作為老兵,他的反應速度是一流的,飛碟在半空中快要落下時得分的黃色飛碟露出一邊時他迅速開槍將飛碟發了下來。
“雙方得分飛碟均被擊破,三比三平!”主管宣布完這個情報后,在包廂里的金湯生把手中的玻璃杯都給捏碎了,大意了碰上鐵板了。原本他在飛碟上做的手腳全無用武之地,因為飛碟只會在剛發射時或趨于下落時才會出現間隔,但一開始發射這一段要掌控及其困難所以他將兩塊強力磁鐵分別鑲嵌進飛盤中,這樣一來在半空中時這飛碟就不會露出一點本體。
下一個標靶又產生了,盡管難度上大了很多但兩人也同時命中了所以比分逼平到四比四……李應對第四場的標靶已經夠吃力的了,而那小子被人做了手腳前提下還這么鎮定擊破,不行這樣子十萬獎金會泡湯的。
“第五個標靶已經設置好,請上前!”主管讓他們兩走上前,兩人看著這標靶有點驚愕。
就算是經歷過一系列訓練的李對眼前這個標靶也壓力重重,人體活靶……
只看見兩個滿臉憔悴的人被推上來,在他們心臟下一點點有一個小小的紅心,那就是靶心。獲勝原因很簡單,擊中紅心要么就把對方射殺。
“你不是吹噓殺了多少多少人嗎?這個就是證明!來吧讓那小伙子看看你的手段吧?!苯饻l出猖獗的笑聲。
“這兩個標靶就是之前無視我們林加城規則殘忍獵殺我們十余人的殘暴兄弟,今天還想讓你們幫我等作審判。”主管面若冰霜地說。
“這樣啊。”戶二話不說就舉起步槍屏息凝神地盯著那個紅點,奈何這兩人不安分,是個慫包所以紅點一直在左右晃動。
臥槽,這小子瘋了?李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沒絕對的把握打中那紅點甚至可以說一成都沒有。但這毛頭小子居然可以這么輕飄飄地舉起槍,還是說他真的可以做到。
他越想越怕,雖然他不是什么貪財的人,但也是一個愛財的人。他可不想讓這十萬洛丹白白打水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李也學著戶舉起槍,但他的心思可不在琢磨如何去射中那個紅點。戶瞟了他一眼,似乎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只是微微一笑。
旋即拉下槍機把子彈推上去。我可不會讓你得逞!李在他扣動扳機那一刻側身沖過去把他撞到一邊,戶槍口一偏打中了場上的一個大型的照明燈,一些玻璃碎片掉落下來嚇得某些觀眾瘋狂亂叫,引起小區域的慌亂。
眼看計劃就要得逞時戶一個轉身到李的背后,一掌托起他腋下的槍托,然后運起Hell Door讓自己動態視力變得更加敏銳。就在紅點進入射擊軌道那一瞬間,戶手指一崴扣動李手臂的中正式步槍的扳機。
“碰――”頓時在戶那邊的活人抖了一下然后全身脫力一樣沒了動靜。
“死了?!”金湯生站起來神情緊張地看著場上那個活人,血已經浸出來了……負責判斷生死的工作人員上場,俯下身子摸了摸活靶子的脈搏。
全場都在凝神屏息,因為這一戰可以改寫林加城三足鼎立的局面,這樣的話金湯生就可以獲得最大資源的補養甚至胃口更大點甚至可以吞掉整個競技場,到時候金錢就像往他身上下雨一樣都不為過。
工作人員討論了一會站了起來,朗聲宣布:“靶子尚還生存,這局主父教勝!”
“不可能。”氣急敗壞的金湯生把一瓶昂貴的葡萄酒砸破,來回在房間渡步。他停下來,不甘心地打開包廂里的擴音器反駁說:“他打的子彈是李的槍發出去的,是李贏了!”
被他這么一煽動,似乎觀眾們都頻頻點頭認為確實有幾分道理,一些押東琉派的賭客也紛紛站出來鼓吹這個理論。當然這么奇怪的變化就連主管都未曾預料,這只能交由審判團來判定。
約莫十分鐘左右,競技場頂上的廣播里發出嘈雜的電流聲,全場觀眾都慢慢靜了下來,都把目光投向頂上那四個大喇叭。
“經審判團一致認定,這場比賽勝利歸主父教所有!”喇叭里傳來嚴正的聲音。金湯生頓時跟折了腿一樣無力躺倒在地,因為審判團的審判是在這個競技場里最具有公正性的,毋庸置疑的。金湯生也曾經想用金錢左右審判,但審判團的審判員們都是鐵了心站在一起,所以他們連個蘋果都不收。臉色鐵青金湯生打開廣播,賊心不死地刨根問底:“還請說明原因?!?p> “首先,這兩把步槍都由競技場提供,并沒有標明是誰的所有物。所以這總做法是可行的,況且子彈是打在主父教選手的靶子上。說明完畢?!?p> 金湯生憤怒地捶下關閉廣播的按鈕,無力地躺在椅子上揉著仁中。不過贏了一局而已,他們沒機會的!
“蘇魯,這局不用留余手,下手狠一點沒關系?!苯饻で恼f,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