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咳咳咳咳。”坐在床上的米爾豪斯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昏睡了兩天就發生了這么大的事。
“將軍”米爾豪斯的一陣咳嗽使得站在四周的將領都是一陣擔心,“安德魯,你去,咳咳,從后方心到的奴隸里挑選一批身體精壯無人認識的。推出營帳稱作刺客斬首,同時這些天渡河伐木的奴隸全部推到河邊梟首示眾。咳咳”米爾豪斯當然清楚這些家伙,阿薩辛的老鼠他面對過不止一次。只要斬斷掩護他們的奴隸的勇氣,這些無法面對陽光的小蟲子就會變得束手無策。
“通知下去,以后所有渡河伐木的人全部換成無垢者軍團。咳咳,我倒要看看這些灰蟲子還能翻出什么花樣。咳咳”劇烈的咳嗽打斷了米爾豪斯的命令,站在一旁的柯西恩急忙遞上草藥。
米爾豪斯強忍著喉嚨的痛苦喝下草藥湯,同時一揮手讓將軍們離開了營帳。“哈~”米爾豪斯長長的談了口氣,這時他注意到了柯西安眼中的哀傷。“怎么了?安妮寶貝,你在為了誰傷心。”看著多愁善感的少女米爾豪斯的眼神中隱約的泛起了一絲擔憂。
“沒事,老師。”柯西安的眼神一轉選擇對此避而不談。
“安妮,你知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米爾豪斯不由了嘆了一口氣,對于他來說安息也許是一個真正值得寬慰的事。他的一生拯救過無數也殺死無數,不論最后要面對什么他都可以坦然的面對因為那是他應得的下場。自從五十年前的那次之后,他就已經開始向往那傳說中的冥界了。可是讓他牽掛的還是身邊善良的少女,善良在這個瘋狂的世界有時就是最大的原罪。
少女對于生命的珍惜有時讓米爾豪斯對她感到深深的擔憂,為此他曾經多次逼迫少女做一些與她意愿相反的事。可是每當看到她崩潰的樣子,米爾豪斯硬下來的心總是又軟了下去。
清晨的河邊,一排排的奴隸被推倒在地。所有的奴隸都被驅趕到四周圍觀。“殺。”寂靜的河岸因為一個平淡的“殺”字,化成了一道赤紅。
對岸的樹林中丹恩面色平靜,上千年的時光讓阿薩辛刺客們對此早已是司空見慣。他們也知道這些舉動恐嚇的對象并不是他們,那些站在死人四周的可憐人才是被敬的猴群。
“記住我們今天所見,就像過去見到的那些一樣,就像我們記憶中的那些一樣,就像~我們經歷的那些一樣。”丹恩壓抑的聲音在顫抖著,這些場景總是會觸動他內心深處的某些回憶某些歲月所無法沖散的“回憶”。
“為了陛下”就在米爾豪斯殺雞儆猴的時候。北地,紫山要塞,此時的羅格正在旁觀一場盛大的出征祭祀。此時要塞的中間披頭散發赤裸上身的伯爵們正在被祭祀手中的木棍抽打,羅格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可不是假打。每一次的抽打都會打斷一根鐵木制作的刑槳,而伯爵們的身上都會留下一道深深地受刑痕跡。
祭祀大吼一聲:“汝!能節制怒火否?”。然后“咚”的一聲抽在伯爵們的后背上,伯爵們一通大吼“吾必能節制怒火!”。
“汝!能小心謹慎否?”
“咚”
“吾必能小心謹慎!”
“汝!能舍生忘死否?”
“咚”
“吾必能舍生忘死!”
“禮成!”
伯爵們緩緩站起,他們的脊背上此時均勻的留下了三條通紅的印記。至于國王則是四條而且為了讓他記得住還是由剛剛改名的四神教會首席祭祀“督軍”克里格-桑普爾親自執行,這位已經胡子花白的老年版洛薩爵士的下手可是毫不留情的。羅格站在臺下都能聽到木棒敲打在身體上的響聲,而且卡爾五世身上的四條痕跡可謂是清晰可見。
“在刑槳上有裁決者的祝福,只要打在人身上就會讓人痛苦萬分而且痕跡和疼痛會持續三十天。”薩魯法爾此次不知道為什么居然跟著羅格他們一起南下,他現在一旁看到老友眼中探究的神色就解釋了一番。
據說在當年維庫戰士們一旦上了戰場那就是個狂野突進,當時還沒有封神的戰神陛下多次想要指揮部隊進行調度都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原本應該留在軍隊后方指揮作戰的維庫伯爵們全都在戰斗打響之后就沖出去了,甚至有一次前面三萬人圍著結果灰草地伯爵能帶著自己的衛隊從最外面擠進去砍人。有時候戰神陛下才打算發動全面進攻,他就能看到一群拿著大斧子的伯爵帶著自己的衛隊偷偷摸摸的摸到先鋒的位置。只要沖鋒的旗子一豎這些伯爵們就撒開大腳一路狂奔跑的比座狼騎士還快,讓后方的戰士們只能看到他們首領雄偉英姿的背影。
當年的北地打仗簡直就是一個套路,打架了,把伯爵放出去,伯爵把對方放倒了大家上。據說當時的矮人都以為伯爵是維庫人精銳軍團的意思,這簡直讓戰神氣的腦仁都疼。
可是每次拽著伯爵們的耳朵告誡他們之后,他們只會眨著無知的大眼睛憨厚的一笑讓自家的陛下欲哭無奈。這些伯爵們個個能打三歲砍食人魔五歲砍巨人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不值一提,尤其當時的氛圍里崇尚最能沖的人就是最能打的人。
而最能打的人就是最英俊的人,當時的先鋒軍和伯爵們每次都能在戰斗之后得到無數少女們的青睞。多的是人愿意與他們共度良宵,你要是個后衛軍的除非是殿后要不然都沒人會搭理你。
可是隨著地盤越來越大戰神陛下沒有辦法統管所有的戰場,可是伯爵們又每次都只會無腦沖鋒。最后逼急了的陛下請求裁決者的神恩,賜下刑槳每次出征前先揍伯爵們一頓讓他們長長記性。然后派個林間長者作為他們的助手,后來這樣的慣例就變成了北地王國出兵前的一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