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題,別開小差。”
付清之突然來這么一句,嚇肖俊哲一跳。心道:這個比自己還年輕的刑警眼真尖。
他努力的絞盡腦汁,確認自己和他們在一起時,沒再做過什么讓人懷恨在心的事,鼓起勇氣為自己辯解:“其實,他們四個交友都挺復雜,也許是和別人在一起時做了什么。不關我事,問我也沒用。”
“有用沒用我們會判斷,你只要照實說就行。”
“那剛才的事……”
“不歸我們管,說眼前。”
肖俊哲還是擔憂的問一句:“你們不會交給其他部門立案吧?”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幫你轉告……”
“不!不!不用!”
“好好想想,有沒有六個人在一起時,跟剝,皮有關的事,受害者不一定是人。”
付清之這個問法,又讓肖俊哲想起那個讓他努力遺忘的照片。他猛地打個冷戰。
付清之補充:“最好還是活著剝。”
“活著?!”肖俊哲大駭,結巴的如連珠炮般:“他、他、他、他們是活著被、被……”
付清之一愣。雨澤之前跟說過,他怎么還像首次聽到?轉念一想,估計照片沖擊力過強,那時沒聽進去。付清之又講解一遍。
聽得肖俊哲臉都綠了,如墜寒潭般哆嗦個不停。
說到剝,皮,肖俊哲最先想到的就是王一彤。他家是做皮草養殖,他們放暑假去東北玩時,去過一次。但他對皮毛過敏,沒參觀養殖場,其他人去時發生過什么他不清楚。
再來就是去飯店吃蛇肉,有現場活取蛇膽,剝蛇皮的環節,如果算上操刀的廚師,倒是剛好六個人。可這也太扯,他不覺得有人會為這事殺人。不料雨澤激動地拍桌子叫道:“就是這個。頭,有蛇!對上了。”
付清之一臉嚴肅,摸著下巴琢磨。
一個亢奮如中獎,一個認真思索。這下把肖俊哲弄懵。惴惴不安的問:“為、為什么?吃蛇的多了……”
雨澤假同情,真幸災樂禍的說:“那只能怨你們倒霉,吃了不該吃的蛇。”
“什么不該吃的蛇?”肖俊哲努力回憶,可惜想不起那蛇的品種。“國家保護動物?”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傾向是誰家走丟的寵物。”
“寵物?就為了一個寵物殺人?!”肖俊哲難以置信。
“在變態的世界,沒什么不能。”雨澤本想說‘妖’,但不合規定,只好找個代名詞。
肖俊哲原以為事不關己,一聽變態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變態=瘋子=無視法度、不可理喻=喪心病狂=活剝人皮=自己是下一個目標。
這個公式一出,肖俊哲腦子轟的被炸開。
“也不一定,這只是個參考,還有沒有……”
付清之見他一臉驚恐的張口,怕他說一堆沒用的廢話,先聲奪人,哪知肖俊哲是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
“靠!”付清之也不在裝高深,更沒之前的溫柔,直接拿冰水潑人。
肖俊哲被激醒,惶惶不安有過之而無不及。
付清之嚴肅地接著問,可惜肖俊哲的腦子被恐懼和焦慮充斥著,亂了心神,根本無法提供線索。
雨澤歪著身子靠向付清之,悄聲說:“這樣問不出什么,要不要用那個?”
付清之冷眼瞧了會兒,突然起身,還沒怎樣,肖俊哲猶如驚弓之鳥,惶恐的盯著他:“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