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那樣用意很明確,是不讓顏芷繼續說下去。
“宓婕妤,皇上讓老奴帶一些侍衛宮女給您,還有一些用品。宓婕妤覺得如何?”他的眉梢微挑。
念輕塵雙眼微瞇,“多謝張公公和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領了。還勞煩張公公幫臣妾在皇上那兒美言幾句。”
說罷,念輕塵給顏芷傳了個眼神。顏芷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給張公公。
張公公看了,不知說啥,那貪婪的眼神出賣了他。“這…宓婕妤是……”
念輕塵淡笑:“臣妾知道張公公是明白人……”
“老奴多謝宓婕妤,定會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嗯!”
她和顏芷送走張公公以后,念輕塵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玩弄青絲。
顏芷有些不解:“娘娘,您為什么要給張公公那么多金子?張公公本性貪婪,就算貪婪,拿了這么多金子他心不慌嘛!”
她抬頭看向顏芷,“噗”的一聲,念輕塵笑了。
“顏芷,給他自有用。因為他是皇上的親信,在后宮,佳麗三千。不把自己地位提高,難不成要讓別人壓榨自己?”
聽完這一番話,顏芷覺得也是。她從小生活在宮中,看見過許多爭斗廝殺的畫面。
后宮猶如戰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娘娘說的是。娘娘,明日,咱們要去靜心堂給太后請安。”
念輕塵一聽靜心堂,摸著發梢的手突然停住了。
靜心堂,上一世,她和江離殤來南筠參加國宴。就在靜心堂,看見母親孤蓉的畫像……
她突然想到:太后會不會知道害死娘的兇手!
……
光陰似箭,一天很快的過去了。
翌日清晨,念輕塵幾乎一夜未眠。她走出來伸了伸懶腰,目光打量著周圍。
一個宮女的緊張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個宮女手突然一抖,好似有白色的粉末落下。
她的手下剛好是個茶杯,難不成她要下毒……
在念輕塵目光的凝視下,那個宮女心知肚明,自己的詭計曝光。連忙跪下請罪:“求宓婕妤饒命,這是別人威脅奴婢做的,求娘娘饒命。”
剛才念輕塵只是懷疑,看來真有人讓她這么做。
想到自己進宮不久,除了得罪富察蓉莉以外,沒有得罪過他人。
“說,這是誰讓你做的!如實回答,本宮可能會饒你一命。”
周圍的幾個宮女見情況不妙,往后推了幾步。
那個宮女支吾了一聲,七竅出血,便暈死過去。
這是,一個宮女表情淡然,不急不慢的走了出來。
跪下說道:“奴婢彩傾見過娘娘,她是奴婢的孿生姐姐,彩蓮。前幾日奴婢突然看見姐姐多了許多金銀珠寶,便打探。可姐姐嘴很嚴,什么也不說。于是奴婢就跟了出去,發現姐姐正與蘭浮殿的雪妃談話,意思就是讓姐姐把七合粉下在娘娘的茶中,讓后讓娘娘中毒……”
彩傾娓娓道來,也不想是在說謊。
念輕塵一聽,薄唇上揚:“彩傾,你為何出賣你的姐姐?”
她接的很快,仿佛是已經準備好了。“因為奴婢從小跟姐姐不和。”
以這個回答的速度,念輕塵早已起了疑心。
那么淡然的說,回答時眼底卻掠過一抹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