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鎮,北部山谷,一顆高大的橡樹的樹頂,“變形者”克里斯化身的黑貓緩緩爬上樹頂在第三根樹叉上停留下來。
片刻之后一只巨大的雪鸮落在了他的旁邊,看著黑貓北上空無一物的背囊。雪鸮的口氣中帶上了一絲嘲笑,“怎么大名鼎鼎的變形者也會有無功而返的時候。”
他的語氣挪移,但是之間黑貓眼角一鄙。之間黑光一閃不自量力的雪鸮被黑貓摁在了樹上,反應過來的雪鸮伸著腳爪死命的想要撕開黑貓的肚子。這種巨大的雪鸮是一種以獵食角鹿為生的猛獸,他們鋒利的腳爪只需要一擊就能將巨大的角鹿的頸椎抓碎。
可惜黑貓根本不給他反擊的機會,“嘎嘣”一聲之后隨著克里斯的松開巨大的雪鸮緩緩的失去平衡向著地面墜下。克里斯冷眼看著雪鸮緩緩墜落,幾只饑餓的山地食腐犬嗅到了食物的氣息緩緩圍攏了上來。或許是一絲錯覺,不過克里斯覺得那個愚蠢的家伙好像還沒有吐出最后一口氣。
片刻之后一只同樣巨大但是明顯有些歲數大些的雪鸮落在了克里斯的身邊,他看著下方的進食漏出一絲無奈。
“克里斯大人,最近新來了些小家伙。還請您多多擔待,畢竟這些家伙都還小啊。”老年雪鸮的語氣有些無奈,畢竟新來的十幾名新信使現在不到五天就已經掛了一半了。
克里斯翻了一個白眼:“小爺可沒心情去體諒他們,你這個老鬼就這么著急退休嗎?”
雪鸮的臉上漏出了一絲幸福,他看著克里斯笑到:“等你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會明白,整個世界都會不足為奇。”
克里斯低下頭,雖然才十七歲不過他已經做了七年的間諜。在這七年里他夜夜都不敢安睡,更不要說觸碰女人。剛剛結束任務還沒有清閑幾天就再次被派到這里,那些嘆息騎士的特殊戰甲吸引了城邦議會的關注。作為南部城邦中唯一保留下維塔林技術的地方,議會很快判定這些北地人的戰甲絕對與維塔林人的技術脫不了關系。而且根據從矮人內部發來的消息,矮人帝國已經開始試制同樣利用維塔林技術產生的機械戰甲。
相較于北地人手中掌握的粗糙科技,矮人手中所掌握的才是維塔林人技術的精華。如果說以前的機械傀儡還能接受,現在大規模的可以提升戰士戰斗力的機械戰甲對于王國的影響可謂是巨大。
巫民那里雖然缺少技術,但是他們已經開始利用由東歸的大賢者拉米西帶回的古老魔法制造同樣用途的圣靈戰衣。北地人的國王作為現有戰甲技術最為完善的一方,已經在北地的王都建立了兩所學院開始研究。一個是北地王國符文魔法學院,另一個則就是工程與戰甲技術學院。最早研究出嘆息騎士戰甲的維塔林人工程師和丘陵矮人工程師已經早已進入王都,一路上全部由北地的游俠騎士軍團所保護外人根本無法靠近。
而作為現有戰甲最多的擁有者嘆息騎士團的戰甲經過克里斯的偵查,全部被放在北地人的教堂。所有的戰甲都在北地人英靈殿堂力量的籠罩下,雖然可以被看到實際上卻已經被躍遷到了靈界之中。再加上周圍繁復的神術封印,和北地人新出現的符文警戒。可以說除非強攻不然根本無法將這些戰甲奪走,而在神佑騎士團的大本營來硬的克里斯可不認為多么可行。
而且那些戰甲可是被北地人的英靈殿所籠罩,那些家伙可不是全員加起來不到幾百的議會探員能對付的。在巴尼古爾四十萬的城邦聯軍一頭撞在正在巴尼古爾附近的瓦爾哈拉,結果四十萬人全部被屠殺殆盡。只有個個軍團最末尾的幾百人因為這些英靈現世的時限到達得以幸免于難,不過據說他們大部分的人已經被那可怕的尸山血海嚇的瘋掉了。現在那些戰甲可也是被英靈殿所籠罩,這要是鬧不好把那些北地英靈引出來他們不殺自己后裔其他人可就難說了。
克里斯果斷放棄對教堂里的成批戰甲動手,畢竟實際上就算突襲他好像都打不過教堂里蹲著的三個半食人魔。鬼知道北地人的騎士團制度是怎么搞的,為什么他們教堂的祭祀會是一頭半食人魔。而且教堂外面的三只食人魔也是明顯受到神佑的家伙,體格比在角斗場看過的食人魔酋長都要可怕。一身彪悍到家的腱子肉和明顯恒定了神圣反應的直覺,克里斯考慮一下覺得貌似人家一個手指頭就能打三個自己了。
之后克里斯就在整個嘆息騎士團的駐地開始游蕩,尋找落單的家伙。可是沒想到只找到兩個不說,而且兩個都不是什么善茬。第一個是個半精靈,敏感的特別不像話而且還喜歡吃野獸。克里斯只是在他墻上瞄了一眼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等看到是只黑貓之后他居然想燉了克里斯。手拿兩把沙漠彎刀追了克里斯半條街,最后迫于無奈克里斯鉆了臭水溝才擺脫他。當天晚上克里斯再次潛入,結果敏銳的直覺告訴他情況不對。
最終經過他的觀察這家伙,這家伙的房子周圍有起碼二十名刺客在保護著他。后來本部的信息傳來克里斯才知道,這個家伙就是嘆息騎士團團長,卡爾五世的獨生子威廉-艾瓦隆,下一任的北地之王。他的戰甲就放在他的床邊,克里斯考慮一下他要是有本事能摸到他的床邊估計也就可以橫趟天下了。
至于另一個疑似開始謝頂的家伙,則是羅格-莫拉塔,嘆息騎士團大騎士長,實際上的總指揮。同時疑似是一名林間長者預備,而且通過昨天的試探克里斯認為這家伙絕逼是個變態。這家伙的房子里有大量的符文法術反應,他極有可能是一名符文法師。還是很有天賦的那種現在就已經可以施展較大魔法的家伙,克里斯可不覺得一個法師的家是可以隨便創的地方。
這是他擅闖首領的房間后得到的人生信條:“施法者的房子絕對沒有安全的地方,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