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我,我不是……”
夜色下的明月像是哭過一樣,泛起微紅。
孔水鏡也沒有想到,這里也有像小雨一樣一言不合就眼淚汪汪!
聽在場女子的驚訝,孔水鏡以為這花姐個性強硬,一定會刁難一番。
誰知道這花姐不走尋常路!
凄厲的哭聲和梨花帶雨的模樣,任誰都有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但孔水鏡不這么想。
越美麗的花,她的刺越尖銳!
尖銳到可以殺死一切!
“嚶嚶嚶……”
花姐爬起,緩緩走向孔水鏡,委屈的表情下的嘴角揚起一絲邪魅。
“啊哼!呵呵……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咯咯咯……小弟弟,這杯酒,你不喝也得喝!”花姐疾速閃身,腿一勾,撂倒孔水鏡,將他身后人一抓扔出去,厲聲喝道,“接住!不然,死!”
“這位姐姐,有話好好說嘛!”孔水鏡見幽蘭安然無恙,揪著的心也松下來,看著壓在身上的女子,眼中殺機浮現,可臉上掛著笑,“人以和為貴,是吧?”
右手弧光鎖暗暗凝聚能量,恰好放完一槍后,還有一些剩余。
孔水鏡僅僅根據剛才的交手,就可以斷定出此人實力遠超影三十,真正交手他連一招都撐不住!
為今之計,只能背水一戰,蓄勢待發!
抓住一線生機!
“是……”花姐神色突然微變,嫵媚之色盡數斂去,凝重的表情連眉毛都擰成一個疙瘩。
“切!不喝酒不喝!真當老娘稀罕!走了走了,沒意思。”
花姐一個翻身,將酒留在不遠的桌上,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花姐走了?”
“怎么可能!花姐可是閣主之下的人……”
“別亂說!你不要命了!”
“小弟弟,你運氣真好!”
“恭喜小弟弟逃離魔爪,又入虎口!”
“是不是啊?姐妹們!”
“是!”
任爾東南西北風,我自巋然不動。眾人議論,孔水鏡沒有放在心上,拍拍身上的灰土,好在這是黑石板沒有什么污垢。
拍完,潛入弧光鎖中與七姐溝通。
七姐第一時間連接上了地球網絡,所以知道的最多。
“七姐,布諾卡斯是什么?”
“布諾卡斯,愛神之欲,是戀人中最高規格,又稱:一杯布諾卡斯,我欲與你白頭偕老。”
“一杯百萬起步,上不封頂。”
“而且這里每天只有三杯。”
柔弱如棉花的聲音搶先一步,是莫婉柔。
莫婉柔款款走來,大家閨秀的氣質不露自顯。
“小公子,又見面了。”
“莫姑娘幸會,多謝解惑。”
孔水鏡拱手作禮以還,莫婉柔行的是古禮,他自然也是。
“她說的沒錯。”七姐懶散的不想說。
愛神之欲,說白了不過是變相告訴你。
我就是饞你的身子。
雖乃佳釀,卻暗藏此多玄機,不飲也罷!
轉身接過幽蘭,道謝后離去。
莫婉柔瞧著離去的背影,臉上掛起淡淡微笑。
霧海之宴,樓閣之內才是主角。
樓閣之內,沒有金碧輝煌的奢華,也沒有琳瑯滿目的奇珍異寶。
望之所及,黑石鋪地,紅漆大柱,門廊皆是深褐色的木,各色奇石凌亂無序。
十六大紅漆柱龍鳳盤旋其上,昂首展翅,雙目望天,欲要沖天而起,昂然戰意誓要與天爭個高下。
諾大的大廳中只有桌椅。
桌椅皆為黑木所制,灰色紋理自然樸素,帶來沉重莊嚴。
十六黑椅圍坐一圈,中央是一灰白石臺,黑色凹槽鑲于其上,十六赤紅菱晶更是鑲嵌于側面,正對十六黑椅。
椅與赤紅菱晶之間,更有一指寬銀線伏于地上,連接二者。
此時十六黑椅已坐滿十一人。
整個大廳寂靜至極,連呼吸聲都聽一清二楚,幕墻將廳內與世隔絕,聽不到一絲聲音。
“踏踏踏!”
雜亂無序的腳步聲打破凝重。
“各位久等了,對不起哈。”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正是花姐。
“你怎么如此狼狽?”一位白衣素裙的女子皺眉道。
“跟某個小弟弟干了一架,先聊正事。”花姐一改嫵媚,眼中盡是認真。
“天命預言發生了?”
白衣素裙不可置否,點點頭,“是的,今夜子時血月出現便是徹底應驗!”
“天命預言已發之事,請各位說說。”身居正北之位的銀袍閣主緩緩說道。
“嗯,我先來,北方三省八條靈脈一年前一夜枯竭,至今未能恢復!應天命:北雪八脈一夜枯。”這是坐與西北位置的堯小成。
“下一個,我來。”
“西北地區荒漠中心于今年二月,鉆出三座高達千丈的紅巖山,應天命:荒蕪沙海劍山起!”坐在正西北的徐大帥緊接。
“嗷嗚~我,我,來。”正東位的青衫女子打著哈欠,睡眼朦朧,只見她晃晃頭拍拍臉強打精神。
能在這種場合睡覺,不得不說是個妙人。
“還是我來吧,東海海域于三月底,浮現一艘巨型黑巖松木船,全船身長四百余米,全部封閉,至今未能打開。”
“應天命:升陽之地鬼舟浮!”
坐在正東南的白衣素裙女子答道。
“最后是南方,南方疫情尚未痊愈,四海世界還在水深火熱之中。”
“應天命:南紅古忌四海屠!”
最后是正南之位的沈清樂,說到疫情眾人臉色都不好看。
二月封城至今已逾半載,疫情還未痊愈……
首席正北之位的閣主,銀袍斗篷遮住臉龐,身體也不露出一點,裹的嚴嚴實實。
突然閣主銀袍抖動,發出凌厲的氣息。
“十二天命已應其四,災難將至汝等有何看法?”
此話一出,立即遭到質疑。
“荒謬!不過是些自然災害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還以為是是什么大事,切,害得老娘損失十多億的訂單,真是倒霉。”
若是孔水鏡在必然認得,這位是在賭石怒丟三千萬的金發波浪頭女子。
坐在正西南的波浪頭金發女子不屑說著,眼神四處亂瞄,右手敲著椅子,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一位坐在正西,一直把玩金幣的女子也抬起頭,冷漠無情的臉上泛著冰塊一樣的寒意,連聲音也是冷的,讓人感覺走火入魔一樣。
“靈脈消失,山脈崛起,都是大陸板塊的杰作。”
“板塊移動造成地表結構變化,初中就學過,在古代這種事被認為災禍也是正常。”
“至于黑巖松木船,應該是古代祭祀沉到海底的祭品,現在浮起來,定是拴住的東西腐朽破敗,讓祭品掙脫出來。”
“最后是疫情,大家都是現代人,都知道生物進化,萬物可進化,病毒又怎么不可以?”
“要是今天就這些事,在下還是先行告退,恕不奉陪。”
說罷,便欲起身離開。
“若今晚子時血月升起,你又該如何解釋?”
閣主不惱也不怒,語氣平淡。
“若今夜子時血月升起,那也只能證明古代文明強大,可以預言千年之后的天象,不足為禍。”
金發波浪頭斜眼一挑,“是啊,大家都是文明社會了,不要這么迷信好嗎?要是沒事我就回去了。”
“要不是家族逼我來,我才不來,鳥不拉屎的地方。”
修著指甲,指甲嵌猛然碰撞發出咔咔聲,攪得心情一團糟。
“咯咯咯。”首席之人閣主,發出了了銀鈴般的笑聲。
其余眾人兩眼噴火,恨不得撕了她!
竟然敢侮辱十二圣賢用生命占卜出來的天命叫迷信!
只有花姐捧腹大笑,笑的花枝招展,指著金發女子大喊,“你這個瓜慫!說不信就不信唄,想走就走唄,又沒人攔著你!”
“要有人攔著你,我幫你干她!”
“別搞的我們不讓你走一樣,要不要奴家陪你共度良宵?”
忽然話風一轉,身影冷漠肅然,“十二天命乃十二圣賢用生命占卜而來,你誣告迷信褻瀆圣賢,找死嗎?”
眼神銳利如刀,直沖金發波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