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看著來人——羌笛,只覺得今日的她與昨日不一樣了。
似有一陣敵意,在空氣里流動。
不過,她昨晚好像并沒有什么得罪羌笛的地方吧。
雖然她藏著這份敵意,可眼睛深處那份情感是無法掩飾的。
言傾露出臉上笑容,雖然疲倦,可并不影響她的美。
正應了那句話,一笑傾城國。
“羌姐姐怎么起的這般早?”
“已是睡足,想來看看傾兒昨日睡的可好。”羌笛也擺出笑容,似貼心大姐姐似的關心著。
言傾看著她這副模樣,呵,真會裝。怎么古代這么多白蓮花?
“本來倒是挺好的。只不過……”言傾故意話說一半,吊著她胃口。
她昨夜除了和那男人去趟相府,就是半夜遇到了刺客。
她知道這刺客自然與羌笛無關,畢竟她若想刺殺她,不該是如今這般的神色,像是嫉妒。
嫉妒?呵,她言傾雖然比她長的好看,但羌笛這種似不識人間煙火、且自己也傾城傾國的女子,怕是并不是在意她的容貌。
莫非她是在意與那刺客一同出現的男子?
倒有幾分意思。
“只是什么?”羌笛看著言傾唇角的笑意,怕她說出什么自己不想聽的話。
“只是昨日夜里,我房里突然闖入了一男子。”言傾故作嬌羞,一雙眉眼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羌笛臉上的神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只見羌笛只是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隨機恢復如常。
若換成旁人,估計是看不到這變化。可她是現代來的,比起古人,總歸多了幾分靈敏。
“你可看清那男子的模樣?”羌笛試探性地問著。
言傾故作一副思考,又一副想不太清楚的模樣,擰著眉頭,面帶疑惑,“當時倒是記得的,如今想來只覺得那張臉平淡無奇,卻越看越發精致。”
羌笛知道她說的就是江翊梟,所以江翊梟在她面前是戴著面具的嗎?
可昨夜,他從她房里出來,分明是沒有戴面具的!
羌笛牽過言傾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儼然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若沒有她眼里那份敵意與她早前的試探,言傾都要覺得她一定是位好姐姐了。
只可惜!呵。
“今日你便要進宮去,宮里不比丞相府,規矩多的很。你若有什么不習慣的,要多忍忍,你可知道?”羌笛岔開話題,與言傾討論進宮事宜。
言傾既然搞清楚了她為何要對自己有敵意,也便無與她繼續在這件事上玩下去的心,這話題,換了也好。
“傾兒知道了。”一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模樣。
羌笛來意已達到,與言傾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她一走,言傾就原形畢露了:繼續毫無形象的睡覺!
笑話,睡眠很重要的好不?
古人也真是麻煩,化個妝至于這么久嗎!
還化得沒她化得好看~
呃,原諒某人自戀的毛病又犯了。
終于,在言傾飽飽的睡了一覺后,終于搞定了梳妝,日頭也出來了,明媚,是個好天氣。
一切就緒,準備起轎入宮!