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橋、孤燈、飛蛾!
明月落入河?
依欄熏熏醉,
夜風襲夢人。
露珠悄上眼,
渙步南山尋。
借酒欲澆愁,
酒醒愁更愁。
紅顏難覓影,
只是過路人。
心若孤城,人海茫茫,失之交臂,恐是今生無緣得見。
———————————陸小川隨筆
其實很多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沒有必要常記于心,耿耿于懷;只是好好的一個人,曾經和我好的如膠似漆,我的心被她全部占據著,甚至從未想過會和她分開,但在某一天,卻偏偏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再無任何音訊。
當回想起這一切的時候,我甚至分不清這是現實發(fā)生過,還是自己杜撰出來的,我害怕忘記卻又想去忘記,我害怕終有一天我再也記不清她的容貌,她的哭、她的笑……。
嫣兒的離開對我的打擊不可能不大,感覺這些年都白忙活了,一直以來活得渾渾噩噩的,整天借酒澆愁,后來連工作都給辭了,跑去了一家從事交通工程的私人企業(yè),整天東奔西蕩的全國各地到處跑,回西北這座城市的時間少得可憐,最后車和房也給賣了。
上班的目的是為了掙錢,掙錢的目的是為了啥?我不知道,沒有期盼了。我只想讓自己動起來,忙碌起來,不然心太痛了。
我才二十五六歲,自認為還是很年輕的,可是母親卻對我的婚事著急得不行,畢竟農村的人結婚都比較早,如我這般年紀的早已為人父母了,雖然母親很舍不得嫣兒,但她更害怕我一直從這段感情中走不出來,擔心我一輩子當光棍兒。
母親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就是為了催促我找女朋友,甚至開始在農村張羅著給我介紹女朋友,我知道母親為這事是上火了。
只是母親不知道的是,現在這個時代和她們那個年代已經完全不同了,她們那個年代,只要男的老實、本分、肯吃苦耐勞,基本上是能成家立業(yè)的,如果家里還有縫紉機、手表之類的話,那絕對是香餑餑。
而如今呢,你開著保時捷、法拉利往大學門口一停,不管你是糟老頭,還是瘸子,自有大把長腿妹子坐上你的車。你若是騎著二八大杠,即使是帥得掉渣,人家對你也是罔若未聞。
寧愿坐在自行車上笑的又有幾個?大部分不都是湊合著過日子罷了,這是時代發(fā)展的結果,誰也改變不了,我們都不是圣人,只能隨大流。
七零后不懂八零后,八零后不懂九零后,如今的情侶上床就如吃快餐,提上褲子就裝不認識的比比皆是,這些現實我真沒辦法給母親解釋,解釋了她也不明白。
母親的意思是,即使是湊合也得有個人湊合吧,總不能一直這樣單著,她已經給我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再領不回來一個女朋友,就必須回家老老實實的接受她安排的相親,如若不然過年就不用回家了,這個家也不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